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祈因爲在上次的比賽中獲得了冠軍,已經受到了外界和學校的高度重視,畢竟那一次的比賽爲他贏得了很大的聲望,不少愛畫的人都對他產生興趣,也喜歡他的作品,不過楊祈很少會將自己的作品流露出去,他的畫和他的人一樣,都顯得很乾淨,很質樸,沒有華麗的畫風,也沒有複雜的背景,就給人一種人生如風,且走且停的感覺。
隨着楊祈的名氣越來越大,加上他當了明言三個月的學生,大家不自覺就將楊祈和明言做起了比較。
對於一個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來說,去和一個已經成名已久的大師比較,是一種榮幸,不過楊祈榮辱不驚,面對明言的指責和不屑時十分的冷靜和從容,明言覺得別人將他和楊祈做比較是對他的一種侮辱,楊祈怎麼能和他平起平坐。
而且最主要的是,竟然有很多人喜歡楊祈的畫多過於他,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這麼多年來,他被人推崇慣了,已經不喜歡別人忤逆他,批評他的作品,所以他一氣之下就提出要和楊祈辦一次畫展。
兩個人都辦畫展,看誰的畫展中的畫能夠賣得更高的價錢,得到更高的評價。
不少人覺得明言是以大欺小,以明言的地位贏的可能性很大,明擺着欺負一個後生,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不可能再反悔,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下去。
楊祈本來不願意接下這個比試,他覺得沒有太大的意義,他的夢想並不是要和明言一決高下,他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明言咄咄逼人,總是拿殷燦來說事讓楊祈非常的反感,決定就和明言比一次,就算輸了,他也不丟臉,還能從這一次中學到很多東西,所以他並不覺得壓力大,反而有些興奮和期待。
“畫準備得怎麼樣了?”殷燦見這段時間楊祈都沒怎麼畫畫有些奇怪。
“你說呢?自然是準備得不錯,燦,要是我輸了怎麼辦?”楊祈笑着問殷燦,一雙澄澈的眼睛倒影出殷燦精緻的面容。
“輸了就輸了唄,輸了的話,我請你吃飯,吃大餐。”殷燦粲然一笑。
楊祈笑出聲來,“輸了怎麼還有大餐吃?”
“輸了纔要吃好一點然後繼續努力啊。”殷燦理所當然地回答。
“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再過段時間我就畢業了,等我畢業了,我就和你去見你的爸媽,你會不會覺得我……”他還沒有說話,殷燦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對他搖搖頭,“我不會覺得你有任何的問題,你的難處和你的自尊我都懂,而且我不急,我爸媽也不會急,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說你什麼,其實說起來,都是我逼的你,逼你和我談戀愛,逼你和我結婚,我倒是覺得我很壞。”
以前的楊祈是被動的,都是她在引導強迫他做一些事情。
“你確實是很壞,我都被你帶壞了,不是你逼我和你談戀愛,也不是你逼我和你結婚,都是我自願的,因爲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你纔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