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薛宗說道:“這件事沒人上報嗎?私自開採領靈脈,這可不是件小事啊!而且若讓種族知道,說不定能戴罪立功,重新回到種族呢!”
勾熊搖頭輕笑道:“不說此地被陣法屏障隔離,就算未隔離,到這裡的都是被種族認定的罪人,誰還會在爲其效力呢!”
“說的也是。”雖然這樣說,但薛宗卻想這樣做,因爲只要有人知道了此地乃靈脈所在,必會因此引發一場大戰,到時渾水摸魚,逃出的希望就會大上許多。
不過,在這之前需要想辦法找到陣法的漏洞,這樣才能成功。
閒談過後,又到了要工作的時間。
而見薛宗如此老實,反倒讓看守的兩人有些鬱悶。
一個手持長鞭,凶神惡煞的中年人唾罵道:“媽的,原本以爲這新人會是個犟脾氣,發發火什麼的,讓老子可以練練手,誰知道竟然是個軟蛋,真他媽惱火。”
“就是,真他媽氣人,對了。聽說盧哥今天去外面弄來不少美人,走,去跟他要兩個瀉瀉火。”
“屁美人,就他媽是窯子裡的那些爛貨。”
“靠,說是爛貨你還跑那麼快乾嘛?”
薛宗聽到了兩人開始的對話,不過他並沒有絲毫的動怒,因爲他在想着事情怎樣進行。
禁錮戰氣,是各大種族懲罰罪人所使用的藥劑,目的便是爲了防止那些人得勢反撲。
但薛宗不是罪人,所以他必須要爲自己討回公道。
只是他畢竟剛來此地,唯恐有人不放心會暗中監視,所以直到兩日後,他才準備行動。
深夜,看了眼入睡的衆人,薛宗起身假裝迷糊的一邊朝廁所走去,一邊強行催動戰氣撞擊‘禁錮戰氣’。
可沒想到,戰氣沒等出來,便猶如泥牛入海般直接消失融化。
薛宗見此大驚,連忙收回戰氣,心中暗道“這‘禁錮戰氣’的確厲害,難道想要解除,就必須利用解藥了?”
嘆了口氣,但隨之他卻眼睛一亮,想起白天的老頭。
“他身上肯定會有解藥。”
打定主意,薛宗便準備出去大致觀察下地形。
可惜,剛出茅廁就遇到巡邏人,沒辦法,他只好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然後朝睡覺的簡易房走去。
但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喂,臭小子,說你呢!還走,快點給我滾過來。”
“恩?”
薛宗停住腳步,扭頭看去。
卻見在火把的映照下,一個上身的大漢正齒牙咧嘴的喊着。
看着對方凶神惡煞的模樣,他突然心裡‘咯噔’一下,暗想:糟了,難道是對方感覺到了自己的戰氣波動?
心中雖然懷疑擔心,但薛宗還是向前走去。
“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低聲下氣了十幾年,本以爲能徹底擺脫,沒想到今日又重新體會了。
藉着微弱的燈光,大漢低頭看了看,然後冷哼道:“哦!原來是你這個廢物。”
在這放逐之地,不管是誰來了,開始幾日都會不服的造反,在收拾幾次後纔會老實。
而薛宗則奇葩的從未犯事,這雖然少了許多皮肉之苦,但在衆人看來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軟蛋。
再加上他筋脈崩裂,所以‘廢物’一名,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薛宗緊握雙拳,心中只感覺有滔天怒火。
這時,大漢又道:“你去給我打兩桶水送進房間,快點,滿了的話,小心讓你屁股開花。”
“是。”薛宗點頭離開,卻聽到大漢依舊罵罵咧咧的,他心中暗暗記下,日後定要讓其付出死的代價。
不過,本以爲只能大致看一下地形,如今倒可以藉此機會仔細看一下,說不定直接就能找到哪個下藥的老頭了。
打好水,朝看守之人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剛走到半路,就有人阻攔,不過打水之事正好成了暢通無阻的憑證,所以在無人攔截。
向前在走幾步,正好看到之前那大漢從房間着急的跑出來,看到薛宗後,立刻喊道:“臭小子,這麼久纔來,快點給我送屋去,真他媽是個廢物點心。”
氣憤的冷哼一聲,但無奈,薛宗還是依言提着水桶走進屋內。
屋內沒有什麼裝飾,只有一張牀,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幾個小菜和酒,還有一個黑布籠罩的奇怪東西。
兩個手工凳子和一個大木桶。
當然,大木桶裡還有一個人。
ωωω✿ⓣⓣⓚⓐⓝ✿¢ ○
一個女人。
一個衣服脫光,身體白淨,因爲木桶相對較低,而**着白皙後背的女人。
肌膚白嫩,脊背清涼,美臀翹楚,兩腿修長。
雖看不清模樣,但從後觀瞧,倒也不失是個美人。
想想如此女人,一會兒竟要在那大漢身下婉轉,還真是可惜了。
不過,這又關自己什麼事呢!
