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兮在別墅住了兩天,每天出入都有司機小偉跟着,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異動。
容修迫不得已回a市了,那邊的醫院不願意鬆口,他們要的證據只有口頭說明,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
他本不想回去,讓夏念兮當誘餌已經是他做過最瘋狂的事了,他竟然還要離開幾天,一旦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他會發瘋的。
司徒弦還有一週就能徹底戒除毒癮了,他讓外公託人問了一聲,司徒鋒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放回來,他必須抓緊時間。
不然,司徒家變成這樣,所有指向都對着念兮,他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委屈,尤其是家人的誤解,她肯定受不了的。
容修一走,夏念兮就沒有了軍師,她兩天都沒有去公司,公司那些人就更不怕她了,這剛吃完飯,她就接到易城的電話。
易城是容修的助理,一直從容氏集團帶到了這邊的公司,這次的收購方案就是他在主持。
“夫人,你們公司的財務部不給我們提供財務報表以及具體的財務狀況,資產清查表。這樣我們沒辦法進行合理的評估。”易城在電話那頭鬱悶地說。
同一辦公室裡,還有司徒韌,財務總監和總賬會計,易城帶着五個專業人士,各個都拿着公文包。
兩方人馬一碰到就互不退讓,在辦公室裡對峙上了。
夏念兮放下《綁架後如何自救》,表情嚴肅起來,“讓他們等着,我現在就來公司。”
迫不及待要下手了嗎?
“好的,夫人。”易城掛了電話,看向司徒韌和財務總監,“你們負責人現在出發,很快趕過來,我們可以去休息室等嗎?”
財務總監沉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可以。帶他們去。”
一個會計走出辦公室帶路,易城帶着隊伍跟着離開。
財務總監蔣麗一臉擔憂地看向司徒韌,“副總,這怎麼辦?一旦司徒小姐來了,我們……”
“我會處理,做好你的事。”司徒韌跨步走出辦公室。
走進自己辦公室,迅速掏出手機,“人出來了,立刻行動。”
交代完,他立刻掛了電話,然後把電話卡抽出來,扔進菸灰缸裡,點着一根菸,把菸頭按在電話卡上。
淡淡的煙霧升空,司徒韌眼神中折射出點點火星,最後都火星滅了,只剩下一片死相。
“我沒有退路了。”
夏念兮給容修打電話,電話沒打通,她給容修發了一條短息,她要去公司一趟。
因爲怕有人對她不利,她把耳釘和項鍊都帶着,鑽石手鍊也帶着。
夏念兮出門前,僕人把一個保溫杯交給她,“小姐,剛熬好的湯,您拿去公司喝吧。”
“嗯,好的。”
容修要求的,每天一碗湯,也不知道材料是什麼,不過她倒是真的圓潤了一些,抱着保溫瓶上車。
車子緩緩開出司徒家,車子開上大路,小偉平穩地開車,夏念兮打開保溫瓶開始喝湯。
沒開多久,司機小偉突然開口,“小姐,先別喝了,繫好安全帶。”
突然一個急轉彎,夏念兮差點撞到,纔看向窗外的景象,“怎麼了?”
“小姐,有人跟蹤我們。”
“跟蹤?”她握緊瓶蓋,緊張地看向後面,兩輛黑色的車正緊逼不放,也顧不上撒手到衣服上的湯,把保溫瓶擰好放到一旁。
下意識摸了摸耳釘和胸前的項鍊,縮在角落。就是今天了嗎?
不要擔心,不要擔心,已經做好完全準備了。
她一直在心裡給自己做心裡建防,卻還是控制不住狂跳的心。
要是被容修知道了他不在她就擅自行動了,肯定會暴跳如雷的,夏念兮抓緊扶手,眼神裡露出堅定的神情。
她不能事事都靠他,既然各方面都準備好了,她也該自己做主一次了。
拿出手安胎藥吃了一顆,唯一擔心的就是寶寶。
“寶寶,你陪媽媽經歷過那麼大的火災,這次也一樣,我們會平安度過的。”
眼看着要穿過二環,不知什麼地方突然竄出一輛車,直接堵住了他們的路,車子被迫急轉彎,後面兩個車立刻包抄上來。
砰!三輛車撞了過來,夏念兮下意識抱緊肚子,突然的衝撞讓她的頭磕在車門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一輛摩托車過來,坐在後座的人,拿起一個彈弓對準司機小偉。
石頭砸在太陽穴上,滴滴血從頭上流下來,小偉看着前方,眨了眨眼,然後緩緩跌在方向盤上。
幾個人包裹得嚴實的人從車上把夏念兮拖下來,塞進另一輛車,然後迅速離開。
三輛車一輛摩托幾秒鐘的時間迅速四散開來。
路邊有人看到,立刻報警。
夏念兮暈暈乎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嘴巴被膠帶封住,雙手綁在椅子後面。
四處觀察,發現這是一個未建成的建築,還只有水泥柱子,到處都是出口。
趕緊低頭看脖子上的項鍊,看到項鍊在,她鬆了一口氣。
就希望容修趕緊發現,快來救她。
遠處腳步聲逼近,兩個帶着頭盔的男女走過來,女人過來給她戴上一個眼罩,夏念兮想掙扎,卻被女人捏住下巴,痛得她不敢再動。
接着更多的腳步聲靠近,夏念兮嚇得戰戰兢兢。
“就是這個女人讓你們這麼久的努力都白費了?”一道滄桑的聲音傳來,語氣裡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喬泰來聲音緊巴巴的,“還有容修,他去a市了,估計是去查那個誰了,我們要不要一起把他也做掉!”
