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琪翻了個白眼,“鬼信啊!”
“你來這裡做什麼?”向南扯開話題問了一句。
向南拿出了電子掃描的鑰匙,扯開話題。
“你說呢?”
在向南把門打開之後,姬琪一個閃身進去,身體就像蛇妖一樣纏着向南。
向南喉嚨一緊,喘着粗氣推開姬琪,“別過了。”
姬琪就像一頭受傷的小獸,吼得歇斯底里:“那你爲什麼要提前設計好我只能做你的妹妹!你說做什麼我哪一次不是義無反顧地去做?爲什麼在給季氏集團動手之後又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
這句話就好像摁住了向南的命脈,他煩躁地將包甩在沙發上,應付地說道:“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
“那你爲什麼不要我?守身如玉爲了誰?”姬琪咄咄逼人,又朝着向南貼了上來。
門鈴響起,兩人動作都是一滯,這裡進來需要輸入密碼,還好隔音效果比較好,要不然真的會釀成大禍。
姬琪開門的時候充滿惡意,看着顧流蘇,“你來做什麼?”
顧流蘇笑的雲淡風輕,在她看來向南就是季氏集團不單純的合作伙伴,也是她單純的助理,所以沒必要提防任何人。
“你們這兒有沒有醒酒器?紅酒的。”顧流蘇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如果沒有,她就只剩下喝白蘭地了。
這個別墅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萬一喝的不省人事,長眠於此,那也就太對不起季延熙了。
還沒給季延熙生猴子,想念和季延熙滾牀單的感覺……
向南好笑地請顧流蘇進去坐坐,卻發現顧流蘇在發呆……
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拉回顧流蘇的思緒,“在想什麼這麼入迷?”
“沒什麼,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罷了。你家有沒有紅酒的醒酒器?借一下……”顧流蘇東張西望了一下,心想,她剛纔發呆的空隙姬琪哪裡去了?
“有,進來坐坐吧,來者皆是客。”
顧流蘇進去的時候問向南,“姬琪呢?”
“耍小性子,上樓了。”
向南解釋着,顧流蘇卻覺得事情不止那麼簡單。
那麼就要看她僞裝的多厲害了。
顧流蘇隨意地問了一句:“最近玩遊戲嗎?”
“忙,沒空玩。”
“你遊戲玩的那麼好,爲什麼非要做警察呢,而且如果商業你還涉及的話,可是犯法的。”
向南做出了個“噓”的手勢,“你這個女人,季氏集團和我合作都沒說什麼,你哪裡來這麼多問題。”
姬琪在樓梯的拐角處聽着向南和顧流蘇的談話,手指甲陷進肉裡都沒發覺到疼痛。
向南爲顧流蘇斟茶,和她說的那麼愉快,說實在的,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這麼靠近向南。
向來鐵石心腸的向南,這一次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栽跟頭嗎?不,這種事情她絕對不允許!向南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之前安排勾引季延熙的事情敗露了,向南雖沒有說什麼,但是明面上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姬琪悄無聲息地下樓,提着一壺茶水來到兩人跟前,準備坐在顧流蘇的旁邊,卻假裝一不小心把茶壺打翻了……
滾燙的茶水就那樣灑在了顧流蘇的腿上,還有腳上……
顧流蘇穿的那雙鞋特別薄,熱水滲進去不過分分鐘的事情,顧流蘇疼的漲紅了臉,向南卻一臉緊張地推開姬琪,有序地脫下顧流蘇的鞋子,溫柔地吹着顧流蘇的腳……
姬琪本來想要說“對不起,不好意思”那些字眼的,看來自己挖坑自己跳進去了,果不其然向南對顧流蘇還是特別的,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溫柔過,包括她……
輸得一敗塗地,在向南跟前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他緊張過自己什麼,卻緊要關頭,還要自己隱藏自己的身份。
姬琪緊握拳頭,恨不得將顧流蘇千刀萬剮。
顧流蘇完全不知道,她眼裡的狐狸精的心裡,她儼然成了一隻名副其實的狐狸……
“還愣着幹什麼!去把急救箱找來!”向南不耐煩地對着身後的姬琪吼了一句。
然後不好意思地看着顧流蘇解釋:“她莽撞,實在抱歉。”
顧流蘇想說的確莽撞,抱歉有什麼用,疼的又不是你。
但是這個時候的人類往往是特別虛僞的,而且虛僞地沒有邊界,於是顧流蘇非常大氣地回答:“沒事……”
回答完她內心就後悔了,她可真是大言不慚……
姬琪十分不高興看着向南爲顧流蘇貼身服務,恨不得抹上顧流蘇腳的藥是硫酸,腐蝕出森森白骨她也覺得不可惜。
最毒婦人心……
“沒事了,我已經可以了,你看還可以跳!”顧流蘇不想被其他男子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的腳看,所以站起來跳了兩下,可是她高估了自己,金雞獨立的功力還沒有練習到位,眼看就要掉下去碰着茶几的角了……她卻跌進了溫暖的懷裡……
可是真的聽見了向南的心跳聲,特別有節奏,顧流蘇反應過來推開向南,“那個,你把醒酒器拿給我吧,我要回去了。”
向南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顧流蘇,爲什麼就突然住在這裡了,是有其他的預謀嗎,還是有其他的不得已的原因,顧流蘇,你真的就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單純嗎?
