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董事長!”聽到有加班費,所有人都精神抖擻了。
軒轅雪雪跟着大家走出會議室,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沒什麼要整理的,這是她第一天上班。把銘牌放到桌上,起身看着還亮燈的會議室。
他還不走嗎?
等所有人都走了,軒轅雪雪偷偷溜過去,看到司徒弦點着了一根菸,背對着他,煙霧繚繞。
“進來吧,別躲了。”
軒轅雪雪急忙到處看了一眼,沒有別人。司徒弦轉過身,看着她。
他怎麼知道自己躲在這裡?
走進會議室,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看他呼出一口菸圈,她沒話找話,“你竟然抽菸!剛纔他們出去抽菸,你沒去,我以爲你不抽菸。”
司徒弦沒說話,打開窗戶。
“喂,你幹嘛?”
“明天早上有早會,有女員工參加。”
他還是那麼紳士,總在小細節給人提供便利。這樣總想着別人,他身上的壓力,又有誰能幫他,軒轅雪雪擔心地問:“你很糾結嗎?”
“糾結什麼?”
“你二伯貪污,如果報警,他經濟犯罪至少要判刑十年。”
“十年前,我已經送我三叔進去了。現在輪到二伯了……他明年就能退休了。金錢的誘惑真的有那麼無法抗拒嗎?他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什麼都不做,每年也有幾億的進賬……”像是控訴,也像是自嘲。
司徒弦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十年前的三叔,因爲嫉妒綁架,謀殺,什麼都做了,所以他們把他送進去了,還有十年他才能放出來,到時候他也是六十的老人了。
現在難道真的要把二伯也送進去?!
司徒弦疲倦地揉揉眉心。家人的背叛是讓他最痛心的,對手,敵人,他可以毫不心軟地打倒他們,可是朝夕相處的家人,本應該同仇敵愾,現在卻反過來從自己家裡挖東西。
“不要難過,說不定還有辦法補救。”伸手抱住司徒弦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
司徒弦鄭重其事地說:“不要趁機非禮我!”
“哈哈!”他真可愛,非禮,她還真的想非禮他呢。
“別笑,什麼辦法?”
軒轅雪雪想了一會,才說:“融達集團不是在出售一些子公司嗎?那就把a市的那個項目單獨列出來,然後讓你伯伯以股份購買下來。變成他自己的項目,那不管他虧多少,都不算金融犯罪。”
“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了,行不通。”
“笨蛋。我不信你二伯沒有自己的公司,用他的公司收購就行了,你只要控制檢測時間,就行了。”憑藉司徒家跟政府的關係,中間等待的環節很容易就解決了。
只要在檢測之前,搞定這些事,那就夠不上貪污。
一旦那期工程變成司徒煌自己的,就不信他還敢那麼貪。
司徒弦眼前一亮,他竟然忘了可以這樣辦。
果然是當局者迷,回頭看向曾寶兒,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不過她這次是真的幫了自己,“謝謝。你快回家吧。”
快步離開會議室,走進辦公室收拾好東西,司徒弦看了一眼燈已經關上的會議室提腳離開。
司徒弦開着車從車庫出來,看到寂靜的人行橫道,曾寶兒一個人悠閒地往前走。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一程。”
“我家……我剛回國,酒店已經退房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
Wшw ▲T Tκan ▲C〇
司徒弦把她觀察了一圈,不相信地問:“那你的行李呢?”
軒轅雪雪指了指自己。
除了她這個人,其他什麼都不是她的。
“我送你去酒店。”
軒轅雪雪突然歪着頭問他:“司徒弦,你會隨便碰到女人都這麼熱心嗎?”
是因爲是她,還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行,這對她很重要。
“你覺得我像這樣的人嗎?”司徒弦傲慢地挑起眉。
司徒弦是對女人熱心的男人嗎?
這樣的話問帝都十個人,十一個都會說他不是。
從來只有女人往他身上貼,哪有他去倒貼女人的時候。
她笑顏如花,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不像,我是特別的。所以,帶我去你家吧。”
“得寸進尺。”
她望着窗外,笑中帶着哀傷,喃喃低語,“這輩子,只有你,會如此容忍我。”
司徒弦鬼使神差地真把人帶到家裡了。
站在門口,他萬分不情願,軒轅雪雪卻熟門熟路地奪過他手裡的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還是熟悉的佈置,不過填了許多新的東西。
蹲在鞋櫃前,她欣喜地打開櫃子,卻沒有看到一點熟悉的東西。
倒是一雙粉色的拖鞋刺傷了她的眼睛,“你這裡經常有女人來嗎?”
