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有喜

特工皇后太狂野 完結 167 有喜

無雙挑眉笑道:“當真?”

東方辰堅定地道:“自然。”

無雙歪着頭想了想認真地道:“我要開通衢大河,直貫南北,修華麗的龍舟,好乘舟遊玩;要暑天快馬加鞭,於千里之外,運南方鮮果入宮;要烽火臺燃煙火,戲駐軍忙亂;要勞民傷財,運千年原木入宮,建乘仙露臺;還要誅殺劉丞相,陳元帥,呂太尉,徐御史,令你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羣龍無首,亂了朝綱。你依還是不依?”

無雙說話時嬌嗔中帶着認真,冷漠着帶着迷離,直讓東方辰迷了眼,他看了她半天,忽然哈哈大笑,將她放錦褥上,壓了上去,劈頭蓋臉親了,一邊親一邊道:“無雙,你不會的。”

無雙躲着他的脣,氣喘吁吁道:“我,我爲何不會?”

東方辰以手撐着,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笑道:“你不會不顧民生,你不是那種爲了一己之私,遷怒他人的人。”

無雙別過臉去,輕聲道:“別,別把我看得太高。”

東方辰的吻逐漸轉爲炙熱,沿着她的衣襟往下,看着她裡衣內精緻的鎖骨,雪白高挺的渾圓,滑嫩的肌膚,聞着她身上沁人心扉的百花香,早已有些失控。

無雙任他一路親下去,待到腰際,方推了推他,淡淡地道:“你若再繼續,我便想不出辦法了。”

東方辰停了下來,擡起頭,眼神濃烈,裡頭燃燒着暗黑的火焰,啞聲道:“小妖精,存心撩撥我……”

無雙嫣然一笑道:“好啦,這一鬧都三更多了,還是早些安睡吧!”

東方辰到底是累了,摟着無雙的腰不一會兒便沉沉的入夢。

窗外是呼嘯的北風和連綿的白雪,室內燃着沉水蘇合香,溫暖的炭火倒讓人有些熱。

無雙習慣獨自一個人睡,又有些擇牀,便睡的不太實,輕手輕腳地將東方辰的手腳挪過去,睜着眼想事情。

來到這裡一晃三年了,她從不適應慢慢地融入了古代人的角色。看着身邊陷入深睡中還皺着劍眉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奇異的感情,他就是她的夫嗎?從相恨相怨相謀到相知相守,他們用了三年的時間!

至於淳于太后,她能理解她的作法,不過有些極端。

如果真的決定和他在一起,那麼她至少要付出一些,讓他不要這麼煩惱!

第二天尚未起牀,謙若已經急急在門外報道:“皇上,太后發燒了!”

兩人忙穿了衣裳匆匆地趕去,原來昨夜風雪太大,佛堂本沒有地龍,太后本就感染了風寒末愈,此時病情加重,已經發起了高燒。

東方辰大急道:“宣太醫,快宣太醫。”

彼時因天氣尚早,太醫院還末當值,只見蘇太醫手慌腳亂地趕了過來,衣帽歪斜,髮絲散亂,大口地喘氣,想是趕得匆忙。

太后顴骨鮮紅,嘴脣青白,仍勉強睜了眼虛弱地道:“哀家不看,滾出去!”

東方辰和無雙一齊跪在前面哀求,太后只是不理,蘇太醫神色惶然,坐立不定,雖是大冷天,卻無端端地出了一身的汗。

“你若不將這妖孽趕出皇宮,哀家便不請脈!”淳于太后態度甚是堅決。

無雙皺眉道:“太后,你何必爲難自己的兒子?”

淳于太后本就隱忍着,忽見無雙出聲,一口啐了過去,憤憤地道:“狐媚子,哀家與自己的兒子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東方辰一驚,但見無雙已經閃身躲過口水方放下心來。

無雙垂下眼眸道:“辰,你信我,我跟太后說一番私房話,說完之後保證太后可以請脈,你們都先退出去。”

東方辰握了握她的手,道:“好!”

淳于太后大驚道:“辰兒,你想讓她害死哀家嗎?”

東方辰柔聲道:“母后,無雙不會的,放心吧!”

衆人退下後,一室靜寂,唯作兩個女子互相敵意地瞪視着。

那佛堂東方辰已經命人燃了火盆,松枝在火盆裡發現噼啪的剝離之聲。

無雙沉住氣,一言不發,到底淳于太后耐不住了,寒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無雙冷笑一聲道:“我想怎麼樣你不是知道嗎?自然是美色惑君,禍國殃民!”

