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一名穿着綠色長裙的貴婦人,看着秋涼箬問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跟她一樣,都是一頭霧水的,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大家對秋涼箬的出現議論紛紛的時候,顧蘇白也穿着婚紗從另一邊走了出來,當她正笑着走向南宮策的時候,南宮策也向她走了過來。
顧蘇白開心的以爲,南宮策是因爲看見了她才這麼着急的走過來,結果就在她伸出手想要牽住南宮策的胳膊的時候,南宮策卻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越過她往樓上走去。
顧蘇白臉色一白,轉過頭去看着南宮策的背影,然後順着他的腳步看見了穿着吊帶短裙的秋涼箬,而秋涼箬胸前那一抹暗紅色的吻痕讓她幾乎站不住腳,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幸好旁邊的人看見了及時扶住了她,才讓她免於出醜!
南宮策兩三步走到樓梯邊上,看着秋涼箬不高興的問道:“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丟死人了!”說完便脫下身上的外套套上了秋涼箬的肩膀,遮住她裸露的皮膚。
沒錯,他就是不爽有別人看見秋涼箬的身體,就算是正常範圍內的皮膚也不行,那樣會讓他莫名覺得很火大!
秋涼箬一把揮開南宮策的手,但是卻沒有拒絕他爲自己穿上的外套,畢竟現在在室內還是有一些涼,她也不想感冒之類的……
“南宮先生,請問這是怎麼回事?”一名中年男子突然站了出來,氣憤的問道。
南宮策轉過臉去看他,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於是很直接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是哪位?”
那中年男子氣極,“我是蘇白的父親,今天是你和我女兒顧蘇白的婚禮,爲什麼你卻摟着別的女人,難道你昨晚就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所以將蘇白一個人留在南宮家準備婚禮的嗎?”
南宮策看了看那個中年男子,終於想起來他的誰了,是顧蘇白的父親,當初他們交往的時候似乎有過一面之緣。後來顧蘇白的不辭而別,讓他刻意遺忘了與她有關的人和事,所以才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我沒有說過要和她結婚!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而且這個婚禮,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南宮策毫不留情的說道,完全不在意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前。
“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要是你不知道的話,那蘇白怎麼可能會進南宮家來準備這麼久的婚禮呢?”中年男子怒瞪着南宮策,似乎對他這種臨陣逃脫的表現十分不恥。
在中年男子的角度看來,南宮策確實是臨陣逃脫的表現,畢竟舉辦婚禮的地點是南宮家的老宅,若是沒有得到主人的首肯,他們一個外人,怎麼可能在南宮家準備了這麼久的婚禮呢?
“信不信由你!”南宮策有些不耐煩了,覺得中年男子就是在胡攪蠻纏,現在他對跟顧蘇白有關的人都沒有一絲絲的耐性了,畢竟同一件事重複了那麼多次,人家居然還聽不懂,變着方法來挑戰你的耐性!
“而且!”南宮策說道這裡,直接舉起秋涼箬的手,對着衆多賓客說道:“我要娶的話,只有我身邊的這個女人!除了她以外,我誰都不會考慮的!”
顧蘇白站在人羣中緊緊的拽着婚紗,那力道大得似乎要將婚紗撕破才甘心,下一秒她提起婚紗跑到樓梯邊,看着南宮策問道:“策,我知道我們之前吵架了,但是你不要這樣來氣我,我會傷心的!”
楚楚可憐的表情,柔弱無依的聲音讓在場的男士全都露出了憐惜不已的表情,頓時覺得是南宮策不負責任,想要單方面找一個女人來悔婚。
南宮策皺眉看着顧蘇白,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女人。
以前,他覺得顧蘇白就是一個天真無邪,不解世事的公主,可是最近的事情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根本就沒有看透過她。
秋涼箬看着顧蘇白,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像是猴子一般供人觀賞,這女人要死要活都不關自己的事情,沒想到居然還整這一出!
一把甩開南宮策的手,秋涼箬轉過身去看着他輕聲說道:“你想太多了吧,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不過就是睡過幾次而已!”
“睡過幾次也是睡!”南宮策突然屁屁的笑道:“沒聽說過一夜夫妻百日恩嗎?”
“我恩你個大頭鬼!”秋涼箬沒好氣的錘了他一拳,趁機抱怨道:“你昨天做了多少次了?我現在雙腿還直打顫!”
南宮策猥瑣的笑道:“那說明我體力過人啊!你以後有福氣了!”
“……”秋涼箬覺得自己要是再跟他扯下去,就真是個大白癡了!於是衝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不着痕跡的右腳後退一小步,身體微微彎曲,一口氣頂上了南宮策的肚子,同時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再見!”
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秋涼箬下樓經過顧蘇白身邊的時候刻意瞥了她一眼,顧蘇白頓時氣得發抖,那是對她的挑釁以及侮辱!
南宮策站在樓上衝樓下的人說了一句:“行了,各位都回家吧!今天就當玩兒了一回變裝派對!沒有什麼婚禮!”說完之後便捂着自己的肚子,一瘸一拐的回房間去了。
所有人都同情的看了顧蘇白一眼,有些人還特意走上來安慰了她幾句,有些人是明顯就是幸災樂禍!
沒一會兒,賓客們便走了個乾淨,現場只剩下顧蘇白以及她的父親。
顧蘇白的父親氣氛的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直接揚起手給了她一巴掌,嘴裡罵道:“真是丟人現眼!”罵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顧蘇白被打倒在地上,潔白的婚紗裙襬被踩出了一個個腳印,臉色十分蒼白,整個人頓時看起來十分狼狽。
傭人們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只是偶爾交頭接耳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