司徒弦淡淡地開口:“作爲一個借住的人,沒有資格問問題。”
“……”
“快換拖鞋,你可以住客房,特助有宿舍,距離公司很近,明天我讓人事部給你分一間。”
“我知道了,董事長。”軒轅雪雪盯着那雙粉色拖鞋,最後從櫃子上面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穿上。
司徒弦看到她穿的拖鞋,微微驚訝,卻沒說什麼。
“沒有夜宵,你可以自己叫外面。”
“我不餓,我要睡了。”她死氣沉沉地走向客房。
“客房在——”剛要給她指路,就看到軒轅雪雪熟門熟路地走進客房。
她怎麼會如此瞭解他家的結構?
司徒弦喝了一杯水,走到房間裡換衣服洗澡,剛脫到一半,軒轅雪雪就推門進來了,“我沒有睡衣。”
“你不會敲門嗎?”
軒轅雪雪怔怔地望着他,她在這個家裡從沒敲過門。
快速穿上衣服,司徒弦走到衣櫃前,找了半天,把一件還沒拆牌子的襯衫遞給她,“沒人穿過的。”
“你就沒有女士睡衣嗎?”
她當年不是留下很多衣服嗎?那些衣服不乏有大款的。十年,她長了十釐米,湊合下還是能穿的。
“沒有。”
不開心地接過襯衫,軒轅雪雪纔開始觀察這間臥室,除了格局好像都換了。
不知道她當年留下的秘密還在不在!
眼神不停朝牀頭瞥。
“看什麼呢,我要洗澡了。請你出去!”司徒弦無奈地看着她。
“嗷。”
走出臥室,她跑到陽臺,當時一排排的小植物都沒了,那個吊籃也沒有了。
供她玩刷的樂高盒子也不見了。
跑到廚房,所有電器都換了新的。
真的是舊東西都沒了。
再次睡在這個家裡,雖然不是當年的牀,也不是大年的佈置,軒轅雪雪抓着被子,滿足地閉上眼睛。
至少又靠近他一步了。
一大早,外面聽令哐啷,軒轅雪雪起身,穿着襯衫打開門,還沒清醒,揉着眼睛問:“你幹嘛呢?”
“啊!”
“啊!”
第一聲尖叫是廚房裡的女人,第二聲是她的。
爲什麼會有一個女人在這裡!
“你是誰!”
“你是誰!”
兩個女人死死盯着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徒弦從房間走出來,看看廚房的人,又看看客房門口的人,最後目光轉向廚房,“米蘭,你什麼時候來的?”
“哥哥,她是誰?你家從來不進女人的。”
軒轅雪雪走到司徒弦面前擋住他,一臉憤怒地盯着廚房的女人,“你叫他哥哥?你憑什麼叫他哥哥,他是我的!”
那張二十出頭的臉,十年前,她才十歲左右吧。
敢叫她的男人哥哥,敢用她男人的廚房,還……還穿着那雙粉色的拖鞋!
軒轅雪雪氣上心頭,一轉身,抓住司徒弦的衣領,把人拉到跟自己平視,“你不是不戀童嗎?那個女人是誰!我恨你,司徒弦,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軒轅雪雪淚奔,也不顧自己就穿了一件清涼的襯衫,跑到門口穿上鞋奪門而出。
“哥哥,這……這是什麼情況……”
“瘋女人,別管她!”說別管,下一刻司徒弦卻拿過外套跑出門。
站在廚房的女孩,一臉茫然,“什麼情況啊?”
軒轅雪雪跑出公寓,站在原地,哭得眼淚模糊了雙眼。
她那麼喜歡他,想了他十年。
好不容易纔回到這裡,他身邊已經有別人了。
那麼年輕,還叫他哥哥,還像她當年一樣佔據了這個公寓。
那她回來是爲了什麼?
她當年到死都沒能讓他說一聲喜歡,可是她死了,就有另一個女孩代替了她……
“曾寶兒,你給我站住。”
回頭朝他怒吼一聲,“我纔不是曾寶兒!”
看到路就跑過去,她不想再看到他了,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
還沒跑多遠,就被司徒弦一把抓住,“你成熟一點好不好,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不管長多大,我在你眼裡永遠都是小孩子。我爲什麼要成熟,你身邊成熟的女人還不夠多嗎?你不是說你不戀童嗎?那個女人是誰,她爲什麼會有你家的鑰匙,那雙女士拖鞋是她的?”
拼命抹眼淚,可是心裡難受,聽到他有女朋友,她都沒這麼難受。
這個公寓,是他們兩個人的,可是現在卻一點她的痕跡都沒了。
那個女人在做飯,還叫他哥哥……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戀童了?你仔細看看,她都30歲了。”司徒弦知道米蘭從小就長了一張娃娃臉,經常會被人當人小女孩。
可是曾寶兒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你喜歡我很多年?我以爲英國是我們第一次見到。”
“沒有,我喜歡你什麼呢,年紀又大,脾氣又差,長得還醜!”
