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蜜糖,她之砒霜
夏念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整潔的白蕾絲牀上,鼻間還是能聞到一股刺鼻氣味。
慢慢坐起來,揉着太陽穴,腦海中慢慢回想起剛纔她昏倒之前的事。
她記得自己低頭研究那個絕望的公雞,正打算錄個小視頻給孟瑤發過去,然後就感覺一片陰影罩下來,有人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刺激的氣味一進入身體,她就渾身一激靈,然後大腦開始暈眩,最後就失去了意識。
“容修……”
夏念兮急忙找手機,可是身上摸了一圈,她的手機不見了。
這纔有機會觀察這間房子。
房間很大,白色系,卻沒有冰冷的感覺,能看到牆上有一些浮雕,房間四周佈滿了白色的玫瑰還有百合。
只有正中央有一張白色蕾絲圍着的白色圓牀,夏念兮手按在牀上,柔軟到彷彿觸摸的是嬰兒嫩滑的肌膚。
房間只有兩扇門,一扇看着是正門,還有一個巨大的門,門上是鑲着水晶的把手,看佈局應該是套房或者洗手間。
從牀上下來,緩緩走到正門口,她警惕地握住門把,擰了一下,沒打開。
又試了幾次,還是打不開,夏念兮只好放棄,轉身走向裡面那扇門。
走到門口看着把手上閃閃發光的水晶,夏念兮深呼吸一口,這才緩緩打開門。
門裡,滿目皆是美輪美奐衣服、鞋子和裝飾品。
圓形的房間裡,掛着無數白色裙子,兩架十層的櫃子上全部是鞋子,還有一個陳列櫃全是包……
這般環境,實在讓人無法生出恐懼心理,這簡直是每個女人都夢想的房間。
夏念兮伸手捏了手背一下,好痛!
看來不是做夢,有人把她綁架來放到這種房間了,想做什麼?
正在思考的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夏念兮急忙跑到外面,果然門已經打開。
打開門,走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圓頂雕花的哥特式建築,這是一座別墅?
站在扶手往下看,她在這是在三樓。
“有人嗎?”
她的聲音在別墅裡迴響,但是沒一個人出現。
夏念兮急忙從樓梯往下跑,太詭異了,這裡。
一口氣跑到一樓,扶着門框,她大喘着氣,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到一個人或者找到手機給容修打電話。
跑出別墅,一望無際的是草坪,還有各種植物雕刻藝術品,她在某一個莊園?
院子裡有車,她坐上車,結果根本不會開這種中世紀的車,心裡慢慢慌亂起來,這裡太陌生,陌生到她一秒鐘都不想待。
“汪汪!”
“啊!”突然的狗叫聲,嚇得夏念兮從車上摔了下來,這狗應該是一直就在車後面的夾縫躺着。
兇猛的大狗跳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盯着夏念兮,呲出鋒利的獠牙。
“走開!”眼眶慢慢聚起眼淚,夏念兮顧不得自己一身狼狽,驚恐地盯着面前的大狗。
莊園另一側的二樓陽臺上,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端着紅酒,一臉笑意看着這一幕,“去,別嚇壞了我們的客人。”
“是!”
一聲哨子吹響,眼看就要咬住夏念兮的大狗突然一轉身,撒歡跑了。
脫險的夏念兮一臉呆愣,還坐在地上。
莊園裡不知何時從跑出來七八個女僕,跑到她跟前,也不說話,粗魯地把她扶起來。
夏念兮驚恐地質問:“你們是誰?”
爲首的女僕年齡超過四十,一臉冷漠,聲音非常公式化,“我們奉命帶夏小姐去換裝,請配合我們。”
“誰要你們給我化妝?放我走,你們這是非法禁錮,知道嗎?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她用力掙扎,掙開一個人,另一個人又上來抓住她。
沒過一會,她渾身力氣就用盡了,女僕好像一直在等這一刻,“帶走。”
被一羣人攙扶着走進別墅。
剛纔還靜得如同一個鬼宅的別墅,突然多了幾十個人,每個人都忙忙碌碌推着東西來回跑,好像要籌備什麼。
把夏念兮拉到樓梯口,女僕一板一眼地開口,“夏小姐,請上樓。”
“我爲什麼要聽你們的,我非不要!”
把她綁架過來,難道還想讓她自覺走進牢籠嗎?
女僕臉色頓時一黑,沉默了兩秒,上前盯着夏念兮,“夏小姐,耽誤你我的時間,對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事。您是打算自己上去,還是我找人把您擡上去?”
“那就試試,來啊!”
站在一旁的女僕都一臉毫無辦法的表情,女僕感覺到自己的威嚴被人輕視了,一把拽住夏念兮的胳膊就把人往樓上拖。
後面的人趕緊推着夏念兮。
一時間,樓梯口變得非常混亂。
一道渾厚的聲音適時拯救了夏念兮,“索菲亞!不該如此無禮,主人說了,夏小姐是我們客人!”
