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象剛纔的不慎穿越,易容一直緊緊拉着珍妮,並把雲彩覆蓋着二人全身。
所以,在地面上的人看來,天空並無異象。
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和特殊儀器。
才能看到一大團透明白雲,帶着二個年輕女孩兒,在徐徐下降。達達達!追擊者的槍口冒着火光,一串串子彈呼嘯射出,將前面慌不擇路的逃跑者,攔腰斷成二載,鮮血迸發,頹然倒地……
易容的眼睛,忽然瞪圓了。
一個倒下者倒下時,蒙臉的面莎被風撩開,露出了一張俊秀慘白的臉蛋,竟然是個年輕女孩兒。
與此同時,追擊者也跑攏了,用還冒着藍煙的槍口撥撥地上的屍體。大約是女孩兒還沒嚥氣,追擊者退後幾步,又舉起了AK47。可是,倒地的女孩兒忽然向前一撲,抱住了他,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二人都被炸彈炸得粉身碎骨。
噠噠噠!槍聲繼續響着。
最後一個白袍不幸中彈倒下,風撩起面莎,珍妮也被震驚了,居然又是一個年輕女孩兒。
氣紅了眼睛的蘇格蘭場中尉,來不及朝姐姐發出暗號,腦子一熱,掌心雷射出了一串串達姆彈。剎那間,八個得意洋洋的追擊者,全見了上帝。
二女孩兒降下,從雲彩中跨出,正好站在倒地女孩兒前面。
二人一左一右扶起了女孩兒:“你是誰?這是怎麼回事?”
還好,女孩兒只是左胳膊上中了一槍,雖然血流如注,腦子卻也清醒,驟見一大團雲彩飄到自己身邊停下,二個美女跨了出來,早嚇得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見她只顧發呆不回話,易容捏捏她左胳膊,立即制止了流血。
再凌空抓抓,一下貼在女孩兒胳膊上,將就女朋友的衣襟一撕,包紮起來。
女孩兒只覺得胳膊上冰涼,一陣舒適傳來,傷口不痛了。“告訴我們,你是誰?這是怎麼回事?”易容又問到,四下看看:“他們,爲什麼追擊你們?他們又是誰?”
“IS份子”女孩兒說話了,咬牙切齒的。
即是一邊的珍妮,也聽見了她憤恨磨礪的切齒聲。
“伊斯蘭陣線,伊斯蘭國,殺人犯,我詛咒他們……”聽女孩兒說完,倆諜工怒目而視,熱血騰騰。原來,女孩兒和其他倒下的白袍女孩兒,就是在網上被大家熱傳關注的“IS性奴”。
這些本是當地居民,官員和軍人等的女兒。
其中包括許多個嫁爲人妻的媳婦或年輕母親。
IS兇猛攻破城市防線後,將她們從各自家中或在路上抓來,集中關在一所中學校裡,不但供IS分子玩弄,而且,還像牲畜一樣,被牽到市場上公開買賣,賤到路人用一包煙,就可以交換一名年輕女孩兒……
明天,又是這個市場開場的日子。
關押她們的女IS牢頭(其實,也就是鴇母),今天對女孩兒特別好。
不但允許吃飽,而且還有肉湯,並且讓大家洗澡前,可以不做
祈告。女孩兒從這一系列反常中,意識到了不幸。所以,趁鴇母不備,一涌而上,將鴇母打了個半死,裹上白袍扔進了牀下。打開大門,一鬨而散……
珍妮聽罷。
發出了憤怒的呼叫:“啊,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姐姐,拿槍拿槍,快拿槍!”
