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蜜糖,她之砒霜
軒轅怒目光灼灼,望着自己的手,他一手打拼下來的天下,雪兒的媽媽沒享到福,他絕對不許這股勢力對抗他的寶貝女兒!
這個決定關係重大,他知道。
這個決定可能把軒轅家陷入險地,他也知道。
那又如何,他這輩子奮鬥,不過是爲了讓妻女享福,其他道義在孩子面前,全他媽是狗屎!
陸少傑喉嚨動了動,握緊手機,“義父,你確定要這樣?”
軒轅怒目光深不見底,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一旦下定決心,沒人能攔得住他!
連司機都迫於他的目光,趕緊目視前方開車。
“是,我確定。”四個字,擲地有聲,卻讓電話那頭的陸少傑陷入兩難。
陸少傑從辦公桌前起來,看了一眼桌上的全家福照片,走到窗邊,幽幽地看着樓下如螞蟻般大小來往的人,“就算這樣可能要跟彭家反目,十幾年的交情反目,甚至得罪司徒家也執意如此嗎?”
“是,少傑,我沒老糊塗。”
陸少傑嘆了一口氣,“好,我答應您,這件事我會以我的名義去做,義父,您最近不要接電話,靜養就好,其他交給我。”
可以想見,這個決定一旦執行,軒轅家面臨的暴風會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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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就看不上陸少傑的股東,那些外界的流言壓力。
還有來自彭家和司徒家的壓力,陸少傑接下來一個月也不要想有安穩覺可睡。
“少傑,辛苦你了。”他知道自己提這麼一個要求,對少傑來說是多難的抉擇。
可是……
軒轅怒閉上眼睛,靠在車背上。
雪雪,爸爸能爲你做的只有這個了……
他的雪雪還活着,還活着!扔掉手機,軒轅怒把頭埋在腿上,身體不住地顫抖。
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他震撼的了。
“陸總,夫人來了。”
陸少傑放下手機,整理了一下情緒,回頭會變成了一向淡漠少雨的陸少傑。
踩着五釐米高跟鞋,一頭栗色的捲髮披在肩上,黑色包臀裙,白色襯衫,外面一件長風衣。
女王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女王。
此刻女王手裡卻提了一個可愛的家庭便當盒,“順路過來,你的小祖宗讓我帶來的。”
陸少傑一看便當盒的樣子,眼神就緩和了,走過去,打開便當,裡面的飯菜品相差,味道還有一股燒焦味。
微微挑眉,“這不是你做的吧?”
“我這雙手,可不是給你做飯的。我來這裡還有事,曾家欺人太甚了,竟然明目張膽搶生意,念兮跟我透風,說容修想聯合你還有彭家,把曾家吞了,這件事,你好好計劃一下,別……想你也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妖嬈地看他一眼,拿過陸少傑的筷子,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裡,“誒,白眼狼,就給你做飯。”
陸少傑沒在意她的醋味,接過筷子,把便當合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這件事你別參合,軒轅家不會摻和。”
“什麼?”腳步頓住。
“不管曾家跟彭家鬥成什麼樣,我們都不會幫任何一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少傑,這十年,你與彭家交好,與司徒家交好,現在臨陣退縮,你覺得別人會怎麼看你?”
陸少傑抿着嘴,他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但是他這條命是義父救回來的,義父這輩子是第二次拜託他,第一次他沒做到,沒保護好雪雪,這次他無論對錯,也不會忤逆義父。
“別人怎麼看我,不重要!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陸少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把便當放到櫃子上,然後走回辦公桌前坐下,翻開手上的文件,仔細看起來。
……
這個插曲並沒有被人知道,但是軒轅家的立場,很快就被明眼人看在眼裡。
軒轅怒的手機關機,陸少傑在公司應付股東質問,回家還要面對朋友們的詢。
這其中最得意的莫過於曾家,他們什麼都沒做就少了一個敵人。就算不能成爲朋友,只要軒轅家不插手,那麼彭家就少了最大的助益。
彭家這麼多年已經慢慢漂白了,沒有軒轅家幫他們做那些減不了光的事,曾家就能放開手腳。
一時間,彭家損失巨大。
沈卿桑疑惑,以爲是軒轅雪雪跟軒轅怒說了什麼,才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軒轅雪雪只能裝傻充愣,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甚至覺得爸爸過來找她的目的也很怪異!