每個評論都讓司徒弦臉色難看一分,他才三十六歲,渾身肌肉,比很多二十出頭的男人都健康。
脾氣差?整個帝都,誰不說他是脾氣最好的老闆,對員工好。
長相……
“我長得醜,還有人哭着喊着說喜歡我,從英國追到這裡,從公司追到我家。”司徒弦實在拿她沒辦法,把外套給她披上。
現在的小女生,真是難搞。
“鬼才喜歡你!”
“小兩口吵架了?”
“這都秋天了,彆着涼了,趕緊回家吧。”
兩人扭頭看過去,小公園裡,十幾個爺爺奶奶都看過來了,還在小聲議論他們。
領頭的奶奶還勸她,“小丫頭,小兩口之間哪有不拌嘴的。你老公都來哄你了,趕緊回去吧。”
軒轅雪雪的臉噗地紅了,低頭看一眼自己襯衫下只有小內內,更加尷尬了。
“大早上,不冷嗎?快帶你媳婦回去。”
司徒弦無奈地解釋,“她不是我太太,誰敢要這麼兇的太太。”
軒轅雪雪一聽,也來氣了,雙手叉腰,臉扭到一邊,“他也不是我先生,這麼老,誰要啊!”
“快點回去換衣服,上班要遲到了。”司徒弦的耐心在消耗。
軒轅雪雪回頭看着她,皮笑肉不笑,“衣服我會自己買,還給你。”
把他的外套扔給他,雪雪穿着單薄的男士襯衫往外走。
晨光熹微,柔和的陽光照在軒轅雪雪的身上,白色襯衫讓她身材盡顯無疑,再加上一頭漂亮的捲髮,周圍上班的人紛紛停下來看她。
司徒弦一把拉住她的肩膀,把外套套在她身上,拉緊,“你到底在鬧什麼?穿成這樣到處跑,不怕別人看啊!”
“我又不是沒穿衣服,我怕什麼?董事長,以後公是公私是私,請你不要混作一談。上班我不會遲到的。”讓她再回那個公寓,面對那個女人,她做不到。
既然他已經有了別人,她也會努力放棄心裡的感情。
“你在彆扭什麼?米蘭是我妹妹,你都沒調查過我嗎?我三叔的龍鳳胎,司徒米蘭。”
“啊?”
“快回去,上班遲到了,照樣扣你工資。”司徒弦轉身回公寓。
“你親妹妹?”軒轅雪雪嘴上喃喃,嘴角憋不住,還是忍不住上揚,小跑追上去,“她就是司徒米蘭啊,我聽過,不過好久了忘記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以前在哪裡見過我?”
“我不告訴你。不過……”電梯開了,軒轅雪雪跟着他走進去,逼近司徒弦,仰頭逼問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啊,那麼緊張我,還下來追我?”
“你是我的員工,我把地方借你住。你要是出意外,我還要負責。”
“你嘴硬,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啊。害怕別人看我,你想獨佔我。”衝着他甜甜地笑,軒轅雪雪把頭靠在他胸口,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三樓上來兩個男人,一進來,就看到軒轅雪雪露出的大白腿,襯衫擺若隱若現,讓人心癢難耐,裙下到底是何種風光。
軒轅雪雪正高興呢,司徒弦突然按了最近的樓層,然後拉住她出了電梯。
“還沒到呢!”
“爬樓梯,運動。”
“喂,我身體不好,爬樓梯我可受不了。除非……你揹我!”撲倒司徒弦背上,她緊緊鎖着他的脖子,恨不得長在他身上。
“你!”扶住她的大腿,滑嫩的肌膚有些微涼,真是個粗神經的女人。
“走啊,爬樓梯,給你加重。”
司徒弦覺得自己都老了好幾歲,“你怎麼比小孩子還喜怒無常?”
“你不惹我,我就一直開開心心的。”
“敢這麼對待上司的,也就你一個了。”
軒轅雪雪把頭靠在他背上,喃喃道:“會讓我這麼對待的,也就你一個了。”
司徒弦停頓了一下,沒再說話,繼續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家門口,司徒弦微微有些喘,軒轅雪雪用手幫他擦汗。
司徒米蘭聽到動靜打開門,軒轅雪雪再看到她,眼裡的敵意就少了不少,“嗨,你好,我是……司徒弦的實習助理。”
“現在實習助理都這麼……呵呵,哥哥,早餐做好了。”不看軒轅雪雪,司徒米蘭走到餐桌前坐下,“快吃早餐吧,我好久沒給你做早餐了。”
兩人走進家,桌上擺着兩份早餐,而司徒米蘭直接佔了一份。
三個人,兩份早餐,什麼意思,一目瞭然。
軒轅雪雪不想跟她鬥,等她先查清了這個司徒米蘭什麼目的再說,“我去換衣服。”
換了衣服,在鏡子前把卷髮梳好,再走出客房,司徒弦走出臥室,說:“那份早餐,你吃吧,你還有五分鐘時間吃早餐。”
“好。”
在司徒米蘭的敵視目光下,軒轅雪雪悠閒地坐在司徒弦的位置,拿起他的刀叉吃早餐。
還不忘朝做早餐的人露出誠摯的笑容,“謝謝你的早餐。”
某人僵硬地回禮:“不客氣!”
