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伏靈山一路回到十九山莊,直到十九山莊的門口,鳳桑纔跟安婷羽告辭。
“安大小姐,本帝這個皇兄以後就拜託您了!”
安婷羽點了點頭,“放心吧!不會讓他少根頭髮的。”
“少根頭髮倒是無所謂,別讓他少只胳膊少條腿就可以了。”鳳桑難得的開了句玩笑。
聞言,安婷羽也笑了笑,“這麼低等的條件,那我應該很輕鬆。”
鳳桑勾了勾脣,沉默不語,可是心裡,她卻知道,要讓刑魔立足於這個天地間,豈是那麼容易的事,以前,母后做不到,父皇也做不到,她這個皇妹也做不到,但現在,她希望安婷羽能做到。
鳳桑離開後,他們才走進十九山莊。
這廂,聽聞安婷羽平安歸來,安老爺子與安東臨都趕緊迎了出來,可是他們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見安婷羽的身影了。
“我的丫頭啊!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身體還好嗎?你的傷都好了吧?要不要再請大夫瞧瞧?”安老爺子一張嘴就是成串的問題。
弄得安婷羽有些好笑,“爺爺,這天下,還有哪個大夫比我更好啊?”
“哎呀,說得也是,你瞧我,哎,一着急就給忘了。”安老爺子一手拍在自己的腦門上,有些無奈的笑了。
“孩子,都是爹不好,害你受苦了。”一旁,安東臨也愧疚的說道。
“爹,您也別說這種話了,我是自願的,又不是您逼着我去的,所以不要再說這種見外的話,不過以後可能要勞煩你們來保護我了,因爲我的經脈幾乎全斷,現在只能做個普通人,大概沒辦法練武了。”
最後的話,安婷羽原本只是想開個小玩笑,但不想,當言卻道:“大小姐,以後當言絕對不離開您半步,您去哪,當言就去哪。”
“嗯,這個好,貼身保護,這樣我就放心了。”安老爺子也點着頭,表示同意。
安東臨也道:“我看還是多安排幾個,以免當言走開有人趁機下手。”
“對對對……”
所有人都點着頭。
“對什麼啊對?一點都不對。”安婷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有種自找苦吃的味道,“我只是開個玩笑,經脈斷了就想辦法接回去,總會有辦法的,所以侍衛當言一個就可以了。”
“加我一個如何?”風雲的聲音突然出現。
看見來人,安婷羽只是淡淡一句,“來了?”
“安大小姐飛鴿傳書,風雲豈敢不來,不過您說有要事,究竟是什麼要事啊?”風雲疑惑的問道,幾天前,他接到安婷羽的飛鴿傳書,裡面只寫着立即到十九山莊,有要事相商,可是卻沒有寫明是什麼事,害他趕緊從天門趕了過來。
不過知道她回到十九山莊了,風雲倒是放下了不少心,因爲之前聽聞她被軟禁在伏靈山,又受了重傷,那時候他們幾個堂主還曾商量過要不要去搶人呢!
“跟我到書房。”安婷羽只是淡淡一句,說着又轉身安老爺子,“爺爺,麻煩您讓人準備一些吃的,一會我們就過去,走吧!”
最後一句,安婷羽明白是對風雲說的。
衆人不知道安婷羽要對風雲說什麼,他們只知道當飯菜都準備好之後,當安婷羽與風雲從書房裡走出來之後,風雲連飯都顧不上吃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你跟他說什麼了?”飯後,景傲天問道。
安婷羽神秘一笑,“過些天,等我們回到天門你就知道了。”
“丫頭,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也迴天門嗎?”安老爺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那廂纔對龍尋易說不會回去,這廂卻回去了,那豈不是自打嘴巴?
“爺爺,您與爹先留在十九山莊吧!這裡比較安全,而且你們現在應該也不想回去吧?那就等事情告一段落,或者是等我們查清楚真相,界時再回去也不遲。”
“嗯,回去之後你也要小心一點,兇手也許不是衝着我們來的,而是衝着你,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安老爺子囑咐道。
“我知道了,爺爺,我會小心的。”安婷羽點了點頭,隨即又道:“對了曦兒呢?還有梅子,杏兒,她們都去哪了?”
從回來到現在就沒有見他們的蹤影,也不知道跑哪玩了。
“曦兒在自己的院子裡,你爹前幾天給他請了個老師,這會在屋裡練字吧!杏兒還有梅子都在哪陪着他呢!你剛回來就跟風雲去商量事情了,怕他打擾你,所以還沒有告訴曦兒你已經回來了。”
“嗯,我去看看他,你要不要去。”最後的話,安婷羽是對着刑魔說的。
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轉向自己,刑魔愣了下才道:“好!”
“丫頭,這孩子是誰啊?”此時安老爺子也看着刑魔道。
“你們還沒有自我介紹嗎?”安婷羽愣了,剛去與風雲談事,回來也沒見他們問,本以爲他們都彼此介紹過了,但沒想到一起吃飯了還不知道是誰。
“我以爲你會說,所以沒問。”
“他們沒問,我也沒說。”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安老爺子的,而別一個是景傲天的。
“天啊!難爲你們能這樣相處在一起這麼久。”飯菜準備好,又吃過了,現在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安婷羽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是我爺爺和我爹,他是刑魔!”安婷羽簡單的介紹道。
“什麼?他是刑魔?就是那個刑魔大師?那個把你軟禁起來的人?”安東臨一陣驚呼,然後怒瞪着頭戴斗笠的刑魔。
聞言,安老爺子也皺起了眉頭,但他卻不像安東臨那般大呼小叫,而是淡淡的道:“刑魔大師,雖然老頭我知道你向來神秘,可是既然你跟到這裡,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吧?”
刑魔的斗笠下還有一層輕紗,以至讓人看不清楚,更不知道刑魔長什麼樣。
“取下來吧!這裡的人不像外頭的無知百姓,十九山莊的人,我也還管得住。”此時,安婷羽也道。
刑魔沉默着不語,似乎在考慮着什麼,又似乎只是在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