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城?你是誰?你爲什麼要說這裡是詛咒之城呢?快點說啊!”
林清婉聞言,一把抓住那個瘋癲的刀疤臉問道。
“啊?!頑靈,你是頑靈啊!饒命啊,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求求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那個刀疤臉在看到林清婉的一瞬間,先是一把抓住了林清婉的衣服,突然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斷地磕頭,彷彿看到了惡鬼一般。
“簡直胡說八道,她是本君的女人,哪裡是什麼頑靈,再說一句荒謬之言,我便殺了你。”
白洛辰看到當那個刀疤臉說林清婉是頑靈時,她緊蹙的眉頭,他知道她一直對這件事情難以釋懷,擔心她多想,於是厲聲喝止道。
林清婉眉頭緊蹙,爲何那麼多年人,都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莫非自己當真是那個彼岸花頑靈的轉世嗎?
不,不對,她只是從異世界穿越而來的一縷魂魄,她並不是那個女人的轉世,也就是說林清婉就是那個女人的轉世?
算了,既然自己佔用了她的身體,用她的身體活了下來,那麼她應當承擔的責任,自然也應該由自己承擔起來。
想到這裡,她終於舒了一口氣,釋懷的看了一眼白洛辰,“放了他吧,他好像早就已經瘋了!”
林清婉笑了笑,笑容明媚,如同綻放的花朵。
“快滾!”白洛辰轉身看着那個刀疤臉怒喝一聲。
然後他轉身擔憂的看着林清婉說道:“婉兒,他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你用你的醫術救了那麼多人,還給那麼多流民安置了住處和工作。
無論別人怎麼詆譭你,在我和你幫助過的那些人眼中,你都是善良溫柔的,公道自在人心,跟出生沒有半分關係。”
“我早就釋懷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啊,糟糕,洛辰,快追剛纔那個刀疤臉,他偷走了我的幻月寶藏藏寶圖,沒有地圖,我們就更加無法找到藏寶之地了。”
林清婉驚呼出聲,這纔想起剛剛那個瘋癲的刀疤臉曾經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藏寶圖肯定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他偷偷順走的。
“該死,我就覺得剛纔那個傢伙眼神很奇怪,婉兒,你彆着急,我馬上把他抓回來!”
白洛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洛辰,別急,我有辦法找到他,我們一起去!”林清婉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從裡面拿出一隻粉色的靈蝶,“跟着它一定可以找到剛纔那個男人。”
“好!”白洛辰說着拉着她的手,兩個人跟隨着靈蝶快速的追了上去。
靈蝶朝着剛剛那個刀疤臉離去的地方飛去,七轉八拐的穿過了好幾條巷子,最後竟然停在了一堵牆的前面,不再往前飛。
“牆?!怎麼會這樣?莫非剛剛那個刀疤臉還能穿牆而過不成?”林清婉不解的看着那堵高高的白色城牆說道。
“婉兒,這城牆會不會暗藏了什麼玄機?”白洛辰一邊說道,一邊用手在那堵城牆上仔細的摸索着。
然而,摸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半分的異常。
“嗚……”跟在林清婉身後的雲鳳此刻發出了一聲嘶鳴聲。
“雲鳳,你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嗎?”林清婉看着雲鳳着急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噗!”雲鳳朝着那堵牆吐出了一個火球,那個火球一下子就被彈了回來。
“結界?雲鳳乾的漂亮!原來你剛剛是想告訴我們這裡有結界!”
林清婉開心的摸了摸雲鳳的腦袋說道。
然後從自己懷裡拿出了龍泉骨笛,幻化成一把長劍,了舉起長劍朝着那道牆狠狠地一劍劈了下去。
只聽“咔嚓!”一聲,一道無形的結界被她一劍劈成了兩半,就在結界被劈開的一瞬間,一扇紅色大門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幻月之城真是充滿了未知!我們進去吧!”林清婉感嘆了一聲。
走進那扇門,裡面是一個非常雅緻的山莊,山莊建造在了一座蒼翠的山底下。
山莊內樹木蘢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
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
兩旁的走廊掛了無數盞八角宮燈,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着,有琴音和着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幻月山莊”三個燙金大字。
沿着竹園中主樓樓廊走到盡頭,便可進入秋山峰巔,那是一座黃石假山,石色近土紅色,只此一色便生秋意。而這座山的得體,還在於它和主峰以外的配峰相呼應,在於它山勢脈絡的連貫。
“好美的山莊!”林清婉忍不住驚歎一聲。
“洛辰,看來剛纔那個刀疤臉恐怕並不是偶然間遇到我們的,只怕是有意的引我們過來的!”
林清婉看着這座裝修的極盡奢華的山莊說道。
“嗯!婉兒說的沒錯,這一切應該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爲了引我們而來!所以,我們務必要小心謹慎一些。”
白洛辰握緊手中的滄月劍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靈蝶忽然又朝着前方飛了過去。
林清婉二人趕緊追着那隻靈蝶飛奔而去。
追了很久,靈蝶飛到了山莊中間的一片湖泊上空停了下來。
一艘小船沿着湖面朝着林清婉他們緩緩前行。
迎春花臨水而栽,嫋娜地垂下細長的花枝,鵝黃色的花瓣靦腆地開滿枝條,隨着微風拂過水麪,猶如少女攬鏡自照,欲語還羞。明麗的陽光透過盛開的櫻花樹,灑下碎金般的親吻,斑駁的樹影盪漾在河面上。
一縷淡淡的春風帶起似雪的櫻花,飄飛,旋轉……漫天飛舞,最後戀戀不捨地飄向遠方。若有似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引人遐思;婉轉清亮的鳥鳴聲掩在影影綽綽的樹叢花間,剔透歡快;
船艄上,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正輕搖船櫓,吱吱呀呀的朝着她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