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應該的,你受了重傷,需要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雖然很想問他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很想問他知不知道逸玄怎麼樣了,但是想到他很虛弱不適合多說話,所以她忍住了。
“小羽,我不累,你聽我說,”冷冽喘了口氣說道:
“雲國、離國和凌國三國都派出了大量的人馬到處找你,我是因爲發現了我送給你的血玉出現在當鋪所以才追查到這兒,不過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都對不起你,小羽,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小羽……”
“謝謝你冷冽。”
雖然有些失望他沒有告訴逸玄,不過他根本不知道她和逸玄的關係,實屬正常。至於雲國爲何派人在找她,裴雪菲雖然感到有點疑惑,卻不願多想,苦笑了下,緩緩說道:
“當時雲國派出那麼多人來劫殺我,雖然後面那羣人都穿了黑衣,但很明顯都是些軍中的高手,上百人身手都很強,我受了重傷不得不跳進岷江,後來被押送囚犯的官船上的官員救了,然後島上的大島主把我買了下來,你現在就在他的府中,你安心養傷,我正在想法子建造結實些的船隻返回大陸,那些害我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可惡!”冷冽紅眸中怒火滿溢,
“這個雲寂楓真是太可恥了,放了你們,卻還找人來劫殺你,我回去後,一定找他爲你報仇!”
“哈哈,說得好,冷冽小兄弟,算我一份如何?”
魔狼笑眯眯地走進門朗聲笑道。
“行啊!”
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偷聽壁角的傢伙,裴雪菲好整以暇地笑道:“不過你不是說暫時不回大陸的?想通了?”
“不是有你們麼,我怕什麼,現在是不是該說說兩位的身份了,我可是好奇死了。”
魔狼揮退下人關上門坐到椅子上笑眯眯地說。
“我是絕殺宮剛上任的宮主冷冽,小羽的侍衛,很高興認識你。”
冷冽淺淺一笑介紹了自己,魔狼愣了愣,看向裴雪菲的眼神更加好奇,裴雪菲笑了笑,“我可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爲了救一個可憐女子代替她嫁給了雲國五皇子云寂楓,後來事情暴露了被劫殺,打入了岷江,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原來如此。”
震驚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常態,魔狼雖然知道裴雪菲還是有所隱瞞,但只是詫異地笑道:
“你說你是冒充別人嫁給雲寂楓的,那麼你說的有了相公也是騙騙我的?”
“不是!”
裴雪菲突然笑了,“這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愛的人是凌國的王爺凌逸玄,要嫁的人也只有他,所以我說我是有相公的人,好了,現在說說你吧,爲什麼暫時不能回大陸?”
因爲揹着大牀,所以裴雪菲沒有看見當冷冽聽見她說愛的人是凌逸玄的時候,紅眸中的震驚和痛楚,但是坐在椅子上的魔狼看見了,黑眸中閃過淡淡了悟,同情地瞥了他一眼,笑容漸漸消失,恨意慢慢在眼中堆積,
“我原本是魔教左護法,八年前,教主的獨子趁我出任務時設計強暴了我的未婚妻,那麼多人都在教內,居然沒人去救她,睛兒的性子那麼烈,怎麼受得了。等我趕回來時,她已經自刎而死,我一怒之下殺了那個畜生,被魔教除名,傾教追殺,不得已逃到死亡島,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想滅了麾教爲我的未婚妻報仇,只是麾教根深蒂固,我的勢力太弱,現在還沒辦法報仇,所以我說暫時不能回大陸,等我有了足夠的把握,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助紂爲虐的人”
“都是有血海深仇的人啊。”
裴雪菲輕輕嘆息,眼神灼灼:“離歌,當初要不是你買下重傷的我,現在我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救命之恩沒齒不忘,滅魔門算我一個,當務之急走要造好船回大陸。”
“也算我一個!”
冷冽斂去眼裡的所有的痛意,淡淡地笑道。
“謝謝!”
魔狼笑了,第一次笑得那麼舒心開懷,“我從來沒有朋友,現在,你們就是我的朋友,好,小羽,你要找誰報仇也算我一個,哈哈。”
“好!”裴雪菲也不矯情,笑容燦若朝霞,既然大家都開誠佈公地說了實話,就說明是真得將對方當成了值得信任的人,那就沒有客氣的必要了。
有些人,不用相識很久就能成爲至交好友,就像冷冽,就像魔狼,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們心狠手辣,滿手血腥,但是往往這種人纔是最真的,他們不會輕易交心,但是一旦成了朋友,絕對是真正的兩肋插刀,這樣的人要比那些僞君子好太多,第一次見到魔狼的時候,裴雪菲就知道他是個真君子,事實證明他的確是,而府裡的那麼多女人,在裴雪菲看來,何嘗不是他保護她們的一種手段?
有了魔狼的參與,裴雪菲放心地將冷冽交給他的人去照顧,再次投入到造船工作中,雖然從冷冽的口中瞭解到凌逸玄也在派人找她那就定然無事,但是她還是不太放心,愈加忙碌了。而魔狼查了很久還是沒查出誰要殺她,便派了自己的兩個貼身護衛保護她,還將自己的令牌給了她一塊,有了這塊令牌,裴雪菲可以隨意出入魔狼管轄的任何地方,果然,沒多久,裴雪菲以自己爲餌的計謀奏效了。
如若身邊一直潛伏着未知的危險,做什麼都無法專心,這是絕對不行的,所以裴雪菲纔會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了引蛇出洞。半個月來,她每一次往返礦場和狼窩都是隻帶一個馬伕,魔狼的人都是在暗處隱藏,結果一連十天也沒動靜,裴雪菲知道對方一定有所察覺,所以私自將跟隨之人撤了,果然今天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