10年前,被狂飆突擊關押的殘酷,被露茜無情摧殘的恥辱,一直深深烙在女中尉心底。儘管狂飆突擊和其頭子露茜灰飛煙滅,可這種浸入骨髓的巨大傷痛,不止是珍妮,而且是許多和她一樣,曾被恐怖份子劫持的無辜者們,永志難忘。
易容堅定的點點頭。
“妹妹,是的,不殺盡天下的恐怖份子,我們決不收兵。現在,你先看看,”
對那些倒下的一大羣白袍們,揚揚下頜:“還有沒有活着的?先搶救呵。”可珍妮中尉,卻怒髮衝冠,紅着眼睛,呼地揮動着掌心雷,咬牙切齒的朝倒斃的IS屍體上,嘩啦啦!又是一梭子達姆彈。
達姆彈特有的,猶如女人咳嗽般的槍聲響過。
八具恐怖分子屍體,全都應聲炸開。
坦胸露肚,內臟流落一地,醜陋難看,腥臭撲鼻。隨着達姆彈巨大的威力,恐怖分子的面罩全都被撩開,其中,竟然還有二具是典型的高鼻凹眼白種歐洲人。
女中尉更是氣得發瘋。
一揚手,又一梭子達姆彈飛去,將那二具罪孽深重的叛逆屍體,炸得膚離破碎。
“梅花妹妹”易容柔聲招呼着她,她實在不懂梅花妹妹,爲什麼見了恐怖份子如此怒形於色,不可抑制?可仍招喚着她,實在是形勢緊急。二人剛到中東,什麼情況都不瞭解,都沒摸清楚。
國內公安部首腦給她的命令,卻是:“先調查彙報後”
這意味着,並沒同意自己大開殺戒。
大開殺戒容易,三百年真身的易容,法力無邊,誰碰上誰倒黴,這己成時下的諜界定律。易容雖然並不太具備常人的情感和思維,就如她現在不明白梅花妹妹的心理一樣。
可是,經過多年的特工身涯,無數的格鬥,捕捉和殺戮。
也讓她具有了嚴格執行命令的本能和意識:“別生氣啦,還是先看看白袍們吧。”
然而,珍妮中尉突然站住,擡起自己的左手腕,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是我,我是珍妮中尉。您是,上帝啊!蘇格蘭場,拉丁局長?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天上一日,世上千年。
整整10年了,珍妮中尉沒和老東家聯繫。
梅花莊的青山綠水,己漸漸將她腐骨蝕體,重新打造,肢體婀娜,母性柔曼。眼看世界上將少了一個美豔動人,冷酷無情的女殺手,多了一位安身守命,養兒育女的母親,卻突然天旋地轉,抖擻精神,重上戰場,此是世界福兮禍兮?
可是,就在珍妮己經把曾經的輝煌和老東家忘記時。
蘇格蘭場的現任局座,卻突然叫通了她。
“你好,珍妮中尉,不,按照前約翰局
長的升職命令,你己是少校。可爲了方便,也爲了紀念約翰局長,我還是叫你珍妮中尉吧。”聽得出,對方也十分激動。
“我叫拉丁,是蘇格蘭場現任局長。當年,約翰局長無論因公因私外出時,常有專車接送。珍妮中尉一定沒注意到,開車的小夥子雖然總是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可那傾慕的眼光,卻時常偷偷從後視鏡中打量着你呢。”珍妮夢囈般喃喃到:“當年?約翰局長?開車的小夥子?”
陡然一驚,杏眼圓睜。
“哦,這麼說,你就是當年那個開車的小夥子?”
“是我!可那時我的身份之一,卻是蘇格蘭場外勤處處長,英帝國三軍參謀長聯席會議,特別聯絡員。現在,我得給你講講,你逃跑後的約翰局長……”
隨着拉丁局長的講述,珍妮如夢如醒。
臉孔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一會兒激情盪漾,一會兒又惆然若失。
未了,忍不住熱淚盈眶,喃喃的叫着:“約翰局長,親愛的,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要幫你找到你的女兒。”珍妮仰望天空,白雲鋪展,雪白耀眼,猶如一塊無垠的銀幕。
銀幕正清晰地演釋。
駕着一架戰機迎頭衝來的約翰局長,在冉冉上升的蘑菇雲中,大笑着化爲了灰燼……
“因此,爲了約翰局長未盡的事業,爲了大英帝國‘雌雄雙體人’的偉大計劃,我代表蘇格蘭花場,再一次請你接受任務和命令。”
彷彿是爲了加深女中尉的印象。
拉丁局長緩緩地,字斟句酌的說。
“請別忘了,你仍是大英帝國蘇格蘭場的中尉軍官,你的家屬和親朋好友,仍爲你的軍銜驕傲!”聽到最後一句話,珍妮中尉下意識的動動,立即回過了神,思路清晰。
是的,雖然脫離諜服組織10年了,可自己的身份卻沒變。
按照大英帝國相關條例和法律,我的家屬和親朋好友,都還在爲我作擔保負責呢。
珍妮瞟瞟易容,啪!中尉標準的立正了:“謝謝!拉丁局長,請下命令吧。”“10年滄桑,熱點盡換。現在,我代表蘇格蘭場命令你,珍妮中尉,配合東方大國的易容女俠,殲滅IS,救出喬安娜,”
珍妮的眉頭,忽然向上挑挑。
因爲她聽出了拉丁局長,在強烈壓抑着的激動。
“救出喬安娜!還有,在適當時候,殲滅LS。”珍妮皺皺眉:“LS?LS是什麼?拉丁局長,你能明確的告訴我嗎?”可拉丁局長,卻所答非所問。
“好了,緊急和突發事情,請用你的腕錶聯繫,聯繫頻率沒變。最後,提醒一句,別忘記了你最重要的任務,大英帝國‘雌雄雙體人’的偉大計劃!好,我的命令完了,可別中斷,托特博士,請!”
珍妮十分意外,喃喃自語。
“托特博士?這老頭兒還活着?”
和國際刑警組織的秘書長通完電話,女中尉關了腕錶。她真的是好生感到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