淳于太后勉強擡起頭,手指顫抖地指着無雙道:“妖女,但凡哀家有一口氣在,必不讓你得逞。”

“是嗎?”無雙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就憑你現在的模樣能把我怎麼樣?莫說殺我,便是一口痰也吐不到我身上,相反,”無雙眸中冷光一閃,眯着眼捏起一根松枝,在手心一搓,那堅硬的松枝竟如雪粒一般細細地落了下來。“我此刻殺你易如翻掌,就如同這松枝一般。”

淳于太后本是普通婦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說話也不禁顫了幾份:“你待如何?”

無雙挑眉道:“我想和你正面較量一番,看看誰能得到東方辰的心,不過,嘖嘖,你這樣病倒在榻上,也不請醫,不出幾日便會歸西,到時候我在這裡害民害國,你也瞧不見了,着實遺憾的很!”

淳于太后一生剛強,越挫越勇,聽聞無雙的話不由得一咬牙,坐了起來道:“你休想,哀家絕不容許你破壞辰兒的江山!”

無雙拂袖冷冷地說:“既然不許,那就趕緊給我好起來,好與我較量一番,病榻上的人,我還不屑害之。”

說完這番話,無雙便打開門笑語嫣然地走了出去。

衆人俱擔憂地看着無雙,無雙握着東方辰的手笑道:“好了,太后肯就醫了!”

東方辰滿面疑惑,剛一進去,太后便繃着臉道:“命蘇太醫給哀家請脈。”

東方辰一回頭,瞧見無雙調皮地一吐舌,小女兒之態盡現,不禁也暗送了眼神贊她。

“你是怎麼說服母后的?”東方辰低聲問道。

“秘密。”無雙淡笑不語。

太后雖然願意請醫,但堅持不住在慈寧宮,也不和東方辰說話,儼然要與他生分。

東方辰無法,又有國事要忙,上次偷襲唐少淵,掠走無雙,唐少淵定然氣極敗壞,不得不防,程安然雖然隱而不發,難保其不有所行動,因此便讓淳于太后先行在佛堂安置。

無雙難得閒適一會,宮中又無了約束的人,便自行其樂,她原不拘禮節,待下人也寬和,只要按她的吩咐辦事便可無樣,因此人人歡喜。

現下已經過了殘冬,正是春播時間,但這天氣竟是反常,一連三月均無半點雨水,天氣大旱,若再不下雨,春種便要誤了。

一旦春種誤了便會引起軍中糧草短缺,因此東方辰十分擔憂,又命人架起了求雨壇,尋了四方道士來求雨。

無雙自然知道這是無用的,但不忍拂其意,便由着他去,但她常觀察星相天氣變化,來預測是否來雨。

這一日,夜觀天象,發現星子黯然,月有毛暈,便知明日有風,一旦有風便有烏雲至,很可能會下雨,無雙心中歡喜,便踱下觀星臺要去告知東方辰。

不料東方辰並不在書房批摺子,也沒有到佛堂請安,遍尋不至,不禁起了疑心。

正沿着小路向前走,不防看到東方辰身邊的小太監小喜子在花叢掩映下一晃而過,無雙微微提氣,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後面。

小喜子轉了幾個彎,竟向後宮的一處隱藏處行去,這皇宮甚大,無雙也沒有逛完過,不知道他要去何從,只皺眉跟在後面。

小喜子拿了一個細瓷瓶,神色匆匆地向前行去,半日來到一個大院子裡,對着守門的侍衛道:“皇上還在裡面?”

侍衛謹慎地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小喜子便憂心忡忡地守在門外,焦急地轉來轉去。

無雙微一思索,躍身到一株粗大的樹上,她輕功已經達入微,踏雪無痕,此刻更無一人覺察。

無雙隱在樹間,只瞧見那破舊的宮門開了一扇,裡面晦暗不清,待看清楚裡面的人之後,不覺吃了一驚,竟是楚國太后和東方辰!

無雙凝神靜氣,那屋裡的說話聲音便一字一句的傳入耳中。

“你想了半月了,也該想好了!”東方辰沉聲說道。

楚太后冷哼一聲,淡淡地說:“想要解藥,跪下來求本宮呀!”