“閉嘴,你是黑社會嗎?天天張嘴閉嘴就要把人做掉,你以爲我們國家沒有法律的嗎?”
“堂哥……反正司徒家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了,這個丫頭得罪太多人了,就算被做掉,也不會有什麼人被發現。”
夏念兮嚇了一身冷汗。
感覺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她,她想縮可是身體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動不了。
對方停在她面前,低頭端詳她。
“把她帶走。”
“是,堂哥。”
接下來,夏念兮就被人解開,然後雙手綁在生前,被一個女人拽着往前走。
上了一輛車,車開了很久,直到她聽到了海浪聲,帝都能聽到海浪聲的地方不多,這裡……
夏念兮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被帶進一個地方,然後她又被綁住了,不過這次是綁在一個沙發上。
客廳裡,年過六十,頭髮卻黑亮,一絲不苟地貼在後面,穿着一身休閒的西服,手裡拄着檀木手杖的男人緩緩坐下。
整個帝都,甚至全國看新聞的人都不會不認識這個人是誰,韓偉邦,剛提出來企業改制的草案,正在審議中。
客廳裡其他男人都繃着神經,這才鬆了一口氣,“堂哥,爲什麼把她帶過來,這裡一向不讓外人進來的。”
喬泰來站着恭敬地說:“她不出現,公司就辦不了收購,但是這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把她關在這裡,要我說,我們不該干涉,反正這是她親人綁架她的,讓人做掉她,然後責任丟給司徒韌……”
“坐吧,你們都坐下說。”韓偉邦伸手示意大家坐下。
所有人都坐下,他纔看向喬泰來,“泰來,做事情不要太絕了,你這樣陷害司徒韌,小心被反咬一口。這點事,你們幾個在帝都都是有頭有臉的,還搞成這樣子,那個容修就比你們聰明。”
大家都沉默,韓偉邦沒再說話了,一個穿的優雅的女人走過來,把手機交給他,“他的電話。”
韓偉邦接起電話,眼裡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老班長啊,聯繫你一趟,可真不容易呢。”
眼角掃過衆人,所有人都站起來,走出客廳。
從落地窗看出去,一望無際的大海,碧海藍天,青山綠水,絕好的療養勝地,玻璃門上映着韓偉邦慈祥的笑臉,“那個孩子小時候我還見過,這麼多年了,倒是沒再見過了。”
……
夏念兮失蹤的消息很快就震驚了警方,但是警察找到三輛轎車,和一個摩托車,都顯示這是賊車,並沒有任何劫匪的信息,車上連一個有用的指紋都沒有。
早就跟容修通過氣的刑警隊長一臉氣憤,容修說有人會對夏念兮不利,可能不會管白天夜晚,他還不信,帝都,這可是國家的門面,怎麼會有這麼無法無天的人。
“隊長,司徒念兮的消息,徹底斷了。”
“該死!那羣綁匪一定要抓到,趕在老子地盤上這麼無法無天,我們丟人了,丟大了知道嗎?”
“隊長,容修來了!”
隊長臉上頓時變得難看,眉頭緊皺,拳頭握了握,“給我24小時監控!我去會會那個人。”
隊長剛走出會議室,容修一陣風一樣衝上來就是一拳,“她人呢!魏徵,你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
“這是意外,誰知道他們敢在二環路口綁架人。你不是有後手?”
容修臉黑得跟墨一樣,“她馬上來!”