一箇中年男人穿着得體的燕尾服,像極了中世紀的西方貴族家庭的管家。
夏念兮趁機推開索菲亞,嘴角勾起一抹笑,整理一下被拽凌亂的衣服,回頭看向那個男人,“你是這裡的管家?”
“是的,我叫威廉,夏小姐是主人請來的貴客,她們不懂事,多有得罪,請夏小姐見諒。”
夏念兮譏諷一哼,“跟請我來的人比,她們溫柔多了。”
威廉肩膀一動,低着頭沒說話,他顯然是知道她是怎麼被請來的,並沒有多言,主人的事,他們沒有資格多嘴。
看他反應就知道了,夏念兮揉揉手腕,“你們主人請我來,爲什麼不敢出來見一面?這麼做縮頭烏龜好嗎?”
“請夏小姐換衣服,等會自然會見到主人,我不再打擾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跟索菲亞說就好。”
管家轉身進了一個門走了。
索菲亞盯着夏念兮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兩個洞來。
夏念兮拍這麼久的戲,她這點小心思,還能不清楚。
既然知道很快就能遇到綁她來的人,那也不用再着急,反正她急也沒用。
看向索菲亞,夏念兮嘴角勾起一抹笑,“聽到沒,對我客氣點!”
索菲亞把氣吞到肚子裡,咬牙切齒道:“請夏小姐上樓,我們給您換衣服。”
夏念兮再回到醒來的那個房間,身後跟着一羣女僕。
她們直接把她推到裡面的更衣室裡,有人在門口的電子顯示屏上按了幾下,房間裡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梳妝檯從牆上移動下來,椅子從地下升上來。
全自動?
夏念兮在心裡驚歎一聲!
之前住在這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種待遇,就算是當年夏家最得寵的夏若雪估計也是一輩子都沒見識過。
“請坐!”索菲亞把她按到座位上,聲音充滿鄙夷,“這是全球限量五十套的全自動你定製梳妝檯,恆溫。夏小姐這輩子都沒見過吧!”
夏念兮心裡震撼,但是絕不想被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女僕人欺負了,於是一句話頂回去,“比不上你,天天能看到,坐不到。”
“你……”
索菲亞櫃子裡拿出一套白色長裙禮服,遞給身邊女僕,“給她穿上。”
小女僕小聲請示,“要貼身嗎?這是小姐很喜歡的衣服……”
索菲亞雙手環抱,嘲笑道:“不用,你覺得咱家小姐會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夏念兮很不爽,又不是她要來這裡,更沒有要佔用哪個富家小姐的東西,這羣僕人在這裡不滿個什麼勁?
“我不穿,拿走!”
“穿不穿由不得你,給她換上!”
兩個僕人過來抓住夏念兮的手臂,兩個女僕抱着衣服走過來……
半個小後,夏念兮穿着白色禮服,坐在梳妝檯前,一臉陰沉。
“給她換髮型。”索菲亞說完,走到裝飾臺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白色天使的面罩。
再走到夏念兮跟前,“我去看看,一會聽我的命令。”
說完,就拿着面具出了門,幾個女僕齊聲應和,“是。”
沒有表,夏念兮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看到天色暗了下來。
鏡子裡的自己,頭髮梳了一個公主髮髻,一個皇冠戴在了她頭上。
看着這樣的自己,她突然覺得有點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
從頭到尾,她連都都不用動一下,所有的細節都有女僕給她做,連一根頭髮落在耳邊,都有人幫她捋起來。
她已經非常肯定,她們口中那個小姐,從小就是喊着鑽石湯匙出生的,估計這輩子連書包都沒拿過。
外面慢慢熱鬧起來,夏念兮感覺是一場舞會,就算不是也是差不多的場合。
只是爲什麼要讓她來?
難道是容修準備的驚喜?不然也不會這麼精心打扮她……
沒過幾秒鐘,她就把這個想法pass掉了,容修的話,絕不會把她迷暈,最多是一覺睡醒什麼都做好了。
索菲亞從外面走進來,“走吧,主人已經到了。”
把夏念兮拉起來,索菲亞攙扶着她往外走,明着是攙扶,暗中可是一直緊緊抓着她的胳膊。
走出房門,索菲亞靠近她,“別惹事情,夏小姐,讓你消失,對於我們主人來說,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夏念兮回瞪她,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噼裡啪啦,最後夏念兮彎起嘴角,狠狠推了她一下,“你把我捏疼了,女傭人。”
“夏小姐,你忘了這個。”
夏念兮還沒說話,一個面具都扣在她臉上,除了雙眼,她連說話都很難。
伸手想要摘,索菲亞用力攥着她雙手,湊到她耳邊,威脅道:“別亂來,別忘了自己是怎麼來的。”
夏念兮氣憤,卻不得不跟着索菲亞的腳步往前走。
臉上戴了面具,不僅影響視線,她一開口,嘴巴就會碰到面具裡的小刺,非常疼。
索菲亞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看她還敢多嘴!
