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桑天,竟然被人當做螻蟻?這是靈化宇宙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易商都笑了,笑的那麼--可笑。
陸隱帶着笑意看向他。
在這一刻,易商不知道說什麼,被一個人如此俯視,說什麼都沒意義,這是發自內心的不在乎。
他很想問問陸隱憑什麼這麼說,陸隱是比他強,但他也不是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話,你可以先聽聽,等伏河之源一戰後,最好給我證明清楚,否則。”陸隱深深看着易商:“你能逃幾次?”說完,身影消失。
易商收回目光,真是可笑,這位陸桑天真以爲無敵靈化了。
他尚且敢與御桑天博弈,此人憑什麼那般俯視他?
對了,麻痹,他在用言語麻痹自己,讓自己以爲他只會在伏河之源一戰後再對自己出手。
易商吐出口氣,搖搖頭,不管怎麼樣,伏河之源一戰還有一個月,很快了,這一個月,他是不可能再出現了。
陸隱遙望大全域,想再找到易商,可以做到,但需要消耗大量的意識,而且即便找到,他也沒辦法抓住易商,得不償失。
距離與無皇一戰還有一個月,伏河之源那應該聚集了很多人吧。
陸隱收回目光,找了個安靜之地,擡手,繼續搖骰子。
他吸收了隱藏在平行時空的衆多意識,以此纔能有數次進入黑暗空間融合的機會,否則開九天都會出問題。
浪費意識的是尋找的時間,每次找到融入的意識生命,陸隱都沒融入太長時間,即便如此,數次下來,意識也消耗很多了,這應該是最後一次機會,儘可能找到無爲。
之前搖了三次,第三次搖到六點,此次,算是第四次。
骰子剛好停下,陸隱挑眉,運氣這麼好,直接就是六點。
意識出現在黑暗空間,陸隱輕車熟路開始找光球,穿梭黑暗空間,看到一個又一個避障,其中一個避障後面有不少光球,陸隱沒有衝過去融入,他之前融入的那個星辰級意識生命,已經知道好幾個可以尋找的平行時空,那幾個平行時空隱藏着不少意識生命,現在沒必要再尋找。
這種的一看就是藏起來的意識生命。
意識穿梭,在不斷消耗,時間越久,陸隱心越沉,他算了算時間,估計已經消耗很多意識了,再這麼下去,開九天的意識必然不穩。
這時,他看到避障,避障後方有不少光球,其中一個光球的明亮程度與易商的那頭巨獸差不多,星辰級意識生命嗎?沒辦法了,他猛地衝過去,撞過避障,融入,只能先補充一下。
意識融入,睜眼,果然是人。
這些隱藏在平行時空的意識生命都主動化爲人的形態,就是方便將來前往靈化宇宙征戰。
記憶涌入,陸隱心中一動,這個意識生命所在的平行時空,與之前融入的那個星辰級意識生命沒有交集,這麼說,此前自己知道的並不全面,隱藏的意識生命比想象中多得多,不過有一點兩者相同,就是都歸屬於那兩個十三天象。
陸隱退出融合,意識返回體內。
他起身,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之前他不太想吸收那些隱藏的意識生命,因爲一旦吸收太多,將來起到的作用就會越少。
但如今知道的情況讓他無需太擔心,隱藏的意識生命比他知道的多的多,而這兩個星辰級意識生命知道的還未必是全部,既如此,吸收那麼幾個平行時空的意識生命不會妨礙大局。
十數日後,陸隱接連吸收了兩個平行時空意識,不僅穩固了開九天的意識,還讓自身意識更加磅礴,當他打算找第三個平行時空意識吸收的時候,發現已經找不到了。
然後第四個,還是找不到。
看來那些意識生命彼此相互聯繫,有了準備,反應還挺快。
真想找,一定可以找到,但又過去十多天,整個靈化宇宙到處都是伏河之源一戰的議論,距離那一戰越來越近,陸隱不再去尋找,安心找個地方,繼續搖骰子。
恰好過去了十多天,可以搖骰子,時間剛剛好。
一指點出,看着骰子旋轉,一點,掉出個沒什麼用的東西,繼續,三點,繼續,五點,繼續,四點,陸隱無奈,還要再等十天。
與此同時,伏河之源,盤口完全開放,總商會這次做的特別明顯。
無數修煉者聚集伏河,等待那一戰的到來。
“兄弟,離遠點吧,小心被波及,死了就不划算了。”
“這離得夠遠了吧。”
“遠?嘿嘿,不夠,遠遠不夠。”
“再遠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相比你的小命,看不看得到還重要嗎?當初間淵一戰,老子就提醒過別人,可惜,還是有些人死了,離太近。”
…
“告訴你們,老姐我親眼看過間淵之戰,那一戰打的天崩地裂,多少人被波及而死,尤其提醒你們一點,虛空有任何變化,立刻逃,或者蹲下,別顧什麼形象,要知道,那一戰中,多少尊敬的前輩都蹲下了,毫無形象。”
“姐,真那麼厲害?”