但是這時候她沒時間去管這些。
有了胡桐的加入,其他人明顯對她服氣了一些,做事也更認真。
經過五天的反覆修改,一份讓軒轅雪雪點頭的招標書終於做出來了,她也在辦公室的氣墊牀上睡了三天。
爲了照顧她的身體,沈卿桑在她的辦公室隔了一個小空間,放了一張牀,讓她累了隨時可以休息。
上午十點,終稿出來,軒轅雪雪翻看招標書,“孫秘書,現在十一點,你帶大家去樓下的餐廳吃頓飯,隨便吃,費用我出。別吃撐了,下午容易犯困。等招標結束,各位都不用回公司了,回去休息。”
“謝謝總裁!”
這還算近人情,大家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
胡桐看着軒轅雪雪,“總裁不跟我們一起去嗎?這次能這麼快做出這麼完美的招標書,都是您指導有方。”
“我不餓,你們去吃吧,我看看內容。”
一行人風風火火去吃飯了,軒轅雪雪看完了內容,在大腦裡整理了一下,最後理好脈絡,合上招標書,起來,沈卿桑剛好走進來。
“有幾成的把握?”
軒轅雪雪拿起招標書,“七成。”
沈卿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這麼高?融達集團不止資金比我們雄厚,他和政府的關係誰不知道?”
“司徒弦跟政府關係好,那是因爲上一任領導跟他們關係密切,現在已經換屆了。那些個跟他關係好的,都是一些跟他父親相識的關係。這世上什麼關係到了權利面前都是白費。”
“你準備怎麼做?”
“招標會的最終裁判李部長,他雖然不談錢,但是他好色。他外面養的女人,我已經找到了,同意跟我合作。”
“這些事你是什麼時候做的?”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師傅,你教過我,凡事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你總不會需要我做任何事都要跟你報告吧?”
沈卿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髮,笑得慈祥,“不用,只要的目的跟我一致,寶兒我給你絕對的自由。”
軒轅雪雪垂下眼眸,笑笑沒說話。
等都吃完飯,軒轅雪雪就帶着大家出發。
“總裁,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跟沈總說一聲?”秘書見軒轅雪雪臉色蒼白,心頭一緊。
馬上到最關鍵的時候了,沈總讓她當曾寶兒秘書的時候就說過曾寶兒身體很不好,一定要密切注意,一旦有任何問題,要馬上打電話報告她。
軒轅雪雪低頭檢查了一下招標書,“沒事,走吧,一切等招標結束之後再說。”
如果她不在,這些人怎麼可能鬥得過司徒弦那夥人!這次招標至關重要,其他四家也都蓄勢待發,她不能輸。
幾個人跟在軒轅雪雪身後往外走。
上了車,軒轅雪雪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她把招標書遞給胡桐,“我眯一會,到了喊我。”
“是,總裁。”
身體發冷,軒轅雪雪抱住胳膊,她必須忍住,不能在這種時候倒下,那這幾天的辛苦就白費了。
等車到了招標現場,軒轅雪雪下車,陽光一照,她眼前頓時黑了一片,閉上眼睛,等緩過來了才緩緩睜開眼睛。
“走吧。”
每個招標企業都有單獨的小房間休息,軒轅雪雪跟着會場的招待走進休息室。
還有兩個小時招標纔開始。
房間裡有一個會議桌,還有一排椅子,軒轅雪雪坐在椅子上,揉揉眉心,讓自己頭重腳輕的感覺減弱一些。
“小姐,吃藥了。”無名把藥和水送到軒轅雪雪手上,看着她把藥喝了,才默默站在角落。
這次跟着軒轅雪雪來的一共有三個人,胡桐,還有兩個策劃部的骨幹,加上秘書和無名,他們一共六個人。
軒轅雪雪從坐下開始,就一直等着一通電話,一通可以確保他們萬無一失的電話。
四家的能力,她基本都預估到了,最有競爭實力的也就是她和司徒弦,她想要壓住融達集團,就必須下黑手,但是難免對方不會防着。
還剩下一個多小時的時候,電話終於打過來了,但卻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人不見了?”軒轅雪雪握着手機猛然站起來,臉上表情複雜,果然對方留了一手。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軒轅雪雪掛了電話,沉默了幾秒,纔看向胡桐,“我要離開一下,會趕在招標會開始之前回來,這之前你好好準備,一旦有意外,由你代替我上臺。”
胡桐緊張地點頭,“是,總裁。”
軒轅雪雪說完,就帶着無名離開了休息室。
留下的幾個人看着她離開身影,都一臉茫然。
從大廈出來,往停車上走的路上,無名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李部長養在外面的女人不見了,原本我們已經控制了那個女人,但是今天早上要送她離開的時候,她不見了。”
能在曾家的勢力下把一個女人帶走,讓他們最後關頭才發現,肯定有彭家的暗衛。
果然最後對抗的還是紅盟和融達集團,彭家和曾家。
就看哪一方能搶到先機!
