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穹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跟久申長老說了一遍,尤其提到天星宗幫陸隱耍了靈靈族一事,他也不滿,“長老,這個陸隱越來越過分了,仗着腳底至寶,肆意提條件,不僅讓我天星宗幫他做一些陰謀鬼祟之事,如今竟然還讓長老去保護,越來越放肆”。
久申長老皺眉,“你是說,外界傳言他要跟第六大陸青化上人聯手對付劍宗?”。
元穹點頭,“起初我們並沒有當回事,但如今陸隱竟然想請長老出面保護,看來他與青化上人真有問題”。
久申長老臉色凝重,事關第六大陸諸天印照,那可不是普通強者,第六大陸對第五大陸本身就存在壓制,再加上印照與各種手段加成,即便是他也沒把握對付青化上人。
這個陸隱怎麼能跟這種人扯上關係?
“對了,長老,陸隱請您直接去劍宗”元穹道。
久申長老臉皮一抽,“他還想讓我幫他對付劍宗不成?”。
“這倒不是,劍宗一個弟子約戰陸隱,陸隱,把約戰地點定在了劍宗”元穹說道。
久申長老第一感覺就是這混蛋太能折騰,人家約戰,居然還把約戰地點定在人家家裡,這不是挑釁嘛,他忍不住想要找公長老,強行將至寶收回,不能被這混蛋牽着鼻子走,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能收回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天星宗從藥善長老憋屈開始,整個宗門最高層人物面對陸隱,都越來越憋屈,現在感受最深刻的就是久申長老,太憋屈了,還不能拒絕,否則陸隱一旦死了,他天星宗至寶又丟了。
七天之期過了五天,還有兩天就是劉天沐與陸隱約戰之日。
這一天,文三思到了,被邀請進入劍宗,此刻,劍宗已經來了很多貴賓,包括小山神,靈宮,靈闕,刑開等人,這些人聽說劉天沐挑戰陸隱,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溫蒂宇山也跟着靈宮到來,早早地等候在劍陣廣場之外。
還有一些實力較爲強悍的散修,也被邀請進入。
採星女在第六天到了劍宗,看到了一大堆熟人。
劍陣廣場之外,觀戰人數過百萬,這些修煉者即便相隔遙遠,也能看到。
劉天沐坐在劍陣廣場內,靜靜等待着,白色佩劍被她收入凝空戒,手中,只有那柄黑色長劍,劉怪的長劍。
很多人好奇那柄黑色長劍,從未見劉天沐使用過。
文三思等人問過劍宗弟子,但劍宗弟子什麼都不說,他們最多打探到劉怪之名,再多的就打探不到了。
“採星女,對這一戰,你怎麼看?能否卜算一下”文三思問道,他距離採星女不遠,周圍都是刑開,靈宮一些人,這些人受到的關注度極大,畢竟是曾經的十決。
而今,宇宙青年評議會同樣有人代替他們,但卻不再是十決,十決,獨屬於他們,在他們的年代,當之無愧的同輩至強。
不過陸隱依然是十決之一,不同的是他與另外九人沒有絲毫交集,那九人也不敢聯繫他,感覺都不是一個時代的,哪怕陸隱年齡與他們差不多。
採星女看着劉天沐平靜坐着,淡淡道,“沒有卜算的必要”。
“劉天沐毫無勝算?”文三思問道。
採星女淡笑,“你自己很清楚”。
“加上我們呢?”靈宮突然開口,嚇了靈闕一跳,“不是吧,你也要上?”。
溫蒂宇山看着靈宮。
靈宮握了握拳,她不會忘記陸隱剛回來時的挑釁,居然說要單挑十決,他們聯手贏是贏不了,但至少要打他個灰頭土臉。
“這就有意思了,不過,依然無需卜算,你們跟他差距太大”採星女道。
靈闕咧嘴,自認爲當初陸隱還比不過他,被稱爲十決候選人的時候,如今連十決加起來都打不過了,那傢伙真是禽獸。
不知道慕榮死哪去了。
第七日,陸隱到了,帶着柳葉飛花,出現在劍山外。
所有人望着陸隱踏入劍陣廣場,與劉天沐相隔百米而坐,無人開口,沉默的望着他們。
劉天沐睜眼,與陸隱對視。
“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那柄劍給了你信心挑戰我?”陸隱開口,饒有興趣看着那柄黑色長劍,劉怪的劍。
劉天沐平靜道,“明天才是約佔之日,我以爲你明天才到”。
陸隱看了看四周,“早點來吧,也好靜下心看看這劍宗,上次來的匆忙,除了這劍陣廣場和劉前輩釣魚的魚塘,其它地方沒怎麼細看,再過不久,這裡可就是我的地方了”。
劉天沐凜然。
陸隱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沒有隱藏,他這句話讓周圍觀戰的所有人譁然,也引起了劍宗弟子公憤。