東方辰大怒:“你——”

楚太后呵呵地笑了起來:“怎麼,做不到?從前你搖尾乞憐的模樣到哪裡去了?說起來,本宮還真是懷念那時候的秦王,多麼乖巧惹人疼愛啊!”

她一邊說着,手便伸出來欲撫上東方辰的臉。

東方辰劍眉緊皺,眸中閃過沉沉的殺機,一偏頭寒聲道:“不要以爲朕不敢殺你!”

楚太后笑聲尖銳而刺耳:“哈哈,本宮籌謀劃策幾十年,豈怕你這毛頭小子?只怕本宮將解藥交給你,本宮死得更快些!”

東方辰怒不可抑,偏偏拿她沒有辦法,只是踱來踱去的,顯然極力壓抑着。

楚太后靜靜地看着他,眸中有着抑止不住的笑意,偏偏那笑意宛如夜嫋眼中的一點藍,陰滲滲地嚇人。

“秦王,你不下跪也可,本宮離了楚宮許久,身邊的美少男俱不在側,着實寂寞難耐,不若春宵一度如何?”

無雙不禁大怒,這老太婆竟如此恬不知恥,上次的春/藥顯然放得太少了!

東方辰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寒聲道:“賤人,朕今時今日之身份,豈是你可以仰望的,朕警告你,早早教出解藥,否則,嘿嘿,朕這宮中可不缺少男人,保證會讓你吃不消!”

楚太后拍拍身上的灰,自已站起來道:“怎麼,想用這招來嚇唬本宮,你還太嫩!本宮若寧死也不交出解藥,你這冰蛇銀絲毒便一日深似一日,先是全身失調,手腳麻痹,很快你便會失明,失去味覺,聽覺,最後肌肉壞死癱瘓,全身血液乾涸而死。哈哈,本宮倒想看看,那個時候,你還怎麼享用你的萬里江山,衆多美人!”

無雙不禁一凜,世上竟有如此霸道歷害之毒?

腦海中驀地浮現慕容雪淡然出塵的模樣,不知道他能不能解此毒?

正在思付間,東方辰已經怒道:“賤人,不要以爲離了你朕便解不了此毒,東海白衣人乃是我故交,朕不信他也解不了此毒!”

無雙不禁啞然,慕容雪雖然和東方辰有過一面之緣,但斷定不是什麼朋友,只怕還盼着他死,怎麼會替他解毒,不過是東方辰的託詞吧!

誰知楚太后冷冷一笑道:“是嗎?難道秦王不知道,這毒是以冰蛇下盅,人血爲毒,性命爲咒,一旦被下了此毒,無藥可解,除非有本宮配治的解藥,一月一服,可方壓制毒性。”

東方辰一聽,頓時覺得全身冰涼,看着他失望的模樣,楚太后笑意更大:“秦王,你還是考慮考慮是下跪求本宮呢還是春宵一度?”

東方辰額上隱隱見汗,臉漸漸蒼白,一揮手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

楚太后也不着急,冷笑着看他離去,大門咣一聲重重地被鎖上。

東方辰出了這大院,便捂着胸口踉蹌而去,小喜子見他出來,忙扶着他,遞上來一枚藥丸。

東方辰迅速地吞服了,半日臉色方緩緩地轉過來。

那藥丸的味道無雙十分如此,正是罌慄的味道!

少量的罌慄可是鎮痛催眠鎮咳,想是自己當時給東方辰下藥的時候,誤打誤撞正好兩物相剋,讓他知道了此種方法可以暫緩毒性,便一直命人制成藥丸服用。

但此舉終不辦法,且容易成癮,看來這事要着落在楚太后身上。

無雙看着東方辰離去,只覺得百味陣雜,這個男人,他默默地承擔了一切,將所有好的都留給自己,而他,卻要承受治家之艱,毒發之痛,還要在自己和太后面前左右爲難,真的太累了!

無雙默默地想了一會,悄無聲息地回到東宮,聽到水晶簾一響,便知是東方辰到了。

她假裝小睡方醒,神色微懶地起來,東方辰挨着她坐下道:“怎麼了,是不是在宮中閒得無聊?”

無雙笑道:“怎麼會無聊?還有人和我較着勁呢!”

東方辰也知道她說太后,愁道:“母后仍不願和我說話,想不到我上場殺敵,治國安邦,均有建樹,卻不料在這上面竟一籌莫展。”

無雙挑眉道:“怕什麼,我有的是時間,放心,早晚把這個目標拿下!”