越往下走,身邊的人越少。
到了二樓的地方,索菲亞突然往後撤,夏念兮下意識找東西攙扶,剛好碰到一個胳膊。
腰被一雙大手扶助,她想擡頭看看是誰,那人已經帶着她往下走。
爲了穩住平衡,夏念兮只好跟着往下走。
走到一樓,男人還帶着她往前走,這下夏念兮不願意走,硬停下腳步,結果對方手在她腰上一用力,她就被人拖着往前走。
穿過一個走廊,是一個露天的臺階。
“你知道上流社會的生活嗎?上等人的聚會,你參加過嗎?”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帶着一絲傲慢,還有更多的是嘲諷。
被迫走上樓梯,這是一個露天的二樓陽臺。
下面就是泳池,很多人在泳池上狂歡,一眼望過去,黑皮膚,白皮膚,黃皮膚,全都有。
男人突然湊到她耳邊,“好好看看你跟她的差距!”
司徒弦,她終於聽出了他的聲音,他爲什麼要綁家她?!
因爲司徒音嗎?
被帶着走到欄杆前,下面的人看到他們,全都停了下來。
“音,你好漂亮!”
“司徒家的公主,終於賞臉出現一次,上次在愛麗絲酒會之後,就再沒見過你!”
愛麗絲酒會,那是英國如今最高端的淑女酒會,能參加這個酒會不是隻要有錢就行,還必須是貴族。
前年全國富豪第三名的朱家一擲千金在給學校投了兩個億,也沒能換一個參加酒會的入場券。
“嗨,angle,什麼時候讓我給你做個專訪啊,我保證風格讓你選,問題你來定,全方面配合你……”
“司徒少爺,你真的不讓你妹妹進影視圈嗎?如果她肯拍,我保證,找好萊塢最好的團隊,明年拿下好萊塢影后絕對沒問題……”
“司徒小姐會稀罕一個什麼好萊塢獎?”
……
司徒弦一直笑着不說話,摟着夏念兮的腰,湊近開口:“你覺得你跟我妹妹有可比性嗎?夏家的小賤種……不是我這樣叫你的,聽說你從小就有這個小名。”
夏念兮攥緊拳頭,那個名字,從她走進夏家,一直到她成年,一直像個噩夢一樣纏着她。
她不是賤種!!
司徒弦笑着幫她撥開額頭的碎髮,聲音只有兩人能聽到,“換個問題好了。”
他看向泳池的人,“你們覺得,我妹妹配容家的容修,如何?”
“他們還沒結婚啊,不是說早在學校就定情了嗎?容修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司徒少爺,前幾年,容修一直出入你們家,我們早就知道兩人是一對了,不然怎麼會放着司徒小姐不追!”
“郎才女貌,唉,羨煞旁人啊……”
……
雜七雜八的稱讚生絡繹不絕,可是夏念兮卻什麼都聽不到,她滿心的疑慮:容修跟司徒音認識?
腦海裡浮現司徒音第一次去他們家,當時容修剛好回來,她還笑着給兩人介紹對方。
他們原來早就認識了,還是同學……
“司徒小姐不舒服嗎?怎麼一直不說話?”
司徒弦伸手摘掉夏念兮的面罩,戴得久了,臉上有些發紅,面具還在臉上印出了痕跡。
突然大家都靜了。
這不是司徒音,這個女人是誰?
比較關注娛樂的人突然驚呼,“這不是夏念兮嗎?”
夏念兮在娛樂圈或許還不算太紅,可是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橫插一腳在司徒音跟容修之間的娛樂圈女星,誰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一直有傳聞這個夏念兮都跟容修結婚了,但是一直沒找到證據,所以衆說紛紜。
近距離看這個女人,大家都覺得,也就這樣子,臉那麼紅,長得一般,氣質也一般,穿着司徒音的衣服,可是氣質就差了一大截。
“這個女人跟司徒小姐爭?我的天,她也真的有那個膽子?!”
“臉皮厚唄,娛樂圈裡的人,怎麼賺錢,誰不知道啊!皮肉錢,牀上厲害就行了,司徒家是貴族,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容修肯定是玩玩,是個男人都會選司徒小姐啊!”
