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墨凌在一旁看着那火紅的鳳凰,咬牙道,“鳳雅嵐,我以爲你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
火紅的鳳凰看了一眼那男人眸中似乎閃過殺機,隨後看向安錦瑟,深深地忘了幾眼,火光慢慢變淡,再消失不見。
而昏迷在一旁的安錦瑟卻是被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抱在懷中,那男人一臉的柔情,將女子緊緊抱在懷中,像是在保護最重要的珍寶。漂亮的眼眸已經恢復了黑色,完全看不出來猩紅的痕跡。
“怎麼,四哥來了也不出來見見朕?!”
長孫墨凌一聽,從死了的靈蛇後面緩緩走了出來,他看着眼前的長孫墨淵,笑了笑,“七弟別來無恙?”
“還好,七哥只顧着在苗疆,卻不知南朝如今已是被朕收回了,四哥怕是再也回不去了!”長孫墨淵淡淡的說道,手指卻輕輕拂去安錦瑟擋在額前的烏髮,她眼眸微閉,應該是昏倒了。
驚鴻在一旁看着兩兄弟的交戰,一時間失了興趣,而他立即上前去想要長孫墨淵將安錦瑟還給他卻被長孫墨瑄擋住了,只得狠狠地瞪了長孫墨淵一眼,一會兒主子醒來,他便知道了什麼叫無情。
“你不就是趁着墨凌來苗疆之際,派兵攻打了南朝麼?長孫墨淵,你根本不算一個皇帝!”容悅冷笑,伸手一揮,其餘黑衣人領命,身形簇閃,已把前面的人團團圍住,她眸光陰冷,一動不動瞧着前方左護法容音動手。
遽烈的吼叫之聲傳來,她嘴角翹起,狠辣喜悅之情遍佈眼角眉梢。
眼看那匕首就要落進長孫墨淵的心臟,千鈞之際,白影微動,上去的人被震開,而只見方纔還在撫摸女子額間頭髮的男子竟然伸手去掐住了容音的脖子,隨即將匕首一奪過,手狠狠一紮,刀刃便直直刺入了容音的肩胛骨,疼的她齜牙咧嘴。
容悅大驚,想要上前去救回妹妹,可沒想到的卻是長孫墨瑄忽而朝她而來,脖子間一片沁涼,而她周圍的黑衣人全部都已經倒在地上。
“長孫墨淵,你是故意的!”容悅咬牙道,眸死死盯着長孫墨淵,“說到底,卻不過是爲着一個安錦瑟,狗皇帝,你真夠卑劣的!”
長孫墨淵黑眸微微眯起,稍微用了用力,原本插在容音的匕首更加深了一層,容音滿頭大汗,脣角慘白,而男人卻只是淡漠一笑,眸光淡漠至極,“容悅,你和長孫墨凌在一起的時候,朕便說過,你若敢傷安錦瑟分毫,朕必不放過你,你怎麼就不長記性?你以爲朕是在與你說着玩兒?”
他的話音剛落,那白皙妖嬈的手輕輕一推,竟是硬生生地將那匕首全部打入了容音的肩胛骨,她大叫一聲,卻是昏了過去。
“音音——”容悅兩眼欲裂,卻冷笑道,“長孫墨淵,你別忘了,情蠱唯有我有解藥!”
“是麼?”長孫墨淵淡淡的笑着,看向那邊的長孫墨凌,“四哥,用情蠱的解藥換取你南朝暫時的安寧,你覺得這買賣可值得?”
長孫墨凌見大勢已去,卻是笑了笑,終身一躍卻是跳上了樓頂,“不必了,南朝,朕不稀罕,朕稀罕的是你東陵天下,還有你懷中的那個女人,你將她給了朕,她的情蠱自然可解!”他又妖孽一笑,“可是七弟,你切莫強行給她解蠱哦,小心經脈逆流,輕則殘廢,重則暴斃,你們已經沒有了生生世世!”
言罷,他隨行抽出暗箭,直直地向容悅而去,那箭直中心臟,當即斃命,“容悅已死,除了我,誰都不會知道情蠱如何解!”
鳳雅嵐,我看你如何救桃夭,即使你把自己的精魂給了她又如何?
前世,你讓她灰飛煙滅,你求王母娘娘讓她重生,還將自己的精魂給了她,以爲這樣能保她一世,卻不想,這一世,她卻還是因爲你,傷心欲絕。
而她的內丹在秋裳兮那裡,我只要將秋裳兮抓在手上,鳳雅嵐,即便你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救得了桃夭的命。
安錦瑟唯有等死。
“哈哈……”一陣響徹天際的笑聲瀰漫開來,隨即便看見長孫墨凌縱身跳下了那邊的懸崖。
長孫墨瑄去追時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返回來,“七哥,長孫墨凌從那邊懸崖下去了,是否還要派兵去追!”
“不必了,小九,你傳令老將軍,攻打南朝,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延遲!”長孫墨淵淡淡的道,卻暗中向安錦瑟輸入真氣,她怎麼還未醒?難道是傷得太過嚴重。
“好,我知道了,七哥!”長孫墨瑄接到命令後,便吹了吹哨子,一隻雄鷹便出現,待長孫墨瑄將布條放在它的腳上又飛走了。
“昭帝,請你放下主子,驚鴻想,主子醒來後,不會想要見到你的!”驚鴻衝開穴道後,第一句話便是這句話。
長孫墨淵輕輕回眸,美麗的墨眸淡漠疏離,“驚鴻,朕念在你真心待她,不與你計較,否則光憑你方纔的話,朕必定殺了你!”
“昭帝殺了驚鴻又如何,主子不待見你,難道要驚鴻說麼?”
然而就在這時,安錦瑟卻是發出了嚶嚀聲,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長孫墨淵的臉,耳邊傳來他淡淡的聲音,“錦兒,你醒了?
“嗯!”但當安錦瑟看清時,臉上的脆弱一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剩下的只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寒冷,她跳出了他的懷抱,眯眼看着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說你來了苗疆,我來看看!” 長孫墨淵看着她蒼白的臉,輕聲說道,墨黑色的眼珠中似有沉痛的味道。
“是麼?這麼說昭帝是在關心本宮了?”安錦瑟淡然地說道,但頭痛卻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低哼一聲,“昭帝對於一個只配做替身的人,這樣的關心還真令人吃驚呢!”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你纔會學乖,纔會不要像個刺蝟一樣,一見人就刺……”長孫墨淵偉岸健碩的身軀猛然一震,目光犀利,卻充滿了詫異還有憤怒之色,眼神深邃如一口幽暗的枯井般。
“對不起,我安錦瑟向來就是這樣的人,若你不待見,咱們可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