東方辰被她自信的氣息感染,再看她眉眼盈盈,似嬌似嗔的模樣,哪裡忍得住,合身撲了上去。

無雙被壓在下面,推着他道:“大白天的,你害不害羞?”

東方辰細細地吻着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低聲呢喃道:“無雙,你真美,這麼美,我如何忍得住。”

如此說來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東方辰技術實在太好,在她身上四處點火,三兩下便讓無雙軟了身子。

東方辰急切地脫衣,只因進入她身體中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宛若置於迤邐繽紛的夢境當中,更那堪身下那人面帶春色,目含淚光,荏弱無力地隨自己擺動,喘息呻吟之間,如此動人心扉,卻又牽引主導你的速度和快感,催發你的慾望和滿足。

從沒有想過,原來牀第之事,魚水之歡,是一種更爲深層的相遇和交流,在這個旖旎的場所中,你擁有對方,卻也交付自己。你帶着你的愛人,衝向那刺激快感的巔峰;卻也讓你的愛人帶着你,領略那等無法表述的愛和美妙。

兩人歡好之後,無雙靠在東方辰的懷裡閉目休息。

東方辰低頭,輕輕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嘆息道:“無雙,許多時候,我常恨不得將你藏起,不讓這許多人覷探。那幾個人,個個非善男信女,我雖不懼,但,卻不得不憂。”

無雙知他心意,微笑着吻上他,柔聲道:“你放心,我選了你,便再也不會變了!只是你太過勞累,你知道我的才幹,如何不肯把你的擔子分一半給我?”

東方辰點點頭,笑着擁緊她,道:“我越來越覺着,真是撿到寶了。”

無雙撅嘴道:“我是撿來的嗎?”

東方辰撲哧一笑,曖昧地貼近她,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連連撩撥,引起她一陣輕顫不休。

無雙看他眼中又有情慾,忙躲開道:“喂,你又要做什麼?”

“剛纔太急了,”東方辰一面忙着在他身子上點火,一面抽空答道:“現下來一次不着急,慢慢的。”

無雙側耳隱隱聽到外面宮女們曖昧的笑聲,頓時臉都紅了,忙穿上衣服脫離魔爪正色道:“有關求雨的事,你不聽了?”

一聽正事,東方辰果然鬆了手,生生忍住意欲問道:“你有法子?”

無雙輕笑道:“你必定知道諸葛亮借東風的故事,今個兒我便借個雨使使。我知道這朝中的人都對我有意見,你一個人頂着,我也想爲你減輕些壓力,藉此機會和太后修好。”

東方辰懷疑地道:“朕命道士求雨求了一個月了也沒見下半滴雨,難道你有辦法?”

無雙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但東方辰卻禁不住鬆了口氣,因爲他了解無雙,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第二日時,無雙走進佛堂,看着太后仍在誦經,輕笑道:“天不下雨,求佛又有什麼用?”

淳于太后信佛至深,忽然聽到無雙如無禮放誕的話,幾乎不曾氣暈倒。

“放肆,竟敢在佛祖面前口出狂言,給我掌嘴!”太后威嚴地道。

謙若自是知道無雙歷害,不由得猶豫不敢上前。

淳于太后憤憤地上前,擡掌便摑,不料手伸到半空,卻被無雙牢牢地握住,半分動彈不得。

無雙美眸中是清冷的光芒,臉上全無笑意,淡淡地說:“要教訓我也輪不到你!”她鬆了手,太后不由得倒退兩步,恨得磨牙霍霍。

“你這賤人給我滾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

無雙淡笑道:“我又何嘗願意看到你?不過是看到東方辰天天爲你憂心,我也算替他做些事罷了。太后,不如咱們來個約定如何?如果我讓天下雨,你便搬回慈寧宮住!”

太后憂心民生,寢食難安,忽然聽她大放劂詞,不禁冷笑一聲道:“就憑你?”

無雙自信地道:“就憑我!”

太后想了一想,此事對自己有益而無害,緩緩地點頭道:“你若是做不到呢?”

無雙淡淡地道:“任憑太后處置!”

太后神色一喜,算是答應了此事。

這一日西風遲遲,無雙起牀便看到紅霞滿天,因此斷定必有雨,碧兒卻無不擔憂地道:“娘娘,若是求不來雨,那可怎麼辦?”

