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梓臣沒有回到醫院,而是去了家裡,此時鄧韋廷並不在家,還在外面找着風聆,溫梓臣大步朝前走,然而走了一會之後並沒有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去看着站在車邊的風聆低聲怒吼:“跟上!”
風聆對於溫梓臣向來都是沒有拒絕的,他擡腳跟上溫梓臣,兩個人進了門之後,溫梓臣一把抓住風聆的手腕,力道很大,能看到溫梓臣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可以想象這張臉下壓制着多強的怒氣。
兩個人對視着,兩個人的身高相差無幾,可以很好的平視,只是一個眼神兇烈,一個平和。
“知不知道你現在受傷不能喝酒?”溫梓臣看着風聆平靜的表情,還有那眼底藏着的傷,如果他不知道風聆對他的感情,那麼他此時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是如今的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有時候風聆會用這樣無措無奈無力的眼神看着他。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
這樣的傷以前不是沒受過,並不算什麼。
阿臣會這麼生氣是因爲這件事嗎?只是因爲受傷不能喝酒?他在心中嗤笑一聲,他原本還奢望地想過,想着阿臣是不是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會這般的惱火,如果只是因爲喝酒,那就真的沒有必要了,這樣會讓他多想的。
“小傷?對,是小傷,你每次什麼都不管就替我受傷?你問過我嗎?有沒有問過我是不是願意?”溫梓臣握着風聆的力道加重,雙方的骨頭互相卡着,都痛。
聽到溫梓臣的話,風聆臉上的神情僵住,眼睛微微睜大之後突然收緊,他的嘴角突然揚起,露出一抹笑容,笑容自嘲卻又篤定,“不願意嗎?不願意我還是要替你受。”無論是從兄弟的角度還是愛人的角度。
“你爲什麼從醫院離開?”溫梓臣的眉頭緊緊地皺着,眼神陰烈!
“出來散散心。”風聆漫不經心地回答,他看了一眼自己依舊被溫梓臣握着的手,雖然很痛,可是被這樣緊緊地握住,還是覺得挺好的。
“散心?你確定你不是去找一夜/情?”溫梓臣立即想起剛纔那個靠近風聆的女人,風聆居然讓那樣的女人靠近他!
風聆看着溫梓臣,他真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此時的溫梓臣好像已經知道什麼一樣,可是他沒有說話,溫梓臣又怎麼會知道?
“你是在生氣?”風聆覺得此時自己問這個問題很蠢,溫梓臣臉上就寫真“很生氣”三個字。
聽到風聆的這個問題,溫梓臣此時覺得好像是自己揮出了重重的一拳,卻是將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得不到那種宣泄的感覺。
“那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麼心情?我生氣得這麼不明顯嗎?你還在受傷的時候,你一個人跑出去,還喝酒,還想搞女人!你說我應該是什麼心情?”溫梓臣氣到極點反而有點平靜下來了,他的語氣很慢,他在解釋自己爲什麼生氣。
抓着風聆手腕上的力道也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