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個毛線啊,她也要狂歡的起啊,現在連別人勢均力敵鬥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流蘇無奈地退後一步,與眼前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視線卻已經在不由自主的尋找季延熙的身影了。
那人不依不撓,“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不然的話還能怎麼樣!
顧流蘇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兩人來到了全場的最中央,伴隨着音樂動了起來。
那人自我介紹到:“你叫我orgH陳就可以。”
他的手不經意地碰到顧流蘇的手鍊,低頭掃了一眼,對顧流蘇說道:“這可是全球獨一無二的手鍊,看來你真的不簡單。”
顧流蘇心想這麼風騷的名字誰可以記住,勉強笑了一下,orgH卻反手拉着顧流蘇站在同一排,直接在顧流蘇臉頰親了一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臉上那曖昧不明的表情,使得顧流蘇猛的推開了orgH陳,隨意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實在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不是她不願意和別人共舞,這世界也太過分也太瘋狂了吧!
只要和自己跳舞的那個人不是季延熙,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所有的舞步都是錯的!
一口氣衝到洗手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顧流蘇才鬆了一口氣。
下意識地摸了摸顏一送給她的手鍊,這是以友情的名義戴上去的,季延熙好似一直沒有問她爲什麼戴着顏一送的手鍊的原因。
想要出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被眼前的兩個人堵住了去路,顧流蘇覺得這兩個人挺面熟。
站在前面的男人擡手就給了顧流蘇一巴掌,扇的她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後面的人上前一步穩住顧流蘇,勸着那個人:“她對我們用處可大着呢,不要糟蹋了這一副好容貌!到時候倒人胃口!”
打了顧流蘇一巴掌的人哈哈笑着應道:“對啊!”
然後看着顧流蘇,“你這個jian人果然手段厲害的可怕!要不是我們再次調查,怎麼會知道你纔是季延熙的軟肋!上一次算你幸運,這一次……嘿嘿……”
那人笑的特別陰險,顧流蘇纔想起來,就是那一次本來想要抓季延熙的人卻誤打誤撞抓了他,兩個蠢豬因爲季母的一通電話把她扔在了化工廠附近。
不過現在顧流蘇不這麼想了,季延熙得罪的人嗎?想要利用她引出季延熙?
怎麼都覺得好像是不可能的事,她穿着禮服,連手機都沒拿,首先他們抓到她的這件事不能大肆地宣傳,所以一時半會還傳不到季延熙的耳朵裡。
那麼現在有兩種可能可以逃脫,一種是豁出去一切自救,另一種是按下手鍊上的按鈕。
因爲顏一當初給她送手鍊的時候,說這個上面有個小小的GPRS定位系統,不管在世界的任何角落,他都可以找到她。
在這一刻顧流蘇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卑鄙,明明是這麼危險的事情,她卻只想到了讓顏一來幫她,還想盡自己最後一絲努力來維護季延熙。
“你們想要得到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們!”
顧流蘇手摸了一下剛纔被打過的臉,火辣辣的疼,總有一天,她要加倍還回去。
別人給她身上潑的開水,她要加上石灰燒的更加沸騰澆過去。
“季延熙也有看人看走眼的時候啊,現在承認自己是個花瓶了?”
牆頭草,隨風倒,顧流蘇不會那麼容易屈服。
一個人要是連自己的主見,目標,選擇,想要的什麼都不知道,那麼這個人真的是白來世上一遭。
“對啊,叛徒都是被逼出來的,花瓶怎麼了,花瓶不過就是靠臉吃飯罷了,我算是幸運的,貼了一個季延熙的專屬標籤罷了。”
顧流蘇輕描淡寫地把自己和季延熙的所有感情經歷一筆帶過。
“是嗎?那爲什麼季延熙帶你來參加這麼重要的酒會?又爲什麼爲了你去藥店買藥?”
那兩個人想要從顧流蘇臉上看到別的表情,可惜自始至終顧流蘇都是一副淡淡的,置身事外的模樣。
“你覺得花瓶僅僅是花瓶嗎?我可是一個有心機的花瓶。”
在他們看來能待在季延熙的身邊,的確是一個有心機的花瓶纔對。
“做錯了一件事季延熙連給我們做人的機會都不給,我們不僅要讓季氏集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要讓光彩奪目的季延熙身敗名裂!”
顧流蘇卻猖狂地哈哈大笑了出來,那兩個人生怕引來其他人的注意,急忙拉着顧流蘇從洗手間的後門離開了Eu舉辦商務酒會的場所。
把顧流蘇狠狠地扔在了一輛車上,顧流蘇單手撐着自己的身體,纔不至於她就那樣狼狽地像一灘爛泥。
她這個人就是討厭別人的威脅還有不自量力,現在自己還有很多事沒有辦,不能豁出去一切陪這兩個亡命之徒玩。
“你們也太高估我這個籌碼了,季延熙要是有那麼好對付的話,你覺得季氏集團還可以在世界上屹立不倒嗎?”