“……”夏念兮身體僵硬,臉色蒼白。
剛纔她想着摘了面具,她一定要罵死司徒弦,可是現在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些人,她有些在電視裡見過,有些在報紙上見過,有些根本沒見過。
他們的話,像到刀子一樣狠狠插向她。
司徒弦放開她,俯視她,語氣非常輕鬆,“你和我妹妹的區別,你看出來了嗎?你根本沒法和她比。她的房間,你一輩子都住不起。不過你今天住過,全部都是拆掉重建。”
夏念兮想要反駁他,容修愛她,就這一點司徒音就比不了!
可是爲什麼她鼓不起勇氣朝他吼出來!
容修愛她嗎?
他應該是愛她的?
可是爲什麼她竟然一句都回憶不出來!
司徒弦轉下了樓,加入了狂歡的隊伍,夏念兮一個人站在樓上,她想離開,剛轉身就被兩個玩瘋的女人抓下了樓,“一起玩啊!”
司徒音,她們可不敢得罪,但是這個女人,穿着司徒音的衣服,又是司徒音的情敵,那就沒問題,可以隨便玩嘍!
“走開,美女要游泳咯!”
說着就要把夏念兮往水裡推。
夏念兮拼命拒絕,“放開我!”
這件禮服很長,她如果掉進水裡,很難浮起來,況且她根本不會游泳。
看着夏念兮一臉驚恐,臉色煞白,司徒弦非但不組織,端着紅酒站在一邊,笑着開口,“都是年輕人,這麼玩不起,怎麼行!”
“對,玩玩啊!”
有了司徒弦的首肯,大家徹底沒了顧慮,兩個男人抱起夏念兮就要往水裡扔。
“你們給我停下!”
匆匆趕來的女人,一臉震驚,“你們在做什麼?”
看到女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兩個男人急忙把夏念兮放下。
一得救,夏念兮就慌忙爬起來,往牆角靠,渾身瑟瑟發抖。
女人掃視了游泳池一圈,最後目光停在司徒弦身上,略帶責備地開口:“多大的人了,怎麼能這麼對待女孩子,玩樂也不知道分寸?”
司徒弦放下酒,配笑着開口,“媽,就是玩玩,也沒什麼。”
“胡鬧!”
司徒夫人走到夏念兮跟前,伸手按在她肩上,擔心地問:“孩子,你沒事吧?我是司徒弦的母親,抱歉,這孩子一玩起來,就沒分寸,讓你受驚了。”
夏念兮沒說話,擡頭看了司徒夫人一眼,抿着嘴。
司徒夫人朝她露出溫柔的笑,“走吧,我送你離開。”
有司徒夫人在,誰還敢亂來。
帝都這個圈裡,誰不知道司徒家司徒鋒的冷酷,跟司徒夫人溫柔,兩個完全極端的人竟然結婚幾十年都沒婚變過。
司徒弦眼裡閃過不悅,還差一點,目光掃過周圍的僕人,這次又是哪個下人跟母親告密了?
司徒夫人帶着夏念兮走進別墅,攔住威廉,“去叫輛車,我送夏小姐離開。”
“是,夫人。”
夏念兮突然看向司徒夫人,“我想換回我的衣服。”
這身衣服她穿的很不舒服,司徒弦說她不配,可是她不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比司徒音差。
出身沒人能選,她的人格同樣高貴不可褻瀆!
司徒夫人看着她,微微一嘆,“好的。”
夏念兮一口氣跑上樓,在司徒音房間的角落看到她的衣服像垃圾樣被堆在一起。
撿起衣服,拍了拍。
毫不猶豫脫下身上的禮服,換上自己的衣服,摘到頭上的黃冠,跟衣服一起扔到地上。
在她心裡,這些同樣一文不值!
跑下樓,這裡她一秒鐘都不想待。
走到司徒夫人面前,她表情平靜,“走吧。”
兩人走到院子,一輛黑色賓利停在門前,夏念兮直接自己打開車門上車。
管家打開車門,司徒夫人眼含歉意,上了車,溫柔提醒,“別忘了安全帶。”
車子緩緩開出莊園,夏念兮把自己蜷縮在一起,一句話也不說,坐在一邊的司徒夫人一臉歉意地看着她,“抱歉,我的孩子做出了這樣無禮的事。”
夏念兮聲音冷漠,“與您無關,謝謝您送我出去。”
另一邊,一直着急找夏念兮的容修突然接到消息,夏念兮在司徒家東郊的莊園裡。
握緊手機,容修上了車,直接朝東郊莊園開去。
同時拿出手機給洛君謙打電話。
“你真的要這樣做?”洛君謙聲音異常嚴肅。
容修雙眼直視前方,他步步退讓,竟然讓身邊的人再三收到傷害。
“是的!去做!”
掛了電話,容修踩下油門,提起車速上了高速……
夜幕漸暗,副駕駛座只有一隻絕望的公雞安安靜靜躺在座位上。
一通電話打進來,容修拿出耳機帶上,按下了接聽鍵。
車外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過,兩車交錯。
又無聲駛向背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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