收拾好東西要走的時候,司徒弦看向堂妹,“別一吵架就往我這裡跑,你的孩子不管了?這不是一個負責的媽媽該做的事。”
“我……哥哥,我們不要在外人面前說這些。”
“晚上回家吃飯。”
“好。”
開車到公司的路上,軒轅雪雪拿着手機司徒米蘭的資料。
司徒米蘭,服裝設計師,嫁給一個著名的書法家,但是兩人的婚姻時不時就會亮紅燈,原因不明。
她把手機扣住,手指無聊地摳座位上的皮椅。
“我這輛車買了不到兩個月,你要是把皮摳破了,你三個月的實習期,加上一年正式工資才能賠得起。”
手指頓住,她把手放到腿上,扭頭閒聊道:“我很無聊啊,我以爲你妹妹只有司徒念兮,你對這個妹妹也很好啊。”
“米蘭小孩子脾氣,回去會被我媽說教。她跟念兮關係不近,只好來找我。”
軒轅雪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她都有你家的鑰匙,還有單獨的拖鞋……”
“那雙拖鞋是念兮的,米蘭也穿,算是女性公用的。她們來的次數都不多。我以爲你也會穿那雙,你自己穿的一次性拖鞋!”
“我!”軒轅雪雪真是有苦說不出啊,她怎麼知道那是公用的拖鞋。
害她糾結了一晚上,就不能早點跟她說清楚嗎?
到了公司樓下,司徒弦見軒轅雪雪興高采烈,還哼着小曲往裡面走,心裡道一句真是怪人!
經過昨天,軒轅雪雪的實習助理算是穩定了。也因爲昨天她一直在董事長辦公室,現在都沒人敢給她佈置任務。
坐在位置上,突然閒閒無事做,助理該做什麼呢?
“曾寶兒?曾寶兒?”
張楓伸手在軒轅雪雪面前晃了晃,“我叫你呢,怎麼在發呆?”
“叫我?啊,我剛纔在想接下來工作規劃。怎麼了?”
“董事長讓我給找職工宿舍,我問你想住哪裡,我們的職工宿舍有好幾個區域。”他可是老闆身邊的第二特助,現在放下手上千萬的生意,幫一個實習助理安排宿舍。
這種事以前誰敢信?
“還可以挑啊?”
張楓沒說,別人肯定不能挑,但是您可是董事長欽點的,自然不一樣。
“你看看。”張楓把地圖放到她桌上。
幾個區域,她看到有一個區距離司徒弦的公寓好近,“就這個,行嗎?”
張楓收好資料,說:“好的,我去跟人事部協商,這個還要問後勤,估計撥下來還要幾天。”
“不着急,慢慢就行。”越慢越好,她就能借機會多親近司徒弦了。
結果這一天,她甚至沒看到司徒弦的身影,像昨天那樣的可以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機會,恐怕是實習生撞了狗屎運。
下班之前,軒轅雪雪從洗手間回來,剛坐下,發現桌上放着一枚鑰匙。
沒幾分鐘,一個短信發到她手機上:暫借你,不許私自配鑰匙。
“哈哈!”
“曾寶兒,你笑什麼呢?噓,大家都看你了。”鄰桌的同事小聲提醒她。
“好,好的。我忍住。”
趴在桌子上,他不提醒她都沒想到這點,既然都提醒了,不配一把對不起自己。
一下班,軒轅雪雪第一個衝出公司,打了一輛車到公寓樓下。
看着配鑰匙的廣告,想了想,最後還是沒配,她希望有一天司徒弦是主動把要是放到她手上,就像小時候一樣。
回到公寓,她衝進臥室,十年前她偷偷在牀頭的牆角寫了一段話。
推開牀頭櫃,欣喜地想看那段話,卻發現平滑的面前,一點痕跡都沒有。
笑容在臉上凝固,記憶被抹掉了。
那他看到了嗎?
愣愣地坐在牀邊,慢慢抱緊自己,突然什麼力氣都沒了。
這個房間裡,連最後她留下的印記都沒有了呢,她還有什麼好驕傲的!
躺在牀上,抱着有司徒弦氣息的被子,她閉上眼睛,希望這樣能把煩惱甩出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