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步子!”安婷羽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似無關的案件,可是卻一而再再而三出現相同的問題,那就是每次斷掉的線索都與五步子相關,每次查到緊要關頭,總是有人被五步子毒殺。
“大小姐,現在要怎麼辦?”當言問道。
安婷羽片刻沉思,半響才道:“這件案子是由唐留召引起了,他或者知道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所以我們還得提審唐留召。”
安婷羽一句話下,唐留召從牢裡被提了出來,可是奇怪的是不等安婷羽開口,唐留召已經說道:“你們要的證據就在書房裡,第二個書架,第五本,還有第三個與第五個書架的第七本,你們要找的東西在那裡。”
聞言,安婷羽給了當言一個眼神,當言立即出去了。
“唐大人,你知道我們要找什麼?”
“真正的帳薄!”
安婷羽挑了挑眉,“這是其中之一,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既然你早就有證據,爲何還要讓自己入獄?”
“因爲本官不知道你究竟是神還是鬼。”唐留召淡淡的道。
“現在知道了?”安婷羽皮笑肉不笑,美麗的眼眸閃過一抹冰冷。
“我家妾室被你收押,那你就是神,如果沒有,說不定是鬼,所以在沒有確定你是什麼人之前,本官是不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的。”
“原來你也不是個愚蠢的男人,還知道自己身邊有不能相信的人,說說吧!大同又是怎麼回事?”
“你連大同都猜到了?”唐留召微微一愣,“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
安婷羽微微一笑,“那還得謝謝唐大人的提醒。”
說罷,安婷羽向他丟出一個錦盒,而那個錦盒竟然是當初唐留召給她送藥時裝藥的盒子。
原來,在安婷羽裝暈的時候,唐留召給安婷羽送的那顆家傳藥丹下藏着一張紙條,裡面只寫了兩個字,夫人。
剛開始安婷羽並不知道唐留召所說的夫人是什麼意思,可是後來,當唐留召入獄之後,唐留召那小妾的行徑讓她覺得可疑,所以才聯想到一塊。
至於大同,相處這些日子看來,大同並不像個壞人,怎麼看就只是一個地地道道小老百姓,除了剛去找她那會,大同也不會問起案情,所以她就懷疑,也許大同只是替某人把她叫來罷了,而這個某人,她只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唐留召,因爲朱心丙不會蠢得把她叫來。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安婷羽又道。
“當然是爲了把證據安全的交給能爲幸福村民們說話的人的手裡,以本官的能力太薄弱了,恐怕還沒送出去,本官就已經喪命,所以只能把你請來了,只是在想辦法請你來之前,出了一件意外,那就是大同的妻兒被綁架了。”
“綁架?不是回孃家省親了嗎?”安婷羽眉頭一皺。
“是省親,不過在省親的第二天,大同就收到來信,信中說大同的妻兒在他的手中,想要他們母子平安就得到你面前告本官一狀,大同是個善良的人,不願意爲了自己的妻兒而陷害本官,所以把這事告訴本官了,而本官不過是利用了此事,然後讓大同按那人的意思演了一回戲。”
“那大同的妻兒呢?現在怎麼樣?”安婷羽問道。
聞言,唐留召竟然有些無奈一嘆,“平平安安的呆在孃家呢!也沒有遭到綁架,所以綁架一說,應該只是爲了讓大同乖乖聽話,耍了一些計謀。”
“這是個聰明的主謀呢!”安婷羽淡淡的說了句,不過心頭那塊疑惑也總算解了,她就說像大同這樣的好人,他怎麼會陷害唐留召,原來這裡面還有一個‘綁架案’,也難怪會如此。
“大小姐!”
當言的聲音出現,話剛落下,當言就已經捧着幾本帳薄走了進來,然後將帳薄交到安婷羽手中。
安婷羽翻開帳薄,越看,眉頭越皺越深,“唐大人,這幾年辛苦你了!”
帳薄裡頭記載着這些年來幸福村老百姓被剝削的罪證,但剝削他們的卻不是唐留召這個縣令,也不是朱心丙這顆牆頭草,更不是唐留召那小妾,而是一個真正的大貪官。
“唐大人,這事我會處理,您先回府歇着吧!有事我會傳召。”安婷羽讓唐留召離開了,直到他離開後,安婷羽才怒目橫眉摔了手聽說帳薄,“混蛋東西!這羣老東西,我若不收撿他們,我就不姓安。”
“這裡面寫什麼了?您生那麼大的氣?”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風雲好奇的撿起來一看,可是這一看,風雲也皺起了眉,“戶部尚書,兵部尚書,還有……神秘人?這是什麼意思?還有身份不明的人嗎?而且與大同說的幾乎無異,只是罪魁禍首並不是唐留召,而是我朝的一些元老。”
“都是些大人物,難怪唐留召不敢掉以輕心,只能以身冒險,這上面寫的人,的確隨便一個都可以讓他消失得無影無蹤。”風雲又道。
“那現在要怎麼辦?回去與他們當場對證嗎?”當言問道。
“不,就這麼跟他們對證,他們肯定不會抵死不認,而且安插在縣令府的晴天已經被毒殺,那麼他們肯定也有防範,所以我們還得找一些更有力的證據,總而言之,我們先回去吧!不過在回去之前,把朱心丙那頂烏紗帽給我摘了,以後幸福村不需要兩個縣官,讓唐留召主事吧!”
“是!”
安婷羽一句話下,朱心丙的烏紗帽被摘了,唐留召那妾夫人也被休了。
“唐大人,其實你那小妾雖說沒做什麼好事,但也沒做成什麼壞事,真要把人家給休了吧?”安婷羽突然不知該同意唐留召還是同情那位妾夫人了。
其實妾夫人也只是聽從安排,本是想讓她迷/惑唐留召,然後讓他同流合污,結果唐留召並不是個貪念美色的男人,而且整天忙於政事,所以也少有機會與這位妾夫人相處。
也許是從這位妾夫人身上行不通,所以她的主謀才另行安排,這纔有了大同這一事,所以總得來說,唐留召這小妾也是爲了自保,所以只能聽從,但實際上也沒做成什麼事。
“從來被送來,本官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本官也從未動過她,所以就算被休了,她以後也能再嫁個好人家。”
安婷羽不知是諷嘲還是覺得可笑,她皮笑肉不笑的對唐留召豎起了大母指,“你真是男人!忍所不能忍。”
“你何不直說本官像個白癡,別人送上門都不要。”雖然,唐留召也不是沒有聽懂她的意思,所以自諷自嘲的道。
“原來你還知道啊?”安婷羽呵呵一笑,“不過我也沒有說假話,你呢!的確是個好男人,也是個爺們,能爲百姓着想,就算是敵人,也能爲她着想,這樣的男人真的少見了,你若不是個老男人,我或者還會動心呢!”
聞言,唐留召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好一會才道:“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回去收撿收撿那些混蛋。”
唐留召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可是第二天,當安婷羽等人要離開的時候,一個陌生的女人竟然爲他們送行,爲此,安婷羽等人都疑惑了。
“你是哪位啊?”安婷羽其在疑惑,所以問了句,但是……
“唐留召!”
“哦!”安婷羽下意識的哦了一聲,可是下刻,她卻驚呼了,“什麼?你是唐留召?”
“娘喂!這是什麼展開啊?”風雲也瞪大了眼。
“如假包換!”
這回,安婷羽總算認真的聽他的聲音了,而這聲音的確是唐留召的。
安婷羽盯着他,再盯着他,突然,她一陣爆笑,“哈哈!笑死我了,我就說你怎麼總是留着一把大鬍子,原來是如此傾城的容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