厲長老恨不得直接出手滅了他。
劉千決面色沉寂,陸隱太肆無忌憚了,他是真的不在乎劍宗。
劉少秋握緊劍柄,十院大比,他們旗鼓相當,而今,卻已經有看不見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靈闕咋舌,“這傢伙一段時間不見,越來越囂張了,炎嵐流界,我差點死在東疆聯盟手上”。
靈宮緊盯着陸隱,與之前相比有了變化,氣質也不同了,失蹤的那段時間,他肯定經歷了什麼,連劍宗也不放在眼裡。
“你的目標,是內宇宙”劉天沐道。
陸隱詫異,“少見,你居然對這個感興趣”。
劉天沐單手按在黑色長劍之上,“明日一戰,我會盡全力,希望你也不要留手”。
以陸隱如今與她的差距,聽起來,劉天沐的話更像是有求死之意,青化上人給劍宗帶來了太大壓力,否則,劉天沐怎麼也不會冒險挑戰他。
環顧四周,熟人真不少,陸隱看到了溫蒂宇山,頓時想起了不死宇山,這根刺越來越深,怎麼也拔不掉。
感受到挑釁的目光,他看向溫蒂宇山旁邊的靈宮,目光不屑,掠過,靈宮挑眉,雙拳緊握,白色盔甲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忍不住上前一步,就要先跟陸隱打一場。
靈闕連忙拉住靈宮,“冷靜,冷靜”。
靈宮冷哼,瞪着陸隱。
陸隱目光看
到採星女,看到了刑開,隨後看向另一邊,看到了劉千決。
這位劍宗宗主看陸隱目光與以前完全不同,曾經,他看陸隱尚帶着看小輩的眼神,那個時候的陸隱確實無法與他匹敵,但現在,他的目光充滿了忌憚與微不可查的殺機。
陸隱相信,如果有可能,這位劍宗宗主寧願被無數人唾罵,也會在劍山之上滅了自己,可惜,他做不到。
除了這些人,內宇宙各大流界都有人前來觀戰,其中有多少人代表第六大陸他就不知道了。
但應該不多,畢竟這場戰鬥在很多人看來如同兒戲。
第二天很快到來,隨着陽光照耀,腳底,劍氣自下而上,如同倒掛的劍雨,而這一天的劍氣,似乎凌厲了很多。
劉天沐睜眼,起身,收起黑色長劍,手中,以星能化劍,形成了常年佩戴的白色長劍樣式。
陸隱站在她對面,擡起手,“只要一掌,你就結束了”。
劉天沐握緊長劍,沒有說話。
“不過,我會給你出手的機會,這應該在你預料之內吧”,陸隱看着劉天沐,“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麼力量能贏我,就算劉怪復生,也不太可能擊敗我,而你,僅憑着那柄劍,幾天時間就想做到,我真的很好奇”。
劉天沐語氣平靜,“會讓你看到”。
陸隱笑了笑,擡手,然後,在所有人震驚,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星能化作了——劍,而劍的樣式讓劉千決神色大變。
那是一柄綠色長劍,劍柄長度可達劍身半數,劍柄與劍身之間纏繞螺紋花式,看似如奇異兇獸,卻又如同水滴交匯,形成三戟之形,整柄劍流暢自然,出現的剎那,讓看到的人如置身海洋,有着返璞歸真之意。
劉千決大腦轟鳴,死盯着那柄劍,怎麼可能,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那柄劍?
劉千決身後,憐心長老皺緊眉頭,好熟悉的劍,好像在哪看過。
整個劍宗,唯有他們在意劍的樣式,其他人在意的是陸隱竟然用劍。
一直以來,陸隱與人戰鬥很少使用武器,至尊賽最後一戰以勾廉擊敗同輩所有高手,衆人對他的印象就是那柄勾廉,此刻竟然以劍對戰劍宗弟子,這是瞧不起劍宗。
靈闕張大嘴,“太,太打臉了”。
靈宮目光閃爍,盯着陸隱,真變了,竟然如此侮辱劍宗。
溫蒂宇山奇怪,陸隱不像這種人,他在故意羞辱劉天沐?
所有看到陸隱星能化劍後,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不少人低聲咒罵陸隱,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實力遠超劉天沐,但至於這麼侮辱別人嗎?以不擅長的劍術擊敗劉天沐,對劉天沐,對整個劍宗而言,將是奇恥大辱。
採星女都不解,看不懂陸隱的意思。
劉天沐看着陸隱所化之劍,緩緩抽出長劍,“你想以劍術,擊敗我?”。
陸隱淡笑,瞥了眼劉千決,見他神色變化,知道他認出了自己所化之劍,這柄劍,是劉皇的佩劍,自劉皇被榮耀殿堂抓去坤澤後,這柄劍也失蹤了,他就是要讓劉千決認出這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