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裡的領導找烈成要辦點事,這事一說出來“嚇”烈成一跳,雖然話說的簡單,但真去要錢的時候可就不是這樣了。說白了,就是給他們當一會打手。
李總說完這話後,烈成想了半天都沒說話,他心裡知道,要是真去了,那就不是跟人家說幾句就能把事擺平的。他們都要不回來的錢,難道自己去就能要回來?這裡面肯定有事,但是自己怎麼想也想不出個頭緒來,這李總平時和自己也就是在廠裡見個面說說話而已,談交情是一點都沒有,也不管理自己這一塊,但他在廠裡的身份還是不錯的,但怎麼就平白無故的找自己辦事呢?
要是好事還行,這事叫個有大腦的人都知道,是往火坑裡推。最後有表示?不會自己進牢房裡住個十天半個月的,然後給點錢?那這錢掙的也太踏馬噁心了。
烈成是半天沒說話,低着頭拿着酒杯心裡在想這事是踏馬誰給出的主意呢?怎麼就平白無故的找上自己了呢?
他正想的時候,張閒看了李總一眼,笑着跟烈成說道:“兄弟?怎麼了?李總等你話呢?沒事,一會我也跟你去,她一個女的還能把咱們怎麼地?咱們就是去嚇唬嚇唬她,到時候李總他們就去幫忙說和一下,這事不就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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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成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原來是你小子在背後搞的鬼,原來什麼都商量好了,就等自己去放炮了?烈成的眼神裡,冒着雄雄的火花,要是現在沒人的話,都能想把張閒打醫院裡去。張閒還真就怕烈成,在廠裡他是隊長,而且這隊長的脾氣那是相當的不好,手下誰要是犯錯誤,說幾句髒話那是輕的,嚴重一點給幾個耳光能給打成弱智。
張閒臉色一下子白了很多,嘿嘿的傻笑着說道:“烈哥,你看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呀?我也是爲了李總這事着急,你要是不想去,我在給找別人。”
張閒這話一說完,那就不用在多想了,他自己都承認這件事是他給找的人了。烈成心裡這個生氣,好事你踏馬不找我,這狗操事你到是把我想起來了?難道我就那麼像狗籃子?
但是現在說別的沒用,還是先說去和不去這件事纔是最重要的。烈成一聽張閒的話,他的那臭脾氣就又上來了。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很是不高興的看着李總,說道:“行,多大個事啊?我去,不過我可把話說明白了,事後給的少,別說我翻臉不認人。至於怎麼辦,你們說吧,我聽聽。”
李總笑臉相對,舉起酒杯陪烈成喝了一口後,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和要運作的方法,跟他說了一遍。
烈成聽完後,心裡直罵李總的八輩祖宗。心想有些人的錢還真踏馬不是憑良心掙來的,這可真是老天爺瞎了眼,氣死人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劉典雅,她在市裡開了一家KTV。這種場合的昏暗面,多少都有點不乾淨的交易在裡面。而她的朋友也開了一家KTV。兩家歌廳是左鄰右舍,而且兩位老闆的關係,還非常的好。劉典雅在年初的時候,借了好朋友三萬元現金。她朋友說半年後還,可是到了現在也沒信。
劉典雅就跟她朋友說了幾句,這一說可把她朋友給氣壞了。三萬塊錢也不是大數,這麼多年的關係都不如這三萬塊錢?就是不給,也不能要啊!在說也不是不給,只是佔時手頭緊而已。她朋友把這話一說,劉典雅就有點掛不住面子了。
三萬塊錢雖然不是大數,但也不是個小數。最可氣的是她朋友花錢在賣面找人購買了一些毒品,等賣完後依然沒提還錢的事,而且還暗地裡把劉典雅的壞事給舉報了。等劉典雅知道這些後,找她朋友去算賬的時候,人家不但不承認,還說劉典雅想要錢找不到理由,意思是來鬧事的。
劉典雅把這事跟李總一說,他纔想起這個狗操的辦法。那就是派人去她朋友的歌廳裡鬧事,然後在找機會一報警,然後就好解決多了。鬧事這個詞,在剛開始李總可沒跟烈成說,直到他答應後,才很婉轉的說是去裡面消費,然後挑毛病。
烈成能不知道嗎?挑什麼毛病啊?那就是毒品唄!進去以後問有沒有貨,然後假裝的買點,然後就說貨不好,這一鬧不就變成事了嗎?然後李總等人在出面給說合,自己在裝一把犢子,李總幾人不就裡外都是好人了?就算不給三萬塊錢,這賣毒品的事一說出去,在想給劉典雅三萬塊錢都不一定好事了。
烈成一想這李總,原來也不在好人範圍之內,以前在廠裡見到他還對他笑,現在看出來了,抽時間找個沒人的地方,應該揍他一頓。
事情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只能去給辦了。二人臨走時,李總給烈成拿了三千元現金,意思是去裡面揮霍,去瀟灑,等有消息後,張閒會打電話給他們,然後就說彼此都認識,這事不就好解決了?
烈成接過錢心裡在想,這錢我要是不給你,是不是也沒事?但是他轉念又一想,這李總可是玩江湖的老油條,要是真把他得罪了,自己以後在廠裡可就不好受了。哎!事都已經走到這步了,那就去裝一把犢子吧!在說去也不一定就那麼的不順利,也不可能順利,哎!
