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餘卿是喜歡,那麼對風聆是什麼?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情還是別的?如果只是兄弟情,爲什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靠近的時候會那麼火大,會無法控制情緒衝進去將那女人推倒,然後將風聆拖出來,之前被風聆吻的時候,他並沒有噁心厭惡的感覺,只是覺得憤怒,他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麼,就是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泄。
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他已經習慣將很多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對餘卿也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他和風聆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
如今,雨水已經將他的憤怒都澆熄,他似乎已經有些明白了,但還是無法清晰地做出定位。
他看着前方的路,突然停下來,前面是分叉路口,他不知道該走去哪裡,是該直走還是轉彎?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到路的對面有一個人影急急地走過來,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是跑了,此時路燈已經轉成了紅燈,但那人已經跑到了一半,而另一邊一輛大型貨車朝着路口飛馳而來,貨車濺起嘩嘩的水花,可這水花聲突然被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劃破,水花變得破碎!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的刺耳,猶如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插耳朵。
溫梓臣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手中的傘掉落在地上沿着路面滾動了兩下,雨還在下着,只是此時的溫梓臣卻是什麼都聽不懂,只能聽到自己心臟如雷一般的聲音,那聲音每一下都撞得他鈍痛。
“怎麼回事你!會不會走路!沒長眼啊你!媽了個逼!”憤怒的咒罵聲傳來。
這道聲音卻是繞過重重阻礙闖進了溫梓臣的耳中,他突然覺得自己能動了,他朝着那人飛跑而去,奔跑的時候,身上的雨水飛濺起來。
在司機和風聆震驚的目光中,溫梓臣飛衝到風聆的面前將風聆緊緊抱住,風聆僵着身體,都不知道該怎麼迴應,是該回抱住溫梓臣呢?還是這麼僵着?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找到溫梓臣,他只是憑着感覺在走,在家裡的樓下,他看到溫梓臣並沒有將車開走,那麼溫梓臣就是走路,如果只是走路的話,就走不遠,他也是走路,憑着感覺在走,想不到會在這個路口看到另一邊的溫梓臣,他着急想要走到那一邊去,沒有注意到飛馳而來的貨車。
當貨車朝着他衝來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他還沒有見上阿臣,還想再見阿臣一面。
司機看着溫梓臣飛奔而來將風聆抱住,他有點傻眼,嘴上也停住了咒罵的話,剛纔他真的以爲會撞上,但是奇蹟的是沒有,驚出一身的虛汗,要是真的撞上那就麻煩大了,不過還是很火大,他是看着綠燈才衝的,想不到有人衝出來,所以忍不住下車來罵人。
“沒事了吧,沒事我走了,以後走路看着點!”司機看風聆沒事就打開車門上車重新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