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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彷彿現在,韓末極其好運的,看到的這個乾癟,外表猶如皮囊般的東西。
也許是因爲身處極洲,距離瀾洲太過遙遠的緣故,這裡竟然沒有人認出,這乾癟的物事,乃是一種名爲“蜃”的妖獸。
不過也難怪,畢竟,這“蜃”乃是生活在無盡汪洋中的海獸,就算是在瀾洲,見過的人也不多,而韓末也是因爲幻符的原因,查閱了宗‘門’典籍,纔對“蜃”這種妖獸有了些許瞭解。否則,也會同其他人般,錯失而去。
雖然不清楚,這明明應該生活在億萬裡之外,那無盡汪洋中的“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冰天雪地的極洲,但韓末知道,這隻“蜃”並沒有死去,因爲,“蜃”除了具有幻化的能力之外,還具有這另外一種極其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假死。
這種能力,使得它能夠在遭遇了力不能抗的危境之後,將自己的一切生機,盡數凝聚爲一顆圓珠,而這顆圓珠的名字就叫做蜃珠。
韓末伸手拿起那乾癟的物事,略作感應,其中一顆小指大小,毫不起眼的珠子,頓時顯現在了其感應之中,雖然靈識掃過,這顆小珠沒有顯現出任何特異之處,但韓末知道,這應該就是蜃珠無疑。
隨手買了幾件靈材後,韓末看似無意的,將那假死的“蜃”妖掃入了自己所需的靈材中,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韓末將其收入了囊中。
就在韓末心情大暢,繼續查看其它攤位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聽其聲音,卻正是谷婉兒。
韓末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寒光,靈力涌動,化爲一道暗流,不動聲‘色’的,將身前洶涌的人流擠開,接着,身形閃動,倏忽之間,就來到了谷婉兒發出驚呼之處。
“小娘皮,竟然敢偷我甘飛的東西,非把你打殘了不可。”
只見一兇惡無比的彪壯大漢,正手拉着一個滿臉驚惶的小‘女’孩,右手大張,“呼”的一下,括了下去。
韓末眼神一掃,立刻就發現,那彪壯大漢拉着的‘女’孩,正是其徒弟谷婉兒,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殺意。
“找死。”
身形一晃,韓末當即出現在了谷婉兒身前,右手一擡,彪壯大漢括下的手掌,頓時被其抓了個正着。接着,伴隨着一道驟然而起的火光,彪壯大漢的手掌頓時化爲灰燼,簌簌而下,不過,那火光卻並沒有因此而熄滅,反而沿着手臂蔓延而去,一路向上。
“啊”。
這時,那彪壯大漢才終於感覺到了疼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身上靈光閃動,一團團水球被其凝出,想要將其身上的火光熄滅,但心中惱怒的韓末,早在其中夾雜了一縷《噬煞玄離火》,這高達四品的靈火,又豈是一個修爲不過練氣八層的小輩能夠應付的。
眼看着火光熊熊,就要將那彪壯大漢淹沒,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陡然傳來。
“大膽,誰人敢在坊市動手?”
話音未落,光影閃動間,一個人影陡然出現在了衆人眼前,卻是一身着坊市護衛裝束的中年修士。待其見得場中的情形後,也顧不上追問,連忙打出一道瀲灩水光,想要救得那大漢,不過,此人顯然也小瞧了韓末的《噬煞玄離火》,水光過處,火焰稍稍一斂,隨即再次暴漲,引得大漢又是一陣慘叫。
見此,中年修士不由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道羞紅,連忙大喝一聲,雙手掐訣,一道水龍盤旋而出,將那大漢重重包裹,不過當火焰滅去,那大漢卻已是奄奄一息,眼看不活了。
見得如此結果,中年修士的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一轉身,狠狠的盯着韓末,厲聲言道:“剛纔是你動的手?”
雖然這中年修士並沒有目睹事情發生的經過,但當其來到場中之後,周圍的人彷彿碰到了瘟疫般,盡皆退出了數丈之外,僅只韓末牽着谷婉兒孤立其中,其心中自然明瞭,動手之人是誰。
“不錯,正是在下,如何?”
韓末毫不在意的言道,就彷彿剛纔所殺之人,乃是一隻螻蟻一般。
中年修士當即大怒,正‘玉’駁斥,不過,當其靈識一探,發現對方的修爲,竟然比之築基中期的自己更高一籌時,臉‘色’頓時一變,‘色’厲內荏道。
“築基後期?難怪你敢如此肆無忌憚的隨意殺人,原來是仗着築基後期的修爲。不過,你在別處殺人倒也罷了,竟然敢違反規定,在坊市動手,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反抗,否則,別說你只是築基期,就是結丹期的修士,也休想逃出這冰原城去。”
對於中年修士的話,韓末全然不理,只是靈識展開,在谷婉兒體內仔細探查了一番,見得沒有絲毫不妥之後,這才鬆了口氣,柔聲問道:“婉兒,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是因爲彪壯大漢的喝罵,又或者是被韓末的辣手嚇住了的緣故,谷婉兒的小臉上滿是蒼白之‘色’,看得韓末一陣心疼,不過,韓末卻也並不後悔剛纔的舉動,畢竟,這樣的事情,她遲早都要經歷。
雖然受驚不輕,但聞得師父相問,谷婉兒還是努力平息了心緒,將事情的起由講了出來。聽完谷婉兒的講述,韓末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而那中年修士,見得對方與那小‘女’孩柔聲細語,卻對自己不理不睬,頓時又氣又急,但技不如人,卻又不敢放肆,一時之間,進退不得,羞惱無比,周圍之人原本敬畏的目光,在其看來,卻成爲了嘲諷與譏誚。
“竟然敢如此小瞧於我,我必不與你甘休。”
羞怒之下,中年修士當即掏出一塊‘玉’牌,“啪”的一下,捏碎了開來。可當那清脆的碎裂聲傳入耳中,早已怒火攻心的中年修士頓時驚醒了過來,在見得手中簌簌落下的‘玉’屑後,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
這‘玉’牌,可不是普通之物,捏碎之後,即可召來城中當值的結丹長老,不過,根據規定,除非是遭遇到極其嚴重的事故,否則,捏碎‘玉’牌之人將會遭到嚴懲。
修士之間,一言不合就憤而殺人,這樣的事情,自然算不得嚴重,即使發生的地點是在坊市。可中年修士因爲怒火攻心,竟然捏碎了其手持的‘玉’牌,這樣的結果,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內府執事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