鵬飛視無雙爲神靈,聽聞她的話不屑地冷笑道:“我姐姐力能通天,豈會求不來雨?”

無雙微微一笑,也不便說破這是正常的自然現象,因爲早上太陽從東方升起,如果大氣中水汽過多,則陽光中一些波長較短的青光、藍光、紫光被大氣散射掉,只有紅光、橙光、黃光穿透大氣,天空染上紅橙色,開成朝霞,紅霞的出現表示西方的雲雨將要移來。

無雙命人在奉天壇搭上求雨壇,自己一身素衣白服,並無半分裝飾,青絲只用一根白綢帶繫住,翩翩若驚鴻,瀟灑若仙謫,自若地跪在蒲團上求雨。

皇帝並衆大臣也默默地跪在壇下面,太后撐着羅傘,不屑地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無雙嘴裡唸唸有詞,胡說一通,但見西風越刮越大,片刻之後烏雲竟遮住了太陽,再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只見細碎的雨滴從天空飄然落下。

衆臣歡喜之極,不由得都仰頭謝天,太后也面色一驚,皺眉暗思不知無雙使了何詭計,竟能求得雨來。

那雨滴先還細小,最後竟成暴雨之勢,旱了三月的農田飢渴地飽飲着春雨,城下的百姓們歡騰一片,跪在雨中叩謝無雙。

太后憤憤地哼了一聲,不置一詞地悄然離開。

東方辰心中暢快異常,不由得放聲大笑,衆臣跟着也露出了笑意。

無雙一場雨讓衆臣對她的反對聲小了許多,太后也搬進了慈寧殿,東方辰只覺得無以爲謝,牀弟間更是百般溫存,着意寵幸。

但無雙一想到楚太后那可惡的嘴臉便像吞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她身爲特工,自然知道如何用殘忍的法子讓人屈從,於是趁東方辰不備,帶了追風和奔雷要會會這個楚太后。

想到手段太過血腥,閃電終究是女子,便沒有帶她來。

無雙來到關押楚太后的地方,手中兩枚飛蝗石彈出,啪啪兩下,守門的侍衛便悄無聲息的軟倒下來。

三人躍入牆內,楚太后正在閉眼小憩,不禁嚇得猛地睜開眼,大駭道:“誰?”

待看清楚是無雙,不禁喜從中來:“原來是你這丫頭,快,把本宮放開,本宮回楚後一定好好賞你!”

無雙陰沉着臉緩步走來,突然揚手,一個清脆的巴掌扇得太后倒退了幾步,嘴角浸出了血絲。

“你算什麼東西,敢威脅辰?”無雙陰冷地說,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和婉順。

饒是追風和奔雷見過她絕情狠辣的模樣,也不禁後背生寒,看來主子是真動了怒。

楚太后捂着臉,眼中的光芒由驚喜變成懷疑,最後沉澱成怒火:“你這個賤丫頭,竟敢背叛本宮?”

無雙冷冷地一掃,楚太后立刻自動收聲。

想到東方辰爲楚國爲質定然受盡種種非人的折磨,還要以色侍人,無雙不禁怒意更甚,也不廢話,寒聲道:“交出解藥,否則我定要你嚐盡人間酷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楚太后咭咭地笑了起來:“哈哈,秦王果然有本事,他連我的人也收買了!不過丫頭,他的第一次可是獻給本宮了——”

啪,又是一個清脆的巴掌,楚太后的牙齒頓時脫落了兩顆,尖聲叫了起來。

無雙微一使眼色,追風和奔雷立刻上前把楚太后按在地上。

無雙蹲了下來,從腰中取了個皮套出來,放在地上緩緩的鋪展開來,只見皮套裡面整齊的擺放着一排亮閃閃散發着寒光的東西!

