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開始還漫不經心的瞅着。
後來卻越來越心驚肉跳。
坐立不安了。
作爲全球反犯罪的偵緝大師,博士看見過太多的各式各樣的旁門左道,狗苟蠅營。他深知這世界上臥虎藏龍,許多具有特異功能的人,就在平常的生活和人羣中間,偶而出來露上一小手,讓凡夫俗子過過眼癮,不足爲奇。
可是。
隨着易容不費吹灰之力地制服了恐怖份子。
博士才猛然想到。
這可是在二萬五千米的缺氧高空啊。
怎麼的?
還只是雞鳴狗盜之徒的雕蟲小技嗎?
他向後面的助手望望,少校早呆若木雞地靠在椅子上,盯住易容,不能言語。就在易容重新擠出窗子時,博士一揚手,早將一枚超微型追逐器,盯在了她頭部。
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牽頭,彙集了全球頂尖科學家,剛研發出來的超微型追逐器,細小如絲,威力巨大,一旦膩進對方的發間,洗不掉,拭不落,與個體的頭髮齊生。
牢牢地盤據在被追逐對像的身上。
與其的肉體共生長。
同腐爛。
唯一的不足。
就是當被追逐對像的人體發生了變化。
超微型追逐器則自動失效。
當然,當時他也還沒有意識到,這個貌不驚人,身杯絕技的小姑娘,就是自己親手簽發的全球追捕對像。
接下來。
追逐易容。
得心應手。
在國際刑警歐洲總部及蘇格蘭場的大力協助下,不日,博士知道了,在明亮的陽光照射下,對手眼睛裡有二粒深紅色胎記浮現。
於是。
便出現了他假扮老者。
與少校及易容一起。
同遊塞浦路斯薩拉米斯古建築遺址的巧事。
不過,有道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托特博士喜歡自己身到何處,助手們就跟到何處的工作習慣,又暴露了自
己。好在本性清純的易容,除了納悶疑惑之外,還沒來及懷疑到他身上來。
當下。
珍妮中尉認真地將那一迭還原復真的相片,看了又看。
慎重指出。
照片上的年輕女子。
就是那日縱身輕取路易首級的殺手。
她再一次舉起易容的相片,輕輕湊近辦公室裡的仿日光器,在現代高科技儀器製造出的,百分之百太陽光線下,相片上的易容二隻大眼睛卓著現。
淡淡地浮現出了二個神秘的深紅色胎記。
托特博士和約翰局長對望望。
往後一仰。
如釋重負。
同時將頭靠在軟軟的沙發枕上。
應當說,找到了殺害多嘴路易的真兇,大家高興舉杯慶賀纔是,可接下來的問題卻更扼緊了首腦們的心:易容爲什麼殺害路易?
她是否知道蘇格蘭場欲殺掉多嘴路易的真實想法?
還有。
她與珍妮中尉認識嗎?
二人有聯繫嗎?
更令二位首腦忐忑不安。
搞了大半輩子的特工,應該是見多識廣了,可二人都是第一次看見眼睛中有胎記的人,那深紅色的胎記是什麼特徵?有什麼意義?是聯繫方式嗎?
當然。
蘇格蘭場和國際刑警組織。
並不缺這種即時分辨的高科技儀器儀表和各種手段。
可麻煩的是。
僅憑照片還不行。
還得有一點哪怕只有一丁點兒對像身上的採樣。
比如髮絲,紙屑,膚渣或指紋什麼的。
須知,科學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所向無敵,逢疑必破的。這顆蔚藍色的星球上,委實人類目前尚不可知的神秘現像太多,僅用正常的邏輯思維和科學手段,暫時還無法合理解釋。
是的。
只要那麼一丁點兒。
一丁點兒。
易容身上的細胞或基因子。
神通廣大,堅不可摧的碳十四,立刻就會探測出這年輕姑娘的身體結構,從而爲警方辨別她到底是何方神聖?鋪平破案的道路。
讀到這兒。
性急的讀者要說啦。
這還不簡單?
利用特工取她的指紋或什麼的不就行啦?
還用得着二個頭兒沉悶的坐着,思索着……
可問題是;自從托特博士在易容的發間,安下超微型追逐器,進行巧妙追蹤以來,特工們都沒能在易容的住處,有幸取得一丁點兒她身上可以利用的東西。
以致托特博士急了。
也惱羞成怒了。
有一次竟親自潛入易容的住處。
安排少校。
取代服務生在前臺站崗守望。
老頭子則汗流浹背地鑽在屋裡。
鬼鬼祟祟。
東跑西顛。
東拼西湊。
鼓搗了好一陣,結果照樣空手而回。
不過,博士這一親自出馬,倒是解開了他與衆特工高手懸在心中的迷團:這個小易容非同凡響,法力無力,非驢非馬,用我們現代地球人的思維無法解釋。
易容。
極有可能不是我們的同類。
道理很簡單。
按照目前地球上通用的物理學規律而論。
所有的熱成像物體。
必然會在時間與空間之中留下蛛絲馬跡。
指紋,你可能小心翼翼的擦掉;腳印,紙屑或什麼的,你也可能出於反偵察目的,小心謹慎的拭淨;但,你總不能不睡覺吧?
總不能不喝水。
不吃飯。
不讀報或看書什麼的吧?
得。
你一睡覺,再怎麼小心,人體每日必然的新陳代謝則會在被蓋中,留下那麼一點點東西;至於人體每天必須進行的生活規律,同樣也會讓你多少留下一點自身的紀念品……
可現在。
這個小易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