薛宗搖搖頭,在對方未開口時,便將木桶輕輕放下,然後轉身走出房間。
剛出門,便正巧遇到回來的大漢,幾聲發泄般的咒罵後,他便揮手讓薛宗離開,自己則跑進房間。
看着緊閉的房門,聽着裡面很快便傳來的男女嬉戲聲,和隨之便轉化的女人呻吟聲。
薛宗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機靈。
之事,人之本性,雖然只是聽,但還是會讓人升起無比激動的感覺。
搖搖頭,固守本心,薛宗就要觀察四周。
但在轉身之時,他眼角餘光卻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門前,一個模糊的身影竟然坐在那裡。
最關鍵的是,對方好像正緊盯着他看。
會是誰?
薛宗不知道,是所以猜測的同時也警惕的向前走去。
越來越近,漸漸的,從只能看到的輪廓變成了模糊的身影。
他感覺對方在哪裡見過,那蓬亂的頭髮,漆黑的衣着,似乎正是……
“喂,你在哪幹嘛呢?竟然敢私自亂跑,找死啊!”
一聲從背後傳出的大喊,驚的薛宗全身一顫,連忙扭頭看去,卻見一巡邏大漢從遠處走來。
想要開口。
卻發現原本坐在門前的人豁然站起身,然後慢慢轉身,推開房門。
這時薛宗纔看清,對方原來正是白天時候給自己‘禁錮戰氣’的老頭。
‘本來以爲要費些時間才能找到,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
薛宗正想着,忽然看到老頭好像腳下有東西的跺了兩下,這才進入房間。
這……是無意?還是有意?
薛宗不解。
但在這時,之前呼喊的巡邏大漢已經走過來喝道:“喂,你是聾子啊!剛纔叫你是不是沒聽到,找打啊你……”
薛宗唯唯諾諾的頷首迴應,心中則一直心存疑惑。
那大漢也沒多糾纏,咒罵了兩句便讓薛宗快點滾開。
回到破爛的簡易房,靜靜思考,因爲他總感覺那老頭深夜還在門口靜坐,而且在自己發現他後,跺了三腳離開,是有原因的?
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思緒片刻。
薛宗突然眼前一亮,心中暗想:莫非這老頭早就知道了什麼,故意在那等候着?而跺了三腳離開,就是暗示讓他明日夜晚兩更時分後去找他。
這樣想罷,薛宗卻反而眉頭緊皺,因爲他忽然懷疑這是那些人的猜忌,而給自己設計的陷阱?
但,這若是真的,豈不是錯過了大好時機?
是陷阱?還是機會?
薛宗長出口氣,這種進退兩難,生死難測的抉擇,當真讓人不好拿捏。
片刻,他忽然想通,猛地睜開雙眼喃喃道:“不,不等明日,今晚我就要試一試。”
決定之後,薛宗便靜靜的躺着,默默的等候兩更來臨。
終於,在等了一個時辰後,他再次打起精神,小心出門,環視一週在沒發現異樣後,直接朝記憶中的房屋走去。
凌晨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所以巡邏的人就算在怎麼提高精神,也會覺得眼皮打架,而且觀察力驟降。
所以現在行動,在合適不過。
疾行快步,路過之前大漢的房間,聞聽裡面女人嘶聲裂肺的呻吟聲,和男人用力衝刺的嚎叫聲,薛宗無語搖頭直接掠過。
來到老頭的房門前,小心警惕的看看四周,在確定無事之後他便附耳在門上,傾聽着裡面的動靜。
片刻,在毫無動靜下,薛宗索性大着膽子直接推開房門閃身進入房間。
房間內,只有一盞故意被遮擋了一邊光線的蠟燭,而在蠟燭旁,老頭似靜修盤膝而坐。
薛宗又看看房間,確定沒有地方可以藏人後,這纔開口說道:“前輩,在下來了。”
“哦?”老頭睜開眼,似很疑惑的開口說道:“怎麼這時就來了?”
一句話間接肯定了薛宗的判斷,所以他回道:“不是您老人家要我來的嗎?怎麼?人員沒有佈置好嗎?”
“恩?”老頭遲疑片刻,隨之明白過來輕笑道:“原來如此,看來你並不怎麼信任我啊!那好,快回去吧!”
“回去?”薛宗微微一笑說道:“那怎麼可能,今日我來就是要你一個答案,要不你告訴我,你是敵非友,要不你證明是友非敵。”
“哈哈。”老頭似感興趣的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心境,不錯,比我年輕時強。”
“答案是什麼?”薛宗不想在浪費時間,因爲此行他可是拿命在搏,所以拖延只會使事態變的更嚴重。
老頭點點頭,這次不再囉嗦,直接說道:“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