大小不一的薄薄的利刃,鑷子、小鋸齒、小矬子、小鉤子,等等……

“這些都是我曾經給你們講過的手術用具。”她兩隻手捏起一把小刀,“這個……姑且叫它手術刀,用來割開人體表層肌肉和脂肪的。”

無雙放下小刀,拿起鑷子來,“這是用來清理表層的血管和神經的。”放下鑷子,又拿起那個鋸齒:“這是用來切骨頭的。”

“這個嘛,上次我跟你們講過挫骨剜毒,這個就是了。”無雙舉着那把閃着銀光的小矬子,淡淡地說道。

追風和奔雷不知道主子要幹什麼,但下意識的仍瑟縮了一下。

主子對待看不順眼的人,向來辣手無情。

無雙卻神色平靜如常,隨便抄起一個髒布堵住楚太后的嘴道:“你什麼時候想說,就點點說,我給你機會。”

說完就像平時給追風和奔雷上課一樣,無雙拿起來一邊的利刃,輕輕捉住了楚太后的小腿,掀開她的綢裙。

楚太后一臉焦急,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無雙不動聲色地拿起利刃,輕輕的在楚太后的小腿迎骨面位置上一劃……頓時鋒利的薄刃割破了小腿,肌肉兩邊翻開,血肉模糊,鮮血流淌……

“疼嗎?”無雙忽然擡頭看了楚太后一眼,臉上居然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楚太后死死盯着自己的腿,卻口不能言,但是痛感卻是一點不少的傳遍神經,她豈能不疼?

“要不要說出解藥的配方?”

楚太后怨毒地搖了搖頭。

無雙冷冷一笑,手裡的刀又往下拉開了一點……

人的小腿迎面骨這個部位,原本肌肉就少,薄薄的一層肌膚被割開之後,裡面已經露出來森森白骨!

無雙神色不變,放下利刃,拿起了那個小鑷子,輕輕夾起一塊傷口旁的肌肉,用一種很嚴肅的,象是研究學問的語氣跟追風,奔雷講着,“這就是人體的皮下組織了……”

她居然就像在課堂裡上解剖課一樣,追風和奔雷此時就是最認真的學生,就這麼個鑷子,絲毫不在乎的拉動着楚太后的肌肉來回扯動,楚太后痛暈了過去,又被冷水潑醒,無雙就彷彿冷血一般……

楚太后已經快崩潰了,她想死,可是現在死都是種奢侈的夢想。

她生性堅韌,還待忍下去,卻看見無雙放下鑷子,手上套了幅天蠶冰絲的手套,淡笑道“現在我給你們兩個介紹一下人體膝蓋骨的構造。”

楚太后終於忍不住了,憤力吐掉口中的髒布,鬼哭一般嚎叫了一聲,“妖女,有種你就殺了本宮!”

說完腦袋一歪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疼得。

追風還要潑水,無雙卻擺手制止了他,“不用,我自有辦法。”

無雙飛快的把金針刺入楚太后脖頸處,取出一枚丸藥丟盡她微微張開的嘴裡。

“這是荼皪花製成的藥,提神醒腦,這種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刺激人體大腦的表皮層,使其活躍程度大大提升,讓這個人在短時間內興奮,各種感官在短時間內變得很敏銳,尤其是痛感神經,因爲過於敏銳,會使得同樣的痛苦程度反應到這個人身上,至少會增加三倍的刺激程度,而且最妙的事因爲大腦皮層受到干擾,人會異常興奮和清醒,哪怕再疼,也不會暈過去,每一次疼痛,都會異常的清晰,異常的真切……所以我再三告誡你們,離那看起來很美的花遠一些……”

追風和奔雷都是臉色微變,暗中吞下一口吐沫。這一刻,無雙絕對是一個瘋狂的到了極點的惡魔!

兩人心中均升起一個念頭:楚太后慘了!

她很快就在無雙的特殊藥物的作用下醒來了,一醒來,立刻就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她痛得面部肌肉扭曲,甚至痙攣了!但是無法再次暈過去了,只能充分體會到藥物作用下,超出平常三倍以上的痛苦感覺。

無雙再次拿起利刃,毫不留情的在她大腿上,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的來回劃了幾下,縱切,橫切,豎切,等等……楚太后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她此時真的覺得死是太幸福的一件事,偏偏卻沒有任何辦法,痛苦的感覺一波一波衝擊着她,明明痛苦到了極點,沒有一絲麻木的感覺,相反那痛苦的感覺依然那麼清晰!

楚太后終於忍不住了,她怨毒地瞪大眼,寒聲道:“東方辰,劉傾雪,我詛咒你們無子無後,生不能相守,死不能同穴,天人永隔,生生世遭受無窮的折磨!”

她發瘋似的說完,猛地咬住衣角的衣領,無雙目光大凜,忙用手去捏她的下巴。

無奈楚太后早有準備,衣領內暗藏毒藥,沾口便化,此刻已經一命嗚呼了!

