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我的用詞?呵呵……哈哈……注意什麼?李玉琪敢做的事情,難道還不敢當了嗎?啊?李玉琪,你膽子小了嗎?你所謂的擔當和誠實呢?你的守信呢?全是假的?”
這一刻,李玉琪多麼希望她的彥竹能夠再次復活,能夠抱住她,讓她免於這一場的羞辱。赤天血咒能救活一個人,卻不能馬上讓一個人甦醒,可是她竟然妄想彥竹能夠醒來。
她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一場雪夜之中。
正如端木銳所說,那時候的她趴在慕彥竹的懷裡,正在大哭特哭,哭着她被命運辜負,哭着她被人千夫所指,哭着蕭倫城毀了她的一切計劃,哭着她的名譽,也哭着她的驕傲。
他是那般的溫柔,撫着她的長髮,一邊輕柔的說着,一邊極力的安撫着,“玉琪,這不是你的錯,是你被蕭倫城那個陰狠的男人算計了,這不是你的本意,你不用這般的傷心。”
“可是,我卻與他春風一度,我肚子裡更有了他的骨肉,我該如何?”
“我說過,玉琪,孩子是無辜的,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卻已經不是處子,我不潔了,你知道嗎?”
“這天下間,有多少人是不潔的?他們或者身體不潔,或者心靈不潔,他們卻沒有你這般的自暴自棄。玉琪,你不能因爲被人強加給你的錯誤,你就認了,這不是你的錯,知道嗎?”
“可是我卻曾經我妄想着嫁給宋安,你說我是不是癡心妄想?”
“不,你本就該嫁給宋安,你與他有婚約的。”
“可是他的家人安排了雅歌,我曾經最好的朋友,雅歌就住在這裡,住了三年,你知道嗎?因爲我,她住在這裡,無名無分的過了三年!我覺得我對不起我的朋友,我更對不起宋安,你知道嗎?”
“玉琪,你若是真的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
“哭出來?有用嗎?”
她歪着頭,是那般的委屈,她不想哭,可是眼淚止不住,聲音更是苦澀。
“有用,只要你哭出來,今日之後,誰在說你的是非,我定然幫你殺光。用我雙手染血,來換取你的心靈純潔。”
“彥竹……你又何必?”
“玉琪,以前我不敢說,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跟你說,其實我愛慕你很久了,從我十歲,你五歲開始的初見,知道嗎?”
“彥竹?你……”
“玉琪,我傾慕你許久許久,久到成爲了我的自然而然的習慣,久到了我若是見不到你,便會心有不甘,你知道嗎?我曾經想將這輩子的感情放入內心,可是我發現這種隱藏傷害了你,所以我想,我該是時候說給你聽了。”
他擡起她的下巴,爲她溫柔的擦拭着淚水,“玉琪,你真的很傻,傻到你從來不知道你有多麼的好,有多麼的被人所依戀,依戀到了,蕭倫城爲了得到你,而下了媚毒祈求你的留下;依戀到了,宋安爲了得到你,與那端木銳纏綿,來換取你的嫉妒心;依戀到了,我爲了得到你,守在你的身邊難以離棄。”
他如同以往那般,拿出木梳子,爲她整理着髮髻,他相信木梳在頭皮上一下又一下的按摩的力道能讓她舒服的閉上眼,能讓她緩解如今的苦澀和憂傷。
“玉琪啊,若是你厭惡蕭倫城的不擇手段,若是你討厭宋安的貪戀女色,你可以跟着我走,我會帶你離開,找個是非少的地方,與你一起,如何?”
李玉琪看着慕彥竹,她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她只知道此時她彷徨而無助,她不敢說什麼,只能坐在院子裡,靜靜的問着自己的心。
此時端木銳和雅歌,一人甩着蛇鏈鞭,一人持着長劍,追打到了她的院子裡。
李玉琪被慕彥竹抱在懷裡,躲開了兩個人的攻擊範圍,隨後而來的宋安,並未加以制止這場爭鬥,反而是倚在石柱上,看着兩個女人爲他大打出手,也在欣賞着李玉琪緊皺的眉頭。
李玉琪咬着下脣,看着雅歌,她還是老樣子,一身素衣,髮髻輕輕挽着,沒有絲毫的累贅,永遠是那般的素淨。
“雅歌,你跟我從音韻閣開始對打,這數月之間,追打不休,你是不是傻?”
“我無論如何都是這裡的女主人,我可以容忍你任何事,但是你對我的家人出手,我就不能再容你了。”
“你的家人?呵呵……什麼是你的家人?那幫姓宋的嗎?那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整日裡之乎者也,你看他們有幫過你嗎?有嗎?啊?不過是任憑你這不清不楚的住在這裡三年罷了!這樣的人,你也當家人?”
“我何必與你廢話這麼多!”
“廢話這麼多?你瞧瞧安安的模樣,正是看咱們鬧騰的歡快,他看的熱鬧,你又何必跟我來真的?再說你不看看我身後的這個女人,這個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你不知道我的探子回報說,這個李玉琪被北晉國的蕭倫城下了藥?那肚子裡是誰的野種還說不定呢!”
“你胡說些什麼?”慕彥竹立刻投過去一個石子,硬生生的打開雅歌的長劍。
慕彥竹一個移形換影,他徒手打掉端木銳手裡的長鞭,手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
“女人,即便你是南蠻的公主,又如何?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凡是敢說玉琪壞話的女子,我一律讓她死的很難看,知道嗎?”
“呵?你不怕南蠻的報復嗎?”
“我怕就不會這般捏住你的喉嚨了。”
“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李玉琪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你無權無勢的一介平庸之輩,也敢跟本公主叫囂?膽子真大。”
“是啊,你這個用了媚藥,夜夜充當女奴的公主,比十里揚州路上的青樓女妓還要手段高超的牀笫本事,我也真是歎爲觀止。”
“你!”
“怎麼,你敢做不敢當嗎?”
“我敢做不敢當?笑話,我已經是宋安最珍愛的女人,我有什麼不敢的?說出去,人家也會尊稱我一句宋夫人,可是李玉琪呢?她是誰的夫人?誰有能忍受一個不潔的女人?何況帶了一個拖油瓶的女人?哈哈……她比我可是髒百倍,噁心百倍呢!”
慕彥竹的眼裡燃上了火焰,五指捏緊,將端木銳一個提起,她雙腳離地,有一種窒息感傳遞在她的周圍。
【作者題外話】:注意即將進入男主他爹的霸氣之中,是的,稍後還會有你們喜愛的跳湖會再來,這一次是男主追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