嗅着程雲詩誘人的體香,薛宗心中更是有種莫名的悸動,以至於讓他脫口說出了這樣好似調戲的話。
“嗯?”程雲詩本就臉紅心跳,精神不集中,所以她開始聽到這話還是一愣,沒有回神。
但旋即細琢磨後,立刻就品出其中味道來,當下臉色大紅,心跳加速,忍不住白了薛宗一眼,卻又是那樣的風情萬種。
薛宗微微一笑,不知爲何,雖感覺尷尬,但他還挺喜歡看程雲詩這羞澀的模樣。
而這一切,寧兒都看在眼中,雖然她早有預感和準備,但此刻亦是臉色低迷,心中多有傷感。
程雲歷拜師之事,在糾結許久之後,程雲詩勸說讓其起身,不行拜師之舉,只是稱兄道弟,讓薛宗幫忙教程雲歷修煉。
既然身爲姐姐的程雲詩都開口了,程雲歷也不好再堅持。
薛宗自然也是滿口答應,而且十分開心,因爲程雲詩能主動勸說程雲歷,那證明他剛纔的話起了作用,更應能證明程雲詩唯恐輩分關係,不能做師孃咯?
當然,這都是他混亂想象的罷了。
接下來的日子,薛宗本想安逸的修煉,並且趁機恢復自己經脈上的裂痕。
шшш ◆ttκā n ◆¢ O
但因爲程雲歷死纏爛打一直要求教他修煉的原因,更因爲程弓僅此篡位一戰受傷慘重,需要用他體內的綠生族至純血脈救治,所以自身修煉和恢復只得一再耽擱。
期間,寧兒竟也開始瘋狂的修煉,這樣多了一絲穩重,但卻少了許多歡樂。
薛宗看着不忍,便尋得一機會說道:“寧兒,適當的修煉纔會提高,你這樣沒日沒夜的,不僅修爲無法太多的精進,就連身體也會有所吃不消的。”
寧兒深吸口氣,收回精神和氣息,在看向薛宗時,她本想說什麼,但未等開口,眼淚卻先流了下來。
她的痛哭不爲別的,只因爲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她發現跟在薛宗身邊唯一能做的就是胡亂擔心,根本沒辦法真正的幫忙。
所以她想了許久,便決定提升了修爲,因爲她認爲只要有了實力,就可以幫助薛宗了。
看着會說話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流出眼淚來,看着美麗可愛的臉龐梨花帶雨,薛宗心中愈發難受,連忙說道:“寧兒,不要哭啊!你告訴薛大哥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寧兒哭的更厲害,然後直接撲進了薛宗懷中,就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孩,更如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一樣,在找到溫暖的依靠後,放鬆的大哭起來
。
薛宗開始愣神,隨後只好輕抱住她安慰。
但這一幕,卻正好被前來尋找薛宗的程雲詩看到,她直接便呆愣在原地,久久難以回神,心中更是隱隱有悲傷襲來,鼻子也感覺酸酸的。
薛宗感覺有人再看她,便回頭查看。
程雲詩卻已先他一步隱到樹後。
薛宗左右觀察片刻,並無發現有其他人,這才重新收回視線,輕拍着寧兒的秀背安慰。
然,躲在暗處的程雲詩,卻已低聲抽噎起來,隨之,她轉身似逃離般離開此地。
卻沒想到剛好遇到過來的程雲歷,見程雲詩如此,便疑惑的開口說道:“姐,你怎麼了?”
程雲詩不理,繼續跑着離開,淚水滴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程雲歷聲音雖不大,卻被薛宗和寧兒聽個清楚,兩人先是一愣,旋即連忙分離,尷尬的不敢對視。
頓了片刻,寧兒怯生生說道:“薛大哥,要不然你去找找雲姐姐吧!”
“我……”薛宗想說什麼,程雲歷卻已經走了過來,他也只好訕訕輕笑道:“沒事,不用的。”
“哦!”寧兒點點頭,雖然感覺這不對,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心中有着淺淺的高興。
程雲歷走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薛宗只是搖搖頭,卻並未說什麼,然後便開始教他修煉,只不過從頭到尾都是心不在焉,頻頻失誤。
轉眼到了中午時分,薛宗吃過午飯後,暫且拋下心中苦悶,前往程弓房間。
走到門口時,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程雲詩,對視之下,他本想上前說些什麼,可程雲詩卻已先一步進入房間。
見此,程雲歷撓撓頭疑惑的說道:“姐姐今日是不是吃錯藥了?以往見到我們都是高興相迎的,今天怎麼這麼冷淡啊?”