追風和奔雷都面面相覷,不敢出聲,無雙丟掉手術刀,厭惡地道:“是我太性急了!”

追風等人也不敢多言,緊跟在後面。

無雙思來想去,到了晚上,用過晚膳,兩人皆回到寢宮,小宮女們焚燒夢甜香,放下帳縵,靜靜地守在外面。

無雙依在東方辰懷中,輕聲道:“楚太后,死了!”

東方辰身子一震,緊環着無雙的手慢慢地鬆開。

無雙一驚,忙道:“對不起,辰,我沒想到她——”

東方辰眼神逃避着她的目光,苦澀地道:“還是被你知道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

無雙原以爲他是怪自己殺了楚太后,沒有問得解藥,哪知他是以爲自己覺得他下賤!

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能碰觸的角落,就算就親密的人,也不願意讓他知曉,只因,那是隻屬於自己的傷口!

無雙柔聲道:“傻瓜,怎麼會呢?你知道我的前世是做什麼的嗎?是殺手,就是別人的中的刀。主人讓我揮向那裡,我便要揮向哪裡,不管任務多麼艱鉅,無論它是不是合你的意,你必須要完成,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無雙靜若流水的聲音,緩緩地拉回了東方辰的理智,他憐惜地看着無雙,再次擁緊了她。

無雙笑了一下道:“有一次上面給我下達的任務是取得一個販毒頭子毒品的交易地點。那人十分難接近,我不得已,只好以色誘他,但竟被他事先得知,他用皮鞭狠狠地教訓了我,還在牀上把我折磨得半死,若不是組織上有人來接應,只怕我就沒命了!但是事情過去後,我還得繼續這樣過着,你說,我能怎麼辦?人生在事,許多事情,我們都身不由已,能無視的便無視,實在不能無視的就正視。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何苦?”

東方辰緊緊地抱着無雙,喃喃地說:“你從前受過很多苦嗎?”

無雙淡淡一笑:“如果每天都徘徊在生死邊緣也叫苦的算,我的確受過很多!”

東方辰閉眼:“無雙,以後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絕不讓人再欺侮你,傷害你!”

無雙定了定神,拿出一個玉色晶瑩的瓶子,那裡有數十枚鮮紅如脂的藥丸。

無雙倒了一顆出來狡黠地道:“這是我從慕容雪那裡偷得的神藥,功效非凡,你若下次再毒發,服一粒便可。”

東方辰疑道:“這管用嗎?”

他不知道這藥丸名爲‘思璇’,是乃慕容雪離開紫竹林後思念無雙成災,便採拮百味珍異藥材製成,包治百病,就算快死的人服了它也能吊上一口氣。

當時無雙離島時慕容雪贈於了她,無雙哪敢說出此藥的來歷,只矇混過關。

“管用管用,有時候我去東海讓慕容雪替你解毒!”

東方辰面色一沉:“他心懷不軌,我寧願自己去尋他!”

無雙笑道:“你吃醋了?”

東方辰大刺刺地道:“誰讓你長得這般美,又諸多計謀,哪個男人擁有了你都要嚴加看管纔是。”

無雙扭了臉道:“從此以後你可別服食從前的那種藥丸了,對以後孩子不好——”

話沒說完,已經被東方辰壓在身下,曖昧地道:“孩子?無雙,你答應我了,要給我生一個孩子的!”

無雙頓時面紅耳恥道:“誰答應你了?”

“方纔你說的,我都聽到了。咱們還不趕緊造一個出來!”

“喂,你這色魔——”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滿室春光掩於牀帷之中。

時近五月,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無雙近日常覺飲食無味,連愛練的拳擊也懶得練了,又容易犯困,東方辰便有些憂心,要召太醫來請脈。

無雙本大大咧咧習慣了,擰眉道:“又沒什麼事看什麼大夫,我可不吃藥。”

東方辰知她怕苦,點着鼻子笑道:“不管有事沒事,看看總是好的。”

無雙拗不過,只得命蘇太醫來請脈,太醫搭脈靜診了片刻,臉上神色乍喜乍驚。

半晌方磕頭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這一診不想竟診出喜脈來,兩人頓時都愣住了!

東方辰片刻後方反應過來,喜不自勝地道:“我有孩子了,太好了,太好了!”

無雙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已經騰空而起,驚得她連連叫道:“快放我下來,小心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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