“那現在怎麼辦?”
“你開車,那個女人身上有我裝的追蹤器,她跑不遠,不能在最後的關鍵出問題。”
追蹤器,無名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小姐回國之後一直在他視線下,她什麼時候做的這些手腳?
上了車,軒轅雪雪打開電腦上,這臺電腦裝有全球最頂級的追蹤衛星,加上在英國經常高智商遊戲,這點小事還難不住她。
很快在找到了姓童的女人的位置,“在北區,離這裡不遠,開快點,對方現在沒有移動。”
金融間諜在大型公司裡非常多,甚至能夠滲透到家裡,爲了防止被人牽着鼻子走,她買了這臺電腦,單獨的網絡和網路,還有世界頂級的防火牆,她本來是用來調查曾寶兒的秘密,卻沒想這時候用上了。
她給出的東西都帶着追蹤器,不止姓童的女人,連部長夫人也不例外。
北區一個酒店門口,司徒弦優雅地打開車門,“一切都準備好了,這個季節出國玩,正好,人不多,風景好。”
女人撥弄了一下頭髮,脖頸亮閃閃的鑽石項鍊格外奪目,“二少的介紹,肯定錯不了。”
助理把手機送到司徒弦跟前,“招標現場那裡有情況要報告。”
司徒弦朝女人淡淡笑了笑,轉身斂去笑容,接過電話,“說!”
“曾寶兒帶着保鏢十分鐘前離開了,還不確定去哪裡了。”
司徒弦眼睛微微眯起,要不是他多了一個心眼,這一局他就真的輸了。
“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轉向助手,“你帶着資料先去招標現場,我隨後就到。”
“是。”
助理拿着資料開車先離開了,女人坐在車裡好,擔憂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司徒弦還是優雅貴公子的姿態,“周小姐,不用擔心。你就好好享受你的度假,其他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女人眼裡含笑,舉手投足都帶着一絲青澀,只是那飄忽不定的眼神暴露了她的本性,“我當然相信司徒先生。”
“開車吧!”
兩輛車前後離開,十分鐘後,另一輛停在門口。軒轅雪雪雙手放在鍵盤上,咬着嘴脣,監控上的小圓點已經離開幾十公里了。
“小姐,他們這個方向,是去機場的。還追嗎?”
這麼遠的距離,要追上很難。
但是追不上的話,這個頭標,就是融達集團的囊中物。
“916交通旅遊廣播提醒您,機場專線g23目前路況擁擠……”
軒轅雪雪擡頭,眼裡閃過一抹驚喜,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老天都在幫我們。追,他們走的肯定是g23,追,我找個近路給你。”
她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周圍的路況網全都展現在電腦屏幕上。
臨近機場,有很多田間小路,比大路更快,而且不擁擠,但是路面不平坦,所以一般有小孩和老人,或者孕婦的人都不會選擇那種路。
軒轅雪雪敲定一條近路,剛好能抄到信號源旁邊。
她拿出紙筆寫了一個條子,遞給無名,“等會按照我給你找的路線去,把這個紙條給她。”
無名把紙條收好,不過他還是擔憂地問:“她想跑肯定有人保護,我們未必能把她叫回來。”
軒轅雪雪解開安全帶,眼裡透着一股自信,“不用把她叫回來,只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行。前面的你把我放下,小路太顛簸,你一個人去。”
無名停下車,想也不想就拒絕她這個提議,“小姐,我不能丟你一個人在這裡。”
軒轅雪雪挑眉看他,“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又是大白天,不會有人對我不利。我自己叫車回去,人必須給我留下。”
“你的身體很不穩定,一個人在高速公路上,我不放心!”無名眉頭擰緊。
軒轅雪雪無奈,只好擡出身份,“這是命令!”
