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燕林,聽言猛的回頭,死死看向落羽,那眼中的血紅和憎恨,幾乎要淹沒了這天去。
而同一刻,那剛纔還在交手得厲害的白衣人和黑衣人,立時齊齊橫刀攔在了落羽他們的身前。
那是保護,那是絕對保護的姿態。
落羽坐在地上,扶着她爹定定的看過來。
她不是奸細,她不是……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她如何開這個口,如何替自己辯解。
在這麼多人的眼前,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她的爹親自刺了雲弒天一刀,親自刺中了雲穹。
而此時帝梵天的人把他們團團護衛在中間,這陣勢……
她還能怎麼說,她還能如何分辨,那是她爹啊。
那是她親爹啊,而對面那倒下的人是雲弒天的不是親姐,卻甚似親姐,那恩情比天還大的雲穹啊。
風乍起,冰寒入骨,冷得人傷心斷腸。
落羽一瞬間只覺得語言完全的乏力,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雲弒天說,有很多很多的解釋想大聲的說出來,有很多
很多……
但是,話到嘴邊卻開不了那個口,卻只能無聲的張合嘴角。
她爹做的和她做的有何分別?有何分別?
秋風依舊,滿世界卻顛倒了個輪迴。
地獄天堂,不過一瞬之間。
『姐,你不要說話,我帶你回去療傷,你沒有鬥氣,這匕首……』雲弒天手壓着雲穹的傷口,那天崩地裂都不會動
搖的剛硬,此時卻連手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那匕首那麼深,深得他都不敢去拔。
『君王,我來……』燕塵血紅着眼撲上。
『聽我說完。』雲穹擡手握住雲弒天的手,扭頭看着落羽,那眼中的憤怒和絕殺冷冽得驚人。
『帝梵天,好,好。皇弟,你給我聽着,今日之仇,他日你必帶着望天涯踏破他梵天閣,一個不留,我望天涯沒有
孬種,只有血債血償,只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