二人出酒店打車直奔劉典雅朋友家的KTV。當汽車剛走進這條繁華的路段時,眼前的如花美景,讓烈成真有點失智了。
整條街道算是H市比較繁華的商業街。尤其是夜幕降臨的時候,正條街道里的歌廳門前,都會有一些妙齡的少女在招攬顧客。這就證明歌廳裡面的服務就已經帶有骯髒的交易了。而那些妙齡少女的裝扮,在夏日裡的晚上,就如同美豔的仙女一般,讓人看後是流連忘返,情不自禁的就會上前搭話。
烈成到是知道這條街道有這種服務,但是他還知道自己這一月才一千元的工資,怎麼可能來這裡消費的起?尤其是李總剛纔隨手就給了三千元的零花錢,這就已經讓烈成感覺,自己的能力可太一般了。如果因爲這事能掙點錢,也不算是一件壞事。自己要是真有能力的話,那就別提錢直接走人多好。來了就證明自己還是沒能耐,不也是爲了錢嗎?說一千到一萬錢沒罪,還是自己沒能力。
烈成坐在車裡,很是感慨的說道:“這些女的也是真不容易,爲了聞那骯髒的銅臭味,把自己都給賣了,哎!我還不如她們呢!起碼人家比我掙的多,白當一回男子漢了,艹。”
坐在車裡的另外兩個人都是一笑,張閒急忙勸說烈成,錢會來的。烈成在心裡罵他,來你嗎了個蛋。
車停在劉典雅朋友家的KTV門前,二人還沒下車,就被站在門口正在招攬顧客的少女們,把汽車門圍得的是水泄不通。二人此時都有點迷亂了,有這麼誇張嗎?張閒付完車費後,二人一前一後下車,馬上就有少女把二人摟住,說了一火車的甜言蜜語,把二人的腦袋都給聽迷糊了。
迷迷糊糊的下了車,傻了吧唧的進了歌廳,糊里糊塗的坐進包房裡,這纔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包房裡的燈光是昏暗無比,兩位妙齡少女坐在二人身邊,是又點吃的又要喝的,等吃喝都俱全後。一場骯髒無比的交易,就開始慢慢的升溫了。
陪同二人的少女,看樣也就十七八歲,穿着那就是一個詞:暴露。該露的地方是都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也沒穿多少。長相經過打扮以後,還真有幾分姿色。身材也是苗條有樣,就是這種交流的方法,讓人有點感覺骯髒。但是有一個人卻很喜歡,他就是張閒。彷彿他忘記來這裡的事,只知道和美女親熱。
陪在烈成身邊的少女,看他也不說話,也不喝酒,也不做一些該做的動作。少女就拿起一瓶啤酒,給烈成倒了一杯後,拿起自己的酒杯,又遞給烈成一個,輕聲的說道:“大哥,看你怎麼不高興啊?是不是小妹我沒配好你?你有什麼需要就直說,我都可以滿足你,來,咱倆喝個交杯酒,以後大哥可常來這裡看妹妹。”
烈成看着她那潔白無瑕的面容,怎麼就會走這條路呢?他有點惋惜的接過酒杯,但沒和她喝交杯酒,只是喝了一口後將酒杯放在茶几上,問道:“我看你也就二十歲,甚至都不到二十,你長的也不錯啊!怎麼就幹這事呢?”
烈成這話不說還好點,一聽這話,少女的眼角馬上就流出了淚水,表情是可憐無比,語氣是傷心難受的說道:“還能因爲什麼?不就是爲了掙點錢嗎?家裡老爹有病,媽癱瘓,就我一個弱女子,如何孝養我的衣食父母啊?我也是沒有辦法,要不是這行掙錢快,我怎忍心出賣自己的靈魂呢?”
少女說完後那是鼻涕一把淚一把,把烈成都給看呆了。他心裡甚至很是相信的認爲,這少女也太踏馬命苦了?
可是張閒知道少女的話,其實就是美麗的謊言而已。真要是孝順爹媽的女孩,這年紀打死也不會幹這行?說別的沒用,還是自己願意。張閒則不會聽她們的鬼話,還不如喝點酒,聊會天,在做一些不雅的事。來這裡說命苦?那出苦大力掙錢的人就都不是好人了。
烈成還真有點被感動了,但是他心裡也知道,這都是假的。現在的社會只要想掙錢,工廠有的是,隨便找個地方幹幾年,都能積攢點生活費。就如同於知足說的那樣,自己的能力決定了自己的金錢數字,沒有那麼大的本領,怎麼可能掙到那麼多的錢?可憐之人還是有可悲之處,但可悲之處不能拿出去當掙錢的商品。
烈成也沒去安慰這位可憐的少女,而是倒了一杯酒,給張閒用了個眼色後,對還在哭泣的少女,說道:“別說那些了,多掃興,我來這裡是爲了高興,不是來看悲劇的。有貨嗎?大哥出錢陪你玩會,你也能享受一下刺激,明白不?”
貨這個字一說出來,兩位少女都很驚訝。因爲二人不是常客,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提這個字,那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如果是正常的顧客,少女剛纔的所做作爲,那就一定會有男子佔她的便宜,然後在由她提出玩貨的要求。
現在這兩位顧客,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說要玩貨,這兩位少女彼此用了一個眼神,心裡都有點不踏實。
陪烈成的女子一笑,舉起酒杯看着烈成,說道:“大哥,剛纔是小妹不對,讓你生氣了,我在這裡陪你一杯,一會咱們在要點酒,小妹好好的陪你喝點,要是你感覺小妹不錯,有需要也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滿足你。”
烈成舉起酒杯喝她碰了一下,將杯中酒喝盡後,笑道:“小妹你可真不錯,喝酒就沒那必要了,來點貨咱們嚐嚐鮮,你看怎麼樣?”
烈成這話一說完,兩位少女彼此又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感覺這二人是很不對勁。陪張閒的女子給陪烈成的妹子用個眼色,她就起身一笑,邊往出走邊說道:“大哥你可真有趣,我去問問老闆還有沒有了,你等我一會。”
烈成和張閒都點了一下頭,但是二人誰都不知道,他倆差點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