“我知道了。”
到了路口,軒轅雪雪從車上下來,拿着手機,“快去吧。”
無名把頭彈出窗戶,還不忘再三叮囑,“小姐,我立刻給秘書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接你。”
“恩,放心吧。”
無名發動車子,衝到一條土路上,很快就消失在金色的麥田裡。
軒轅雪雪握着手機,四周看了看,前面的g23車道堵車了這裡的車流量也少了不少。
好一會纔會開過去一輛貨車。
轉身往回走,太陽雖然不烈,這樣一直曬在太陽下面,她的身體也是受不了的。
會場距離這裡不堵車大概30分鐘,她撐30分鐘,就會有人來接她。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幾天沒休息好,再加上精神緊繃,她撐了十分鐘,就痛苦得蹲在地上。
額頭冷汗冒出來,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
摸出手機,手指上的汗水讓她半天都沒開開手機。
“我不會這麼倒黴吧……”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努力安慰自己沒事。
汗劃過眼睫毛,軒轅雪雪伸手抹過,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纔打開手機。
一輛車從她身邊開過,帶過來的風迷了軒轅雪雪的眼睛,她丟開手機捂住眼睛。
車子慢慢倒回來上,司徒弦表情複雜地看着蹲在路邊,捂着眼睛的人。
這是她的計謀?
軒轅雪雪聽到有車倒過來,努力眨眼睛,想讓用眼淚把迷進眼睛裡的東西衝出來,一時沒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你好,能不能送我一程,到能打到車的路口就行。”
司徒弦從車上下來,蹲在她面前,伸手把她的手推開,拿出一張紙巾,“別動。”
熟悉的聲音讓軒轅雪雪身體一僵,她屏住呼吸。
已經刻在骨子裡的熟悉氣息,他身上的溫暖散發到她身上,才發現自己身體這麼涼。
用紙沾了她眼睛裡的顆粒,司徒弦看她能睜開眼睛了,雖然雙眼通紅。
沒再說話,放開她,司徒弦站起來,後退遠離她。
軒轅雪雪垂下眼眸看着地面,剛要伸手擦眼淚,一張紙巾就送到她面前,“手很髒,還想迷眼睛嗎?”
“謝謝。”
擦了臉上的眼淚,軒轅雪雪站起來,剛一起來,眼前一黑,順勢就倒在司徒弦懷裡。
“抱歉,我起得太猛了。”還沒穩住自己,軒轅雪雪就從他懷裡出來。
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還會纏着他不放,她最不想在這種場合見到他。
她寧願他看到的是她意氣風發的模樣。
司徒弦沉默着,如果他夠理智,他就現在轉身離開,這裡不是荒郊野外,她又帶着手機,隨時能叫人過來接她。
他的舉手之勞,根本沒有必要,他們可是敵人!
可是,好像鬼迷了心竅一樣,在心裡做了那麼多心裡建防,他說出的話卻讓他想狠狠打自己一拳,“上車,送你一程。”
軒轅雪雪對他的提議,既意外又錯愕,“把我丟在這裡,對你頭標不是更有利嗎?”
司徒弦沒說話,轉身回到車裡,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傲慢且優雅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沒那麼重要,你影響不了既定的局面。”
軒轅雪雪自嘲一笑,挺直腰板,她不能在他面前失去了驕傲,他們現在是對手。
“那就多謝二少了。”
這個稱呼讓司徒弦微微挑眉,卻沒說什麼。
二少,曾經的帝都四少,外界的人都會尊稱他一句二少,這幾年除了幾個親近的朋友之外,已經沒人這樣叫他了。
上了車,軒轅雪雪拉住安全帶要繫上,手上卻一點勁都沒有,她試了兩三次,最後乾脆放棄了。
“不繫安全帶,最後罰的人是我。”說完,他已經傾身上去,兩人突然無比靠近,幾乎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司徒弦就像紳士爲淑女系安全帶一樣,沒有一絲遲疑,動作簡潔快速,然後立刻回到座位上,踩下油門,調轉車頭,往回走。
看他轉向,軒轅雪雪疑惑地問:“你爲什麼會來這裡?”
他剛纔開車的方向是機場方向,今天可是頭標的大日子,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往別處跑?
“這種事問了有趣嗎?”
軒轅雪雪不說話了,也是,來這裡自然是爲了那個姓童的女人。原來暗中打亂她計劃的人是司徒弦。
司徒弦在心裡把自己鄙視了一通,他簡直都不如十年前的自己。
心裡有一道聲音讓他跟上來,明知道這樣有可能跟不上招標,他還是鬼使神差地跟了過來。
“咳咳!”捂住嘴,軒轅雪雪把身體蜷縮起來,每一聲咳嗽都會牽動她其他器官,那種痛從身體裡震盪出來,比肉體外的痛能讓人難忍。
她還是努力維持一抹淡淡的笑,她想清醒地跟他相處一會,這樣的機會以後會越來越少。
“你怎麼查出李部長的外面養的女人?他可是很隱蔽,既沒有給人買房買車,也沒有經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