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形象破裂,他非得說什麼明君,真是笑死她了。
“你還好意思笑,還不是因爲你們母子。”龍尋易瞪了她一眼。
安婷羽又是一陣輕笑,好一會才收起了笑臉,“好了好了,不鬧你了,說吧!跟着出來,你有事要說吧?”
龍尋易看着她,微微抿脣才道:“喊她一聲母后吧!母后一直待你如女,或者說比親兒都要在意,你喊她一聲母后,她一定會高興的。”
聞言,安婷羽美麗的瞳眸深沉,淡淡的應了聲,“知道了!”
也許,太后對她而言就是一個相熟的人,可是她於太后卻是不同的,因爲太后的在乎已經超越常人,喊她一聲母后,自己或者沒有太多的感觸,可是太后或者是不一樣的。
“好了,回去吧!把這個披上,別凍着了!”龍尋易脫下自己的披風,爲她細細的披上,並且對一旁的冷離說道:“冷離,送公主回府。”
“是!”
安婷羽微微低首,轉身帶着小云曦離去,直到他們母子的身影消失在盡頭,龍尋易纔回到金鑾殿中,而在他轉身離去之時,一抹纖細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那美麗的眼眸寒冰如雪,陰森懷恨,“安婷羽,本宮與你沒完!”
“娘娘,其實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此時,封貴妃的貼身宮婢夢兒說道。
“說!”封貴妃冷冷一句。
“娘娘,您說皇上爲什麼那麼寵着安大小姐啊?難道皇上早就知道安大小姐美若天仙?再有,那就是皇上待小云曦的態度太奇怪了,小皇子天天在他跟前,也沒見皇上對小皇子溫慈過,可是……”
“閉嘴,這些事是你一個奴才該議論的嗎?”封貴妃冷聲一喝,沒讓夢兒把話說完,但心中,封貴妃卻知道,夢兒說的其實是龍尋易與安婷羽的關係。
其實夢兒說的,她豈會不懂,對任何女人都冷漠的龍尋易,可是卻唯獨對安婷羽溫柔,不僅會對安婷羽笑,還會把自己的披風讓給安婷羽,更會爲她披上,對待小云曦的態度也是如此,與親兒子比起來,彷彿小云曦纔是龍尋易的,只要一想到這裡,封貴妃心裡就像有千千萬萬根針在刺痛着,更恨不得把安婷羽殺了。
夢兒嚇得跪在地下,“奴婢該死!可是娘娘,奴婢只是在替您擔憂啊!剛剛皇上的態度您也瞧見了,那是對臣女,對皇姐該有的表情嗎?而且您想啊!安大小姐現在可是幽冥宮的第十九代尊上,又立下奇功,所以就算孩子與皇上無關,但只要皇上一句話,誰能反對?太后寵着安大小姐自然不會反對,而文武百官看在安大小姐的身份上當然也不會說什麼,真要到了那時候,這偌大的皇宮還有您站的地方嗎?”
封貴妃沉默不語,她面無表情,唯有犀利的瞳眸閃過冰冷的光芒。
承相府,當安婷羽回去的時候,門外,安老爺子與安東臨竟然已經在候着,他們微笑的看着她,彷彿早就料到她一定會回來與他們一起過年。
安婷羽一愣,隨即笑着走向他們……
這天夜裡,他們聚在一起,一起吃飯,一同聊天,一同守歲,一同迎接新的一年,直到深夜,安老爺子才離去。
“父親,其實有件事婷羽想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啊?”
“她其實在宇燕國,本來想帶回來的,但她逃走了。”安婷羽沒有詳說,只是大概的說了一下,一來是讓安東臨放心,讓他知道安蓉心還活着,二來是不想讓他傷心,如果安東臨知道安蓉心又做了什麼,大概又要爲難了吧!
聞言,安東臨深邃的眸了微沉,雖然安婷羽沒有明說這個她是指誰,但他卻知道,她指的是安蓉心。
“走了就走了吧!回來也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太后與皇上豈會放過她。”安東臨一聲嘆氣,陳述着事實。
“可是真的委屈你了,蓉心明明對你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可是因爲顧及爲父,你卻不得不放過她。”安東臨又愧疚的道。
“父親,放過她是我自己決定的,您就別那麼說了。”安婷羽淡淡的輕語,安蓉心對不起的只是安天羽,而不是她安婷羽,如果安蓉心得罪的是她,她當然不會那麼好說話,然而正因爲不是,又因爲安東臨,所以她纔會放了安蓉心,否則安蓉心豈能活在這個世上。
“大小姐,景王爺來了!”此時,一個奴才前來報告。
安東臨看了安婷羽一眼,說道:“爲父累了,守歲就交給你們這些年紀人吧!”
“父親慢走!”
安婷羽候在廳堂裡,不一會,景傲天就進來了,安婷羽對他挑了挑眉,說道:“怎麼現在就過來了?我還以爲你明天才來呢!讓輕舞那丫頭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景傲天看了她一眼,然後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景輕舞那丫頭的身邊就出現在安婷羽的面前。
“嫂子,新年快樂!”
“嫂子?”安婷羽一愣,心想着景輕舞這丫頭是不是哪裡搭錯線了,記得不久前還處處針對,什麼都跟她對着幹,怎麼回頭就變了。
“嫂子,我在跟你恭賀新春呢!紅包拿來!”景輕舞向她攤開小手。
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然後把一個紅包交給她,但心裡,她卻想着,這丫頭不會是爲了一個紅包才那麼叫的吧?
雖有疑問,但安婷羽也沒有問出來。
領完紅包,景輕舞就像個瘋丫頭似的跑了。
“嫂子?”景傲天向安婷羽擠眉弄眼,一臉的頑味,“你什麼時候真的做輕舞的嫂子啊?”
安婷羽嬌媚的瞪了他一眼,“她胡鬧你也胡鬧。”
“當然不是胡鬧,我可是很認真的,嫁給我好不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景傲天輕輕的擁着她。
“你這也算求婚啊?太沒誠意了!”安婷羽笑說。
“誠意?你有什麼要求?只要你說的,我一定辦到。”景傲天立即保證道,那認真的表情,只差沒對安婷羽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