向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看着顧流蘇的目光到底有多溫柔,只是下意識地對姬琪說道:“去幫顧流蘇取一下醒酒器。”
姬琪把醒酒器遞到顧流蘇的手裡,也沒擔心會觸碰向南的底線,警告顧流蘇:“醒酒器送你了!以後沒事不要來,有事更不要來!賤人!”
顧流蘇尷尬地接過醒酒器,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搞得顏面掃地,她都不清楚姬琪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怒氣,應該生氣的人也是她好麼!
上一次被勾引的人是她的名副其實的老公,季氏集團貨真價實的掌門人,姬琪未免也太強詞奪理了。
顧流蘇就是沒看破另一層原因……
“謝謝,我先走了。”
向南搶先一步抓住顧流蘇的手腕,卻被顧流蘇甩開,認真地看着向南,說着玩笑話:“你是不是打算誘惑我啊?”
姬琪心裡已經將顧流蘇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顧流蘇愣是沒有注意到姬琪那可以冰死人的眼光。
向南卻莫名的心跳漏了一拍,臉有些微燙,不好意思地回答:“我還看不上你呢!”
顧流蘇:“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向南卻較真,“那我也當你來借醒酒器是開玩笑的?”
走到了門口,顧流蘇自己下臺階,“你隨意!謝謝!”
看着顧流蘇走出了他的別墅,向南才鬆了一口氣進到房子,黑着臉劈頭蓋臉地就批評姬琪:“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和我玩心眼?”
姬琪把剛纔向南拿着的包扔過來,試圖打向南的,卻被向南接在了手裡,“你那麼溫柔對那個女人做什麼?”
說實話,女人的心裡是恐懼的,就好像自己種了十幾年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姬琪現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溫柔嗎,我不覺得!”
“是嗎,還是你自己打算色誘季氏集團掌門人的老婆?”
向南聽到姬琪那麼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姬琪卻越來越得意,“我說對了吧,踩着你的尾巴了,所以你纔會惱羞成怒!”
向南打算不理這個瘋子了,累了許久,得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
姬琪並不打算放過向南,堵住了向南的路,“你告訴我,我在你眼裡算什麼!你何時溫柔地對待過我?”
向南耐心的解釋,“溫柔不可以複製,我對你一直是這樣。”
姬琪甩手給了向南一巴掌摔門就離去了。
向南無所謂地抹了一下嘴角,笑了笑,上樓了。
女人就是不明星球來的搗亂的生物,要不然爲什麼他剛纔竟然有心動的感覺,下意識地就溫柔對待顧流蘇。
都說旁觀者清,看來自己的情商有些下降了……(衆人:沒談過一段戀愛的你有情商嗎!)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有時候甚至不需要讓對方知道。
向南躺在牀上的時候,手裡的包都特別珍貴,寶貝,放在懷裡,日夜顛倒的路又開始了……
顧流蘇一個人在空曠的別墅裡喝悶酒,早知道就把徐朵朵也帶出來了。
那樣就不至於自己在孤單的時候沒有人陪着她說心裡話,她只好把牙打掉往肚子裡咽。徐朵朵不會計較她話太多,她夜晚失眠的時候,還可以抱着那一簇大圍脖睡覺……
多可惜……
送寫真的人進別墅,問顧流蘇,寫真要裝在哪裡。
顧流蘇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牆,“呶,就那了!”
那樣的話,人一進別墅就會看到了一張顧流蘇穿着黑色禮裙的黑白寫真,特別性感,特別有意境。
其實顧流蘇很想找一個有名的畫家,替自己畫一副畫,就是還沒有去找,想幹的事情,還有夢想,總會一點一點實現的。
人一定要相信自己,要不然這世界上就沒有人會相信你了……
安裝寫真的人多看了幾眼這個別墅內部的裝扮,沒有一樣不是奢侈品,在他們的眼裡看來,就連顧流蘇這樣美麗的女子都是奢侈品。
安裝完之後,顧流蘇打開大廳的燈,果然效果更好。
拿出錢包在茶几上放了一沓小費,客氣地對安裝人員說道:“我的腳不方便,錢你們自己過來取,大老遠跑到這邊來,辛苦了。”
其中有一個人過來拿起桌上的錢,點了一遍,分了一半給另外一個人,卻問顧流蘇:“爲什麼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一個人喝悶酒?”
顧流蘇眼神有點撲朔迷離,“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沒酒明日睡!”
安裝人員被顧流蘇說的啞口無言,“那好,我們先走了。”
顧流蘇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不送!”
看着紅酒杯,季延熙的影子就倒影在裡面,顧流蘇狠狠地搖晃,怎麼這麼討厭!季延熙,我不想看到你的時候你都在我身邊!
茶几上七零八落三個紅酒瓶,還有一個白蘭地,還有啤酒瓶……
就在安裝人員爲顧流蘇固定寫真位置這麼短的時間裡,顧流蘇已經海飲了這麼多酒……
一個人四仰八叉倒在沙發上,姿勢說不出來的性感。
來電顯示是季延熙那個討厭鬼,顧流蘇將電話放在耳邊,想將季延熙的聲音聽的更真切一些。
季延熙在電話那邊焦急地問:“流蘇,你沒在公司,也沒回家,去哪了?”
顧流蘇嘿嘿一笑,“我沒醉……我沒醉……”重複了兩句之後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