司徒家這下子更是亂了套。
司徒家是真的亂了套,司徒煌立刻聯繫律師團,要求凍結司徒家所有產業,一切等到司徒夫人醒來之後再做定奪。
律師團跟着司徒煌來到集團,就見會議室正在召開緊急會議,主持會議的人正是司徒韌。
“所有事務正常進行,公司請你們來,你們都是年薪上百萬的精英,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等會議結束,所有人從辦公室離開,路過司徒煌身邊,大家連打招呼都省了,直接走了過去。
司徒韌走出來,看到司徒煌又看了一眼他背後的律師團隊,司徒韌笑着說:“二哥,律師團我已經請來了,公司會照常運作。”
“你跟我商量沒?司徒韌,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暫時公司沒有領導,一切就靠大家的自覺了,二哥,我記得你手上的三個案子已經拖了一個月了,我今天分給其他人了。你爲了家裡的事辛苦了,公司的事就讓我幫你分擔。”
司徒煌後退兩步,撞倒身後的人都不自知,他眼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嘴脣動動,最後恍然大悟。
“原來司徒家藏得最深的人竟然是你……”
“二哥,我還有事忙,先走了。”司徒韌一點都不介意他的話,從司徒煌身邊繞過去,大闊步離開。
“完了,完了,司徒家要完了……要完了……”
司徒煌推開律師,往外走。
“司徒先生,那我們該怎麼辦?”
司徒煌自嘲一笑,“怎麼辦?我都自身難保了,我管你們怎麼辦?”
從公司離開,上了車,司徒煌下令,“去醫院。”
車開到醫院,他快步趕到司徒夫人的病房門口,不顧門口的看護,推門進去,走到牀邊,衝着病牀上的人低吼:“弟妹,你快醒醒,公司要完了。”
他急躁地揉頭髮,一個五十多歲的男,突然像個無助的孩子,在司徒夫人的病牀前祈求,“從你接收公司開始,我就沒服過你,可是爸爸寫了遺囑,我不甘心,不甘心他把整個家的產業給一個兒媳婦……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在外對付司徒家的時候落井下石,我該攔着那些報道……對不起……”
司徒煌後悔地跪在病牀邊,身體不住地發抖。
彭嘉熙領導公司的時候,他司徒煌是內陸區的總代理,東南亞的市場也讓他開拓,給了他足夠的空間。
可是現在了,他就這麼被奪了權利,還是從小表現平平的老四!
腳步聲從門口逼近,司徒煌急忙回頭,震驚地看着來人!
……
夏念兮渾身冷汗,身體不停地扭動。
“來人啊!”她快憋不住了。
孕婦本來就很頻繁上洗手間,她已經被綁了好久了,她忍不住了。
門打開了,一個人走進來,夏念兮急忙開口:“讓我去洗手間,我是孕婦,就us按你們要殺我,也別這樣折磨我啊!”
來人走近她,沒說話,伸手擦掉她額頭的汗,夏念兮搖頭甩開對方的手。
“別摘下眼罩,我送你去洗手間。”
“好,我答應你。”聲音聽着跟比爸爸還老,還有點耳熟,但是夏念兮想不起是誰。
韓偉邦幫她解開繩子,扶着夏念兮往洗手間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夏念兮,從她臉上流連到她脖頸,然後一點一點往下,目光漸漸專注起來。
碰到洗手間的門,夏念兮摸索着走進去,然後立刻關上門。
韓偉邦也不擔心她在裡面做什麼,這房間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
夏念兮摘掉眼罩,先跑去處理了生理需求,才坐在馬桶上長舒了一口氣。
伸手摸了摸耳釘,有些焦慮,這個東西不會壞吧。
把項鍊墜子打開,看着裡面鋒利的小刀,她安心了一點,把項鍊藏在衣服裡,到處觀察了一下,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
走到門口,戴上眼罩,然後打開洗手間的門。
一雙手突然握住她的手,“你很乖。”
渾身一抖,她用力要掙開,但是對方非常用力,聲音也帶着一絲激動,“小丫頭,我還真沒想到,我們能有見面的一天。”
“你認識我?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記住,我是唯一能保護你的人”說完,韓偉邦突然抱起夏念兮,往牀邊走。
夏念兮嚇得臉都白了,這種情況她從想過,“放開我!你放開我!”
韓偉邦把放到牀上,直接壓了上去,“我很久之前就見過你,只是沒想過真的會再見,小丫頭,我很喜歡你!”
夏念兮拼命掙扎,手腳又踢又踹你,“啊,放開我,我是孕婦!你放開我!”
“我會溫柔的。”
對方的氣息靠近她,夏念兮突然忍不住開始乾嘔。
韓偉邦被她的嘔吐物一下擾了興趣,突然一巴掌打在夏念兮臉上,“丫頭乖一點!”
