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 完結 142 盅毒
無塵大師搖頭道:“皇上,恕老納能力有限,不能爲女施主解盅。因爲解盅需下盅之人親解,老納聞南疆聖女阿依那善解繁雜之盅,皇上若能請她爲女施主解盅,定能化險爲夷。此盅目前看來還是屬於輕度,若再誤幾日,只怕女施主要受肉體折磨之苦楚了!”
東方辰劍眉輕挑,南疆一向以盅術出名,但那是唐少淵的地盤……
“如此多謝大師了!”
送走無塵大師後,東方辰靜靜地坐下,看着無雙微蹙着眉痛苦的模樣,心中一陣絞痛。
手輕輕地擡起,想要撫平她的眉,但沒有碰到,便輕輕放下。
腦海中滑過她那一日決絕的容顏,心爲之一顫。
她毫不猶豫地捶向腹部,讓沒成形的孩子胎死腹中。
當他看到她倒下的時候,他的心也像被人剖開,痛得幾欲裂開。
“東方辰,我恨你,這一輩子都恨你,我詛咒你失你一生所愛之人,我詛咒你永遠孤單,我一定會讓你後悔這麼做的!”
這句話如魔咒一般時時響在他耳邊,每一次從惡夢中驚本,總是大汗淋漓。
從前,他浴血殺場,殺人不眨眼,從不皺眉。
但自從遇上她,他排好的生活軌跡突然來了一個急轉拐,所有的一切都亂了。
無雙,我想要你醒來,又怕你醒來,你的恨那麼深,要怎麼做你才能滅掉?
替她蓋好衣衫,東方辰輕輕地掩門出去,密令影衛去請阿依那,無論她說什麼條件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她請來。
夜深人靜之時,一抹纖秀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潛入東宮。
來人以黑巾遮面,全仍能看出是個女子。
她輕巧地翻身,反扣上門,看着牀上熟睡的女子,眼中殺機暴現。
一抹幽光一閃,就要刺進女人的胸膛。
但有人比她出手更快,叮一聲,一顆小石子打在刺客的手腕上,女子驚愕地看着手中的匕首落地。
下一秒,只見眼前升起了一片紅霧,這是她最後一次看到這個世界。
女子的屍體被拖至慈寧宮外,額上貼着一個龍飛鳳舞的狂草字條:
天作孽,猶可違。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一早起來打雪積雪的宮女剛一開門,一具冰冷的屍體已經滑倒在眼前。
啊——
宮女們的尖叫聲引來了謙若,看到紫雪的屍體,謙若頓時手腳冰冷,快速地命人將屍體拖至後院。
並嚴令宮女們將今天看到的一切講出來。
“太后,任傷失敗了!”謙若跪在地下,內疚地說。
“什麼?”太后猛地站起又緩緩地坐下:“妖孽,真是妖孽!”
三天後,趕去苗疆的人飛鴿傳書過來。
東方辰緩緩地展開信條,眉頭越皺越緊,臉色陰沉如水。
他沒料到,阿依那竟如此膽大,提得條件竟是——如此無恥!
緩緩地握緊拳頭,字條在手心化爲碎粉,被飛一吹,如雪片般飄然不見。
東方辰看着無雙熟睡的容顏內心在天神交戰。
去還是不去?
不去,無雙性命危在旦夕
去,他堂堂七尺男兒,一國之君,怎可以色侍人?
憤恨,一層層地漫涌上來。
良久,東方辰突然站起身,淡淡地說:“影衛,收拾東西,朕要立刻起程,趕往苗疆!”
黑甲軍星夜急馳,趕赴南疆時正值晚上。
淡月蒙朧,星稀月晦,再加上林間升起淡淡的嵐氣,給人一種神秘而又恐懼的感覺。
一行人來至阿依那所在的苗寨時,只見一片茂密的桃花林開得正是濃豔。
因南疆溫暖,因此與北地大不相同,雖是隆冬,仍是草木翠綠,溫暖如春。
這一片桃花花瓣嬌豔,如霧如幻,美得讓人驚心。
東方辰一揮手命士兵止步,他來過這裡兩次,知道這桃花瘴的歷害
桃花瘴是因山谷裡千百樹野生桃花因雨多潮溼,落花片片而蒸騰成的瘴氣。吸了瘴氣,僥倖不死也得大病一場。這種瘴氣遠遠看去,七彩斑斕,如平地涌起一片雲霞,十分迷人。
但在南疆須知越是迷人的東西越要提防,正如阿依那的美貌一般。
“保護好程姑娘,所有人用溼毛巾捂住口鼻,將馬的鼻子也堵上,一刻鐘之內,必須馳過這片桃花林。”東方辰沉聲命令道。
衆人快馬急馳,安然度過桃花林後,一陣悠揚的絲竹聲響起,八個綵女薄衫的女子緩緩地行出,晶瑩如玉的腳趾踩在碧竹鋪就的地上,如蓮一般盛開在水中。
一個鼻戴鈴鐺的少女只穿着遮到肚臍的短衣,下着手染的蠟布圓統裙,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聲若黃鶯出谷,清脆悅耳:“歡迎秦王,聖女久候不至,特命婢子前來迎接。”
東方辰一擺玄袍,大步走了進去。
等衆軍要進去時,卻被婢子阻止:“聖女所居之處,豈容爾等隨意進出?”
黑甲軍一時不忿,刷一聲齊響,寶劍出鞘,陣容整齊,聲勢赫人,但婢女不爲所懼,立在院口,阻止三千鐵軍。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何況阿依那向來生性殘忍多變,若不遂她意,不知又要用何方法來對付自己,東方辰手一擺,命衆將士守在外邊,獨自一人進去會見阿依那。
一個薄紗長髮的女子,以面巾遮臉,背朝門外而坐,聽到腳步聲方軟軟地道:
“我還以爲,你一輩子都不想再來見我。”
女子的聲音嬌媚慵懶,透着一絲好似蜂蜜般的滑膩。縷縷香風吹拂在空氣之中,有着誘人的味道。
春寒料峭,她卻只穿了件透明的薄紗睡衣,透明的紫色紗衣完姜的勾畫出她身上跌宕起伏的玲瓏曲線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來邀請我來嗎?”
男子的聲音低沉寒冷,帶着一絲攝人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