“你想象不到的厲害,給姐帶點眼睛。”
…
“不知道無皇與三當家,誰能勝。”
“沒人說得清,不過總商會貌似看好三當家。”
“盤口賭注說明一切,看,萬獸疆的去找麻煩了。”
…
遠處,一羣萬獸疆修煉者氣勢洶洶砸了盤口,差點打起來,這些盤口有大半是陸隱的勝率高,賠率也就低,相反,無皇的賠率卻很高,說明總商會看好陸隱,否則不會這樣。
這對於萬獸疆來說是侮辱。
總商會的盤口也引起不少人議論,陸隱雖然在靈化宇宙打出了威名,但無皇成名更久,還有同戰三位桑天不敗的記錄,此前在萬獸疆一戰,無皇踩死了蠻奎,力壓老蠑螈,也與陸隱混戰過,並未落於下風,而陸隱的意識更是擋不住鋸齒刃。
無數人的議論讓伏河之源從來沒那麼熱鬧過。
不少前輩高手到來,也在等着那一戰。
數日後,萬獸疆各大山主,包括翼蝶,九尾狐這兩位大山主都到來。
他們一來,很隨意的掀了幾個總商會盤口,讓總商會敢怒不敢言。
容襄沒有阻止,萬獸疆有怨氣很正常,其實他並不知道誰勝誰負,看不出來,但總會長讓他這麼安排,他也沒辦法。
相比得罪那位無法無天的三當家,得罪無皇的結果還好點,至少總商會有辦法平息無皇的怒火。
前提是無皇能在這一戰活下來。
獸形靈蛻來了很多很多,其中大部分是萬獸疆的,一個個散發兇厲之氣,看的周圍人膽寒,議論聲都小了很多。
“可憐吶,堂堂萬獸疆,七大山主,現在只剩兩個,誒--”一聲嘆息,傳入衆多獸形靈蛻耳中。
那些獸形靈蛻當即就爆了:“誰,滾出來。”
“滾出來。”
翼蝶目光掃向伏河之源另一側,看到一個男子搖頭嘆息,他目光一凜:“居幽。”
九尾狐驚訝:“居幽?”
對面,男子詫異:“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好久不見了,翼蝶兄。”
周圍人議論:“居幽?好耳熟的名字,在哪聽過。”
“當然聽過,居幽先生,一筆分黑白,曾罵過桑天。”有人感慨。
旁邊人想起來了:“是他?那位替散修說話,罵過桑天,差點入了黑靈榜的居幽先生?”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那位先生?”
“真是居幽先生?還請先生受我們一拜,先生爲我等散修出頭,我等感激不盡。”有人激動。
周圍不少人面朝男子拜下。
男子阻止:“並非爲你們出頭,只是看不慣,心中一口氣發泄出來而已。”
“那也是我等連累了先生。”
“多謝先生…”
對面,翼蝶語氣低沉:“居幽,你不躲起來,還敢出來?真以爲攀上無疆就高枕無憂了?”
居幽先生笑看向翼蝶:“攀這個字,用的不太好,我可沒有加入無疆,只是偶爾幫幫好友。”
“你口中的好友是蝶舞天涯?”九尾狐問。
居幽先生點頭:“不錯。”
一個獸形靈蛻低吼:“無疆又怎麼樣?老子要生撕了你。”
“今日無皇必殺那個三當家,無疆活不了多久了。”又有獸形靈蛻嘶吼。
獸形靈蛻對無疆充滿敵意。
居幽先生身後,兩人走出:“呦,這麼大火氣給誰看呢?怎麼,要練練?”
“那就來唄。”
“誰怕誰?”
翼蝶眼睛眯起,都是一羣明面上無法走出來的強者,與入了黑靈榜沒區別,若非背靠無疆,這些人根本不敢露頭。
獸形靈蛻兇狠殘暴,又有萬獸疆坐鎮,尋常人根本不敢得罪,也就只有七大勢力或者背靠桑天的人敢敵對。
雙方隔着伏河怒罵,卻誰也不動手。
更遠處,書千翻白眼,要打就打,廢什麼話?他目光炙熱的掃過一個個修煉者,這其中有很多人的經歷極爲精彩,真想收藏啊。
咦?那個老傢伙好眼熟,老蠑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