夏念兮雙手緊緊攥着放在胸腔,她渾身不住地顫抖。
韓偉邦發現自己衝動了,眼裡閃過一絲不忍,“我去拿毛巾給你擦一下,丫頭,想保命,就跟着我,我不會讓你死。”
夏念兮突然摘下眼罩,拿起項鍊墜子裡的小刀,衝下牀,插進韓偉邦的肩上。
韓偉邦震驚地回過頭,看了一眼肩上的三釐米的小刀,眼上的慈祥一下被陰狠代替,“不識擡舉!”就要上前收拾夏念兮,夏念兮嚇得不挺後退。
韓偉邦快步上前,手剛要碰到夏念兮,就撲通一聲倒下來了。
夏念兮鬆了一口氣,身體貼着牆跌坐在地上。
看着倒在面前的韓偉邦,她顫抖地伸出手輕輕推了他一下,才伸手把小刀扒下來,只有刀尖有一點鮮血。
原來這刀真厲害,從新插進項鍊墜上。
夏念兮費力地把韓偉邦翻過來,剛纔太着急沒看仔細,這下看清楚了,她冷吸一口氣。
韓偉邦?
竟然是他,他就是幕後黑手?
腦袋嗡嗡作響,他們正在對抗的是這個人,那他們還有一絲勝算嗎?
“韓偉邦,怎麼會是韓偉邦?容修,怎麼辦……”
站起來在房間裡挪來挪去,夏念兮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書裡講過,我記得……翻他口袋。”
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韓偉邦的口袋翻了一個遍。
手機,鑰匙,紙巾,還有一根鋼筆,一個袖口,夏念兮全部裝到口袋裡,不管是什麼,都可能是證據。
拿起手機要給容修打電話,卻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
糟糕,會不會她的耳釘也收不到一點信號?
跑到窗邊,下面巡邏的保安嚇了她一條,急忙後退兩步,可是手機還是無服務。
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外面沒有動靜,不敢掉以輕心,她拿一個杯子過來,貼在門上又聽了一會,確信外面沒人。
輕輕打開門,發現這是一個莊園的走廊,跟法國她住過的莊園很相像。
溜出房門,貼着牆,夏念兮提起十二分精神,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下面有人在談話。
看到司徒韌,她已經不震驚了。
綁架哥哥,製造輿論,現在又來害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小叔做的。司徒家的內鬼,就是司徒韌。
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又錄了一會,聲音不知道聽不聽得到,她也要拿到他和喬泰來勾結的證據。
不敢久留,收起手機,夏念兮不敢從樓梯下去。
如果是莊園肯定有別的通道。
她偷偷地在莊園二樓轉,從物品室換上了女僕的衣服,夏念兮急得團團轉,到底從哪裡還能離開啊。
門突然被推開,“你在這裡偷懶?還不快去廚房幫忙,今晚有很多客人要來。”
夏念兮一直低着頭,不敢看門口的女人。
“口罩戴上,別跟任何人說話。”女人把一個口罩扔過來。
夏念兮激動地拿過口罩戴上,跟在女人身後。
“不該聽的話不要聽,如果有人跟你聊天,也別理他。更重要的是,不能拿下口罩。記住,我們在這裡是完全保密的。”
夏念兮點點頭,“嗯。”
女人又從其他房間叫了三個女僕,五個人一起往樓下走,夏念兮手心全是汗。
如果被發現怎麼辦?
可是這樓上已經沒有地方可以下樓了,庭院裡有保鏢,根本不能爬窗戶。
而且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不能爬高爬低的。
一步一步走下樓梯,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幾乎可以聽出小叔語氣中的急促,“利用完了就想一腳踹開我?”
“我說過一旦併購了司徒家,分給你20的股份,讓你坐ceo這個位置,但是現在呢?司徒念兮一個合同,讓容修也摻和進來,想要合併的成本不止增大了,能不能合併成功都是問題。”
司徒韌沉聲說,“現在唯一的解決方案就是讓我三嫂醒來,一旦她醒來,所有合同就會喪失效力。”
讓媽媽醒來?難道媽媽一直不醒來是因爲司徒韌做了手腳?
她腳步一頓,後面的女僕擠了上來,頓時亂作一團。
喬泰來站起來,“不用跟我解釋,我要看的是結果。”
“她們是誰啊?”司徒韌突然看女僕這邊問。
夏念兮渾身繃勁,屏住呼吸,幸虧有口罩擋着大半張臉,不然她就死定了。
“這是給今晚準備的節目,你晚上就知道了。這些女人都是極品。”喬泰來哈哈大笑。
“等下!”司徒韌目光在幾個女人身上流轉,最後大步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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