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空無一人的病牀,陳之涵心裡是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個和金力上尉同一輛汽車的人有着最大的嫌疑,他很有可能就是利用問路的機會劫持金力上尉並給他注射麻醉劑的那個人。
“杜醫生,這個病人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他的傷勢怎麼樣?”陳之涵轉頭向身旁的杜醫生問道。
“這個人是個短頭髮,挺年輕的,長相也挺不錯的。當時送來十幾個傷員,我們都忙着搶救了,也沒在意到底長什麼樣,這個人的傷勢倒不是很重,只有些皮外傷和輕微的腦震盪,我們給他打了點安定讓他在牀上休息,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已經醒過來了。”杜醫生回答道。
聽杜醫生這麼一說,陳之涵心想這人一定是安定的藥效過了之後自己醒了過來,然後才自己悄悄離開的醫院,於是微微點了點頭:“對了,你們醫院有監控沒有?”
杜醫生點了點頭:“有的,護士站那邊的走廊裡有一個監控攝像頭。”
“那好,麻煩您去幫我們把今天下午的監控錄像給調出來,看能不能從上面找到牀上這個病人。”陳之涵接着對杜醫生說道。
杜醫生點頭答應,然後便走出病房去調去監控錄像去了,陳之涵和陸建明又接着返回了金力的房間。
之前跟陳之涵他們一起來的兩名警察守在病房門口,不讓任何無關人等入內,這也是爲了金力的人身安全考慮。
此時金力的精神狀態比剛纔也好多了,他從病牀上坐了起來,斜靠在牀頭。看陳之涵他們又走了進來,急忙問道:“那個和我同車的人還在嗎?難道就是這個人把我從成都帶到雲南來的?”
陳之涵和陸建明在金力的牀邊坐下,陳之涵回答道:“那個人已經悄悄溜走了,做賊心虛,他不敢再留在醫院了。應該就是這個人把你從成都帶過來的,意外的是路上遇上了車禍,你們這才被送到了這家醫院。”
“車禍。。。。。。”金力摸了摸頭上纏着的紗布,一臉疑惑的說道:“陳隊長,你快告訴我到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我怎麼會又遇上車禍了?你們又怎麼會來到這裡?”
陳之涵看了看陸建明,又看了看金力,然後回答道:“和你同車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之前在成都你家附近向你問路的那個人,他利用問路的機會把你弄暈,然後把你一路劫持到雲南來。他不敢做飛機或是火車,只能自己開車,爲了怕路上你醒過來,所以給你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當你們的車開到雲南境內的一條高速公路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團霧,造成了七輛汽車連續追尾,你們的汽車便是其中一輛,受傷後你們便被送到了這裡。”
“是這樣啊,可。。。。。。可那個問路的人爲什麼要劫持我,又要把我一路給帶到雲南來呢?”金力接着問道。
陳之涵嘆了一口氣,然後回答道:“具體什麼原因,我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這件事情,我們懷疑同之前的那次金環蛇行動有關。”
“什麼,和之前的金環蛇行動有關,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金力現在更是一頭霧水了。
陳之涵點了點頭,面色嚴肅的說道:“你知道我們爲什麼會趕過來嗎?就是因爲擔心你會遇到不測,之前的那次金環蛇行動,雖然咱們已經把敢帕軍的大本營給端掉了,還擊斃了烏康的兒子,但還是讓那個烏康給跑掉了。這個烏康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據我們的情報顯示,在最近很短的時間之內,他似乎又重整旗鼓,重新在金三角地區組織起來一批武裝人員,又幹起了武裝販毒的勾當。”
“什麼?這才幾個月的時間,這個烏康這麼快就重新起來了?”金力有些不太相信,上次的金環蛇行動雖然沒有抓獲或是擊斃敢帕軍的首領烏康,但已經將其大本營給一鍋端了,敢帕軍的武裝人員也清剿的差不多了,烏康也算是光桿司令一個了,怎麼可能這麼快的時間就重新捲土重來呢?
陳之涵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是啊,情報來源很確切,這個烏康,不知在誰的幫助下,幾個月之內又重新在金三角樹立起了敢帕軍的旗號,這實在是讓人吃驚啊。而且現在,他不但重新起來了,而且還開始了報復。”
“什麼,他開始了報復?!”金力心裡咯噔一下子。
“是的,就在前幾天,參加金環蛇行動的泰國軍方領隊頌登少尉,全家都被燒死在自己家中了。。。。。。我們得到的情報是,這件事情就是烏康幹得,是爲了報他的殺子之仇!”陳之涵不無痛心的說道。
一聽說頌登全家都被燒死了,金力的心裡像被人狠狠攥着似的,濃重的悲憤之情從心中噴涌而出,他攥緊拳頭狠狠錘了一下病牀:“把人家全家都跟燒死了,這個烏康。。。。。。他簡直不是人!”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們便立刻擔心起你的安危來,畢竟你也參加了那次金環蛇行動,而且烏康的兒子,就是你給親手擊斃的,烏康極有可能接下來便對你下手。當我們想聯繫你的時候,卻意外的得知,你已經失蹤好幾天了。我們便立刻趕到成都去,多方查找你的下落,卻一點結果都沒有。”
金力這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對陳之涵他們也很是感激,卻還有些疑問,於是接着問道:“那。。。。。。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出了車禍,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陳之涵答道:“這得感謝人家醫院了。當這裡的醫生搶救你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你身上帶着的軍牌,這才知道你是一名軍人,於是便聯繫了部隊,將你軍牌上的姓名和編號都報了上去,我們這才發現了你的行蹤,於是便立趕到這裡了。”金力的脖子上帶着一個不鏽鋼材料製成的軍牌,上面有自己的姓名和編號,以及血型等信息,這是特種部隊軍人每個人都要隨身佩戴的,在戰場上失血昏迷的時候可以按照軍牌上的血型進行輸血,萬一陣亡的時候也能根據軍牌來辨別身份,這是世界各國軍隊的通用做法。
“原來是這樣啊。”金力摸了摸胸前的那塊軍牌,想不到他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陳之涵正想接着說下去,就聽病房的門又被人給推開了,杜醫生走了進來,有些激動的對陳之涵說道:“警察同志,我們在監控上發現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