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說,這也許是我和母神聯合在一起的一個陰謀,那麼我爲什麼要讓你活着而不是讓你失去?”
“幫助你殺瀾月和胡蘊。”
“可這兩個人侮辱了你的父母。”
“但是你說的若是假的呢?那麼誰真正的侮辱了我的父母,就顯而易見了,不是嗎?”
“可是你該知道,我的心思的。”
“我以前經歷過一次夢境,又或者說是幻境,那個幻境裡面我和凌雪裳有一場對手戲,我記得我告訴過你。”
“我記得。”
“我稱之爲黃粱一夢,那個經歷讓我後怕,更讓我不得不深思,你現在和我之間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又或者是你我之間被人操控,都被人催眠,而那個人是爲了想套出你我的某些秘密呢?”
“那你覺得如何催眠你?”
“夢術師,最擅長製造夢魘,在夢魘之中,人們會自己把自己殺死,萬一這是夢術師的做法呢?”
“夢裡是不會疼痛的,你咬下自己。”
“會痛。”她真的咬了自己。
“那你使勁咬,你該知道,這種疼痛若是尖銳的疼痛便是真的,可若是一直深不下去的痛,那便是夢境又或者說是夢魘。”
“我無論是現實還是夢魘之中,對疼痛感都不是很敏銳,我很抱歉讓你感覺到了我只是疼痛而不是尖銳的疼。”
“所以這樣讓你我都沒辦法甄別了,對嗎?”
“也不盡然,你可以說一句咱們都知道,但是對方不知道的事情,還要說錯的。”
“說錯的?都知道的?我信口胡謅也是錯的,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我?”
“那是我的事情。”
慕雲昭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想瀟瀟也許是對的,警惕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我爲你跳七次湖的那夜,裡面沒有媚藥。”
“是嗎?”
“你不是說錯的嗎?”
李瀟玉皺起眉,打量着慕雲昭,“那你還有其他要跟我說的嗎?”
“說什麼?”
“七次湖跳完了之後,你可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仔細想想。”
慕雲昭皺起眉毛,她與他到底還有什麼是別人不知道的?他說過什麼?此刻他很焦急,想讓她相信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而李瀟玉看着慕雲昭的這個模樣,移身過去,抓住他的衣領,手按住胸膛,“這裡有什麼?”
“一圈牙印,永不消滅的那種,你咬的真狠。”
李瀟玉挑起眉毛,“你倒是記仇。”
“嗯……”
“那你還有其他要跟我說的嗎?”
“我沒有了,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麼?儘管我攪破腦汁,但是我依舊無法做到讓你相信我。”
“你很緊張?”
“嗯,我怕你再次誤會我。”
李瀟玉快速的伸出手去,而毫無防備的慕雲昭被李瀟玉一掌拍在了地上。
“起來。”
慕雲昭咬了咬牙,站了起來。
李瀟玉再度快速的出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踹出一腳,而他一個凌空翻身,穩穩的落地。李瀟玉絲毫也不打算放過他,抓住他的胳膊,一個漂亮的背摔將他摔倒地上。而她的五指準確無誤的鎖住她的喉嚨,她的食指壓在他的中指之上。
她的食指摸索着他的中指,弄得他癢癢的。
“若你是假冒的,昭,你的中指一側不會有繭子,這就是你不會說卻無法改變的。”
慕雲昭愣住,李瀟玉的問話都是假的,她只是想看看他的手指而已?
“昭,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裡很不對勁,不管你我看到的事情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假的,你我都必須出去。”
“你覺得有問題?”
“你不覺得我問了你很多話,可是月亮一直沒落下來?”
“你是說這裡真是夢魘,你我同時入夢?”
“對。”
“你知道怎麼醒來嗎?”
“你可有什麼特別受刺激的事情,非要醒過來?”
“非要醒過來?”
“爲了一個人,你很在乎的人。”
“你。”
“那你假裝我不是我,而是一個假冒的人,你想象着我失去的模樣,然後全力打傷我,要快。”
“我……”
“難道你想跟我在夢魘裡消耗太多?”
“好吧,我避開你的要害。”
“好。”
慕雲昭完全沒有懷疑李瀟玉決定的想法,現在的他一個華麗的轉身,如她所說想着自己心中的事情,然後飛踹一腳將李瀟玉踹了出去,而他則是心痛的大喊一聲。
“啊……”
慕雲昭突然覺得四周清晰了起來,他還在酒館裡,只是周圍密佈了白絲,他的周圍是正在奮戰的母妃李玉琪和宋安,還有剛醒來的雅歌以及宋戚綜,而蔣楠、容聲、容曜、林鵬、九堡都在外面跟黑衣人殊死搏鬥。
他茫然的看向對面,正好看見一臉冷汗的李瀟玉,他剛想說就些什麼,李瀟玉猛然睜開眼睛,她與他對視。
儘管她的眼睛已經出現了疲態,但是他看懂了她的意思,她已經徹底的清醒了。
“夢術師倒是厲害,只是不知道是哪位?”李瀟玉踩了踩自己的嘴角血漬打量着四周。
她沒有告訴慕雲昭,夢魘之中她與他的事情,她最後一眼看到了,而他說的全部是真的,夢魘沒有反着來,而是真的將以前的事情告訴了他倆。
“哈哈哈……你們殺了我的母親,還問我是誰?”
一個粉衣男子,站在遠處,手裡拿着一個銅鈴,他嘴脣雖然帶着笑容,確實罌粟花一般的模樣,有毒。
“宋戚霆?”宋戚綜不可抑制的發出驚呼。
“哦?二哥還知道我是誰啊?只是可惜,我卻不知道你是誰了,畢竟你也動手傷害了我的母親,不是嗎?”
“你這畜生來做什麼?”宋安沉聲聞道。
“殺我母親者,血債血還,這不是我該做的嗎?我高貴的卻喜歡捧被人臭腳的父親?”
“住口,誰是你的父親?”
“若不是我父親,我爲什麼姓宋?”
“你這逆子來做什麼?!”
“來做什麼?我只是想問父親,一個人的母蠱若是消失了,會如何?”
“你想做什麼?”
“我母親的母蠱投入了雅歌的身體裡,可是我卻擁有雅歌的母蠱,你說我要是將雅歌真正的母蠱煉化了,雅歌該如何?父親,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宋戚霆冷冷的看向宋安,那眼神之中都是戾氣,他的眼眸帶着恨意,嘴角的話語是那般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