薛宗心中明瞭幾分,但還是故意聳肩道:“我也不知道,走吧!今天是最後一次了,程弓前輩應該要醒了。”
“好的,多謝大哥。”程雲歷消除疑惑,十分開心的點頭回應。
薛宗微微一笑走進房間,看看程雲詩後,便邁步來到牀邊站定,隨之目光鎖定程弓,緩緩的深吸口氣。
戰氣運轉,血液流行,當匯聚雙手時,原本特屬薛宗的金色戰氣,卻瞬息轉變成了綠色,與此同時,一陣陣清香氣息傳出,充斥整個房間,使得屋內花開的更豔,草越發的翠綠,一切都是那樣的生機勃勃。
然後薛宗發力,將戰氣送出,源源不斷的輸入進程弓體內,一分鐘,兩分鐘,一刻鐘
。
當屋內花草漸失綠色生機,薛宗這才收勢停手,臉色卻已越發蒼白無色,整個人更是虛弱無力。
程雲詩見此,着急的連忙想要上前攙扶,但剛邁步就又停下,心中不免升起陣陣傷感。
薛宗被程雲歷扶住,旋即深吸口氣,穩定身形,他雖沒有因爲程雲詩的不理睬而生氣,但心中亦是五味雜陳。
這時,牀上的程弓突然悶哼一聲,隨之悠悠轉醒。
“父親。 ”
程雲詩驚喜的呼喚,隨之連同鬆開薛宗的程雲歷一起跑至牀前,激動地相擁在一起。
看着這動情的場面,薛宗心中感觸,不僅想到了他父親薛霸天,離家又是多日,不知父親一切還是否安好?
“多謝薛少俠的救命之恩。”
薛宗得到了程弓的萬分感激,而在他親自處理那些叛變的人後,吩咐大擺宴席,犒賞所有人,更要再次感謝薛宗。
薛宗不好拒絕,便只有答應,旋即微微躬身後,邁步離開。
程雲詩看着他的背影,身體想動,心中卻隱隱作痛。
程弓見此,便將程雲歷支出煎藥,他這才說道:“詩兒,你喜歡他?”
“啊?”程雲詩一愣,隨之轉身搖頭道:“不,不喜歡啊!父親您怎麼這麼問?”
程弓聞言點頭道:“不喜歡就好。”
“爲什麼?難道父親不喜歡他?”程雲詩話語中,又有些着急了。
程弓好不避諱地說道:“對,他很聰明,修爲也很強,處事不驚,遇事沉穩,可謂是年輕一輩,甚至我們長者一些人都無法比擬的。”
“既然如此,父親爲什麼不喜歡他呢?”
程弓咳嗽兩聲,程雲詩連忙攙扶着讓其坐下,喝了口水,這才說道:“就是因爲太出色,他日後定少不了被人仰慕和欽佩,到那時,你認爲他還會是以前的模樣嗎?”
程雲詩一愣,直接沉默不語。
程弓則繼續說道:“人心善變,越是成功的人,他所受到的外界影響就會越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摧之不斷也受其亂,詩兒,爲父不想你跟着一起受罪、受苦。”
說罷,他不再多言,正好這時程雲歷端着藥走來,他便自然的轉身坐下喝藥,留下程雲詩依舊在默不作聲,但心中卻已混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薛宗回房靜修,一切似乎都安定下來。
但實則,在他之前離開綠生族時,已經有了巨大變化。
風青蘿被擒縱數次,便帶着族人離去,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剛走到半路,就有一隊身穿黑衣的人將他們攔下,隨之竟二話不說,直接大開殺戒
。
風青蘿的手下並非弱者,尤其是其父爲了保護她的安全,派出的十幾個護衛,更是修爲高強,非一般修士可應對的。
但,他們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更低估了敵人的強大。
因爲只是來往幾個照面,風族衆人便死傷過半,就連風青蘿自己也是受傷慘重,再無戰鬥之力。
看着自己身前倒下的無數人,風青蘿面露傷感,雙目冷視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招惹我風族。”
爲首黑衣人似微微一笑道:“誰讓你是風族的大小姐呢!”
“看來你們是特意衝我來的了,說吧!想幹什麼。”風青蘿也不像囉嗦,直接命中主題。
“好,爽快。”黑衣人鼓掌讚揚,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可。”護衛風路大喝阻攔。
“你說什麼?”黑衣人眉頭一皺,寒劍一抖,就要邁步上前動手。
風青蘿連忙揮手對風路說道:“好了,你們走。”旋即,她看向黑衣人:“這樣可以嗎?”
“唰!”黑衣人收劍,微笑點頭道:“只要你跟我們走,我就可以送他們安全上路。”
風青蘿深吸口氣,看看身後的護衛,點頭說道:“好。”說罷,就要邁步向前。
“小姐,這樣不可,你快走,我們斷後。”風路緊張的搖頭,旋即決然手持長劍,跨前一步高喝道:“兄弟們,保護小姐,哪怕血染長衫,人頭落地,也斷然不能讓他們過去。”
“是。”衆人齊聲高喝,隨之他們互相攙扶,一個個走到風青蘿身前站成一排,雖然他們看似沒有那隊黑衣人強大,但卻有着不可抹滅的氣勢。
黑衣人見此冷笑的彈着手中劍,旋即冷要掃視衆人道:“一羣無知的廢物,好,既然想死,那我就親手送你們一程。動手,除了風青蘿,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