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活潑的小白蛇,更是比以往叫的還歡,不住的舔着陌雅的臉,用塗口水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情愉悅。
白衣人扯嘴一笑,用紙扇擡起女子的下巴:“你想要這個孩子?你知不知道這個孩子根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這脈象中透着寒冷之氣,即便是真的熬過這悠悠十月,待到生產那日恐怕也只能保一人,即便是母子平安,那孩子一生下來便要受寒毒之苦。哎,真是造化弄人。
“不!”陌雅眼中透着母性的光輝,溫柔而笑:“他是老天虧欠我的!”爲了他,不管多艱難,都要活下去!
一轉身,負手而立,不平不淡的語氣:“好吧,那你就要隨時做好死的準備了。”必要時,二選一,保孩子還是保自己?呵,她還不相信人能做到無私。
陌雅點頭,絲毫沒有因爲這樣的話影響心情,只道:“他生我生,他死我死。”笑,經歷過萬千繁華的笑,只求這孩子能平安落地。
其餘一干人,均是傻了眼?嘴巴蠢蠢的張開。
什麼?這毀容的啞姑居然有喜了,有了孩子還隨便亂跳崖,隨便亂毀容!彼此對望一眼,孩子是哪個狗男人的?應該不是教主的,咳咳,教主還沒那個本事。只不過這女子咋和教主這般相像!接着苦澀而笑,恐怕這移花宮日後更要熱鬧了!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秋風吹過,花瓣灑落一地,微微閉眼,清香撲鼻。
遠在百里之外,鳳凰都城,綠湖假山,陽光透過樹梢斑斑點點的照在搖椅上。
“秋風寒,進屋吧。今夜便是中秋佳節了。”依舊是寶藍色衣衫,張狂不變的邪魅,帥的傾國傾城。
只不過,搖椅上的少年似乎並沒有多少情緒,蒼白的嘴角緊緊抿着,透着鋼鐵般的倔強。或許是天氣過冷,先是輕咳幾聲,然後咳到全身顫抖,溢出血絲來。
“拓!”藍衣男子激動上前,自懷中掏出藥丸,墨瞳中閃過心疼:“有沒有怎麼樣?”自從那日起,他在也沒看少年笑過,彷彿是被折斷了翅膀的雄鷹。
是花木拓?!他居然還活着,熟悉的俊臉,金黃色的頭熠熠生輝。只不過再也找不回調皮帶笑的眼,他成熟了,安靜了,甚至稱得上冷酷。
“死了最好!”嘲諷哼道:“玄皇,若是能選擇,本少爺寧願現在就去死!”沒有拿到火龍果,師姐該怎麼辦?一個月都過去了,魔王究竟有沒有復活?
轟的一聲,搖椅旁邊的石墩瞬間粉碎,他只道一句話:“想死?除非我玄皇不在這世上,否則,你休想進地獄的門!”是憤怒,是心痛,是得不到的掙扎。爲什麼,爲什麼他就不可以?
整整一個月,他的用心難道拓就看不到麼?難道就是因爲他是男人,就活該得不到任何回報,就活該只是恨?那就恨吧,男人勾起一抹苦笑,至少能記住他。
“呵,那就走着瞧。”他一定要逃脫這個牢籠,不管如何都要找到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