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辛將槍口對準那人的膝蓋,接連兩槍讓那人再也站不住,直接朝下撲去,摔倒在地上。
解決之後,他們立即上車,鄭亥和烈殷還有暮桑一起坐在後座,雷辛負責開車,轟鳴聲響起,車子已經飛衝出去,速度極快。
鄭亥面對一身都是傷的烈殷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下手,傷口實在是太多,這應該是烈殷傷得最重的一次,至少在鄭亥的眼中是這樣。
“雷辛,你開穩,不要讓車顛簸。”鄭亥對雷辛說。
“知道,你好好給少爺治傷。”雷辛的語氣雖然不耐煩,但是速度已經降下來,儘量開得平穩,他接到烈殷的電話馬上就通知了暮桑和鄭亥,他能感覺到烈殷的聲音不對勁,一定是受傷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烈殷會受這麼重的傷。【
暮桑看着半睜着眼的烈殷,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烈殷,在他的眼裡,烈殷就好像從天而降的神邸,會將人從絕望之中拯救出來,比如像他,像雷辛,像鄭亥。
只是如今,烈殷卻成了那個需要被人拯救的那一方。
“阿桑,扶住少爺,我給少爺檢查傷口。”鄭亥將烈殷交給暮桑,暮桑讓烈殷枕在他的雙腿上,解開烈殷已經破破爛爛的襯衣,有幾處布料已經和傷口黏在一起,很難扯開,暮桑只能用力,在將衣服扯開的時候,帶出更多的血。
面對這樣的傷痕,暮桑有些看不下去,縱使他早就習慣自己的傷痕累累,也不能習慣烈殷這樣的血肉模糊。
鄭亥拿出醫藥箱,他帶出來的東西有限,根本不能給烈殷好好治傷,只能先暫時給烈殷止血。
“沒事,我撐得住,等回去再處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烈殷強撐着說,都拖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
“少爺,你這樣回去溫燦看到了怎麼辦?”鄭亥有些爲難地說。
聽到鄭亥的話,烈殷臉上閃過一絲擔憂還有一抹懊惱,但是因着滿臉血污看不出來。
“想瞞,也是,瞞不住的,她,不脆弱,能承受,而且,我回來了,她便覺得,好了。”烈殷斷斷續續地說,他現在醒着都是費勁,別說是說話了,但是這麼多年來培養出來的心性絕不允許他現在暈過去。
如果不是靠着最後那一點毅力和堅韌,他絕對撐不到雷辛他們趕到,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但是再無限也得有個度,他倒在地上的時候真的覺得全身都抽空了,再也使不出勁了。
鄭亥沒再說什麼,而是幫着烈殷止血,一時間車內十分安靜,只有烈殷略顯急促虛弱的呼吸聲。
總算是回到了基地,暮桑準備將烈殷背上去但是被烈殷拒絕了,“你們扶着我上去好了。”
“少爺,你逞什麼能!”雷辛火大死了,他怎麼會不知道烈殷在想什麼。
“在自己女人面前當然得逞能了,別廢話了,我撐不了多久,快,扶我上去。”烈殷低垂着頭靠在暮桑身上,確實是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