伲伲儂回答道:“噓!寧嬪的來路,聽說只有我們的頭兒陸炳知道。師父,這些事兒神秘兮兮的,頭兒叫我們還是別打聽爲好。”
“嗯,也是……”雲鷗也覺得過於敏感,便不再過問。他總覺得,皇上似中了邪,宮廷,似有場巨大的危機正在醞釀、發酵……
……
翊坤宮,下午,寧嬪寬衣解帶欲要午休。
皇帝老兒火急火燎進來,一把抱住王*寧*嬪,上下其手,*笑道:“啊,美人兒,早就光溜溜了吧?就你最瞭解朕的心思了。”
寧嬪很困頓,她也心事重重,但只能曲意迎合着,“嗯……哼……”
辦完事,皇帝老兒意猶未盡,這裡摸摸,那裡捏捏,嘴裡咕噥道:“美人兒,還滿意麼?最近,我在服用紅鉛丸,這玩意,可管用了!只是,你還不是那麼熱辣辣的,掃興!”
“皇上,奴家心裡火辣辣的!你摸摸?”寧嬪心裡一寒顫,慌忙找了個託詞。
嗯,火辣辣!
有火!
恰如其分!
寧嬪的內心,焦慮,似火在燒!
現如今,這嘉靖帝荒怠朝政,靡費無度,對女.色愈益貪婪,沒日沒夜迷戀於牀笫宣淫,千方百計搜尋着各種特異的春.藥。
起初,有方士建言,用清晨露水煉丹,效果奇佳,於是嘉靖帝便命宮女們一個個都要早早起牀採集露水。
宮女們原本就整日裡操勞,擔驚受怕,現在還要早起採集露水,這日子過得真是苦不堪言。
結果,用露水煉成的丹藥並沒有奇效,於是方士再次建言說,提煉、服用“紅鉛丸”,絕對能陽剛百倍!
於是,宮女們再次遭殃了!因爲,爲了保證材料的“純潔”,這變.態的皇帝老兒下令,宮女們在來月事那幾天,必須不吃不喝!
一邊是皇帝肆意縱情,一邊是宮女怨聲四起。
於是,又有一批宮女死在他的欲.火與怒火之下!
這皇帝老兒見寧嬪笑意吟吟,越發迷人,於是愛憐道:“錯怪美人了。我現在又派錦衣衛的伲伲儂前去接應雲鷗將軍,也許很快就能拿到風流雙劍,到時候,哈哈哈……”
皇帝老兒欲.火再起……
翊坤宮湖邊的樹上,那一對鴛鴦卻一直呆滯着。
北方,七月流火,秋水漸涼。
……
如雲、文刀、蔚媚兒幾個,雖然累,但熬夜習慣了,便讓甌先生泡了一壺苦味茶,在偏房瞎聊着。
“這雲少俠也夠折騰人的!讓人家女扮男裝,還把我的名字改成‘蔚子’,感覺就怪怪的!”蔚媚兒在發着牢騷。
如雲“撲哧”一笑,勸說道:“難不成就直接把你的名字報成蔚媚兒?那可是‘男兒狼’哦!”
蔚媚兒還是不滿道:“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幹麼就要這樣藏着掖着,鬼鬼祟祟的?”
如雲聽到了這些個字眼,不由想起了甄羅龍,便問蔚媚兒道:“真的,甄公子最近怎麼樣?”
“他都還好吧。有幾次去煌家客棧,我也見不到人。可能是去尋找有關自己身份的線索吧。”蔚媚兒回答道。與甄羅龍的聯絡,主要是由她和文刀去做。如雲不願意和他單獨呆一塊,所以去過一次煌家客棧後,就再也沒有涉足。
那次,是文刀與如雲一起去的,甄羅龍裝扮成刺客與文刀較量,文刀領略到其進步神速、非比尋常的魔魔刀刀法。文刀對此記憶猶新,遂相問道:“甄公子的刀法,最近可有進步?”
蔚媚兒遲疑了下,回答道:“他現在似乎更多的是在修煉內功。”
沒錯,自從上次在蘭溪橋被風千金的“瘋千斤”打敗,並被“分千金”汲取大半功力,甄羅龍便一直在煌家客棧偷偷養着傷,打坐恢復元氣。不過,的確也有幾次神秘外出。
文刀點點頭,讚許道:“寧靜致遠,耐得寂寞,甄公子果然是幹大事業的!”
如雲默然。她已經習慣這樣。
“你們先聊着,我去給甌先生做下手,給大家弄幾個適口的點心。”蔚媚兒說罷便走出了偏房。
如雲巴不得,她有些想法,正想找文刀聊聊。
“文爺,蔚媚兒最近似乎有些微妙變化,你覺得呢?”
“似乎!郡主你都發現了什麼?”
“就是隱隱感覺吧。反正,現在她說話經常有點衝。我知道,你們關係很好,你有什麼感受?”
“嗯。不過,最近她也似乎有些疏遠我,有時說話帶些情緒。”文刀沉吟道,“當然,這也正常吧,畢竟,我們的任務有些困難,有些尷尬,日子有些乏味。這不,她想到美食了。”
“也許是我多慮了。最近,我也有些神思恍惚,內心越發糾結。尤其是現在。”
“我理解你。雲少俠表現得越來越出色,你覺得他也離你越來越遠了,對嗎?當然,還有愧疚感……”
“嗯。我們還是撤吧,這樣子下去,我會崩潰的。”
“問題是,王爺那,我們無法交代!關鍵是,你人撤,心能撤嗎?”
文刀的話,一針見血。如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要泄氣,我們機會很多,辦法也總會有。不過,假如郡主覺得真的很愧疚,那麼,有些做法,我們可以適當調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