挑撥離間的事情是顧流蘇最不擅長的了,現在這樣詆譭季延熙,希望季延熙不要介意纔好。
“高估沒高估總要試一下才會知道,我們兄弟很久沒有那麼爽了,你都這麼盛裝打扮了,要不然怎麼對得起你?”
坐在她旁邊的人邪惡地一笑,眼睛已經色眯眯地盯着顧流蘇的胸脯前了。
顧流蘇衡量了一下這個位置還有出力的角度,她現在就是一隻落到平陽的虎,如果沒有給狗欺負自己的權利,那麼誰也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但是身體無時無刻不在發出虛弱的信號,她的體力已經透支了,還要和這兩個人周旋,季延熙發現自己不見了的時候,會不會把整個酒會搞得人仰馬翻?
“我在生理期,當然只要你們不介意……”
果然那人用噁心的目光看了顧流蘇一眼,“原來季延熙找的光鮮亮麗的老婆外表之下卻是個婊子啊!哈哈哈……”
別人怎麼詆譭她都可以,唯獨不能打季延熙的注意。以前她傷害過季延熙,那麼現在就換她來保護季延熙,不要讓別人傷害到季延熙一絲一毫。
以前是季延熙的軟肋,那麼現在的顧流蘇也該長進一些了,就是季延熙的鎧甲,一定要刀槍不入。
“是,女人嘛,爲了活命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出來,再說了我和季延熙在一起活的並不快樂,爲何不自己找樂子解脫呢?你們上次又不是沒聽到季母對我的惡言相向!”
坐在她身旁的人狠狠地抓起顧流蘇的手腕,擰了一下,顧流蘇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卻也只是皺了皺眉頭,聽見那人打斷了她的話語。
“少廢話,季延熙的電話號碼給我!用你做誘餌,引出季延熙可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另一個人坐在駕駛員的位置,附和着這個人笑了一聲,“是啊,若是媒體傳出去季延熙的女人被強姦了是個什麼後果?你說季延熙會不會來?我們賭一把!”
顧流蘇只當那兩個人說笑話,現在在車裡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就算她豁出去不要命了,也不能把這兩個人怎麼樣。
還是思考一下權宜之計吧。
她又往車裡挪動了一截,已經靠上了車窗,這才淡定的說了一串數字,說完那兩個人還有些驚訝。
“你確定是真的?別玩我們!”
肯定是真的,只不過季延熙的手機沒拿,就算他們把電話打爆,也不會有人接聽。
“我都這個處境了,我哪裡還有心思玩你們!只不過他在酒會上和Eu的首席執行官在談合作,接電話估計都是酒會結束之後的事情了。”
心想,你們兩還真是下了血本啊,不遠萬里從A市跟到了英國,也不怕資金就那樣打了水漂。
如果是顧流蘇的話,肯定先把自己的目標人物底細還有祖宗十八代都是幹什麼的瞭解清楚纔會下手。
給季延熙打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顧流蘇心裡僥倖的想,這就意味着自己還有兩個多小時甚至更多的時間來想辦法溜走。
“我們先去機場,回A市,找個熟悉的地方作案,到時候出事了也是在自己的本國土地上,死而無憾。”其中一個人建議道。
車裡光線比較弱,根本看不清兩個人的表情,顧流蘇就徹底無語了,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偷偷揹着季延熙回國了?
這麼顛沛流離啊……絕對是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顧流蘇捂着腹部艱難地對旁邊的人說道:“我想吐,給我找個袋子或者先讓我下車……”
“你和我耍什麼把戲?”
“沒……”
還沒說完顧流蘇就“哇”地吐了旁邊的人一腿,想想他臉色都綠了,誰讓她說話他們不信呢。
不信就要付出一些代價。
那人差點擡手又給顧流蘇一巴掌,最後只是罵罵咧咧的下車,“你先看着,我去換身衣服再去機場。”
駕駛位置上的人默默地遞過來一個袋子還有一包紙,顧流蘇心想,也不是沒有人性的動物,但是隻要和季延熙作對,那麼就同樣是她顧流蘇的敵人。
“謝謝啊。”
她不經意地碰到了手鍊的那個發射信號的按鈕,在美國的顏一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大半夜打電話呼天喊地把經紀人找了過來。
經紀人睡眼惺忪的看着顏一,“祖宗啊,又怎麼了?”你怎麼就不能安分一陣子呢?
“快,現在給我訂去英國的機票。”
經紀人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你瘋了,現在幾點你知道嗎?”
“那我自己去!”
“得得得,祖宗,我辦,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流蘇可能有事,要不然她不會按手鍊上的那個按鈕。”
“爲了一個女人?我也是瘋了,你在這等着,我去給你買機票,這一次你再不把和她的事情處理好,我就不幹了!”
經紀人氣的牙齒都快發抖了,以前顏一沒有遇見顧流蘇的時候,不還好好一個明星嗎!
自從對顧流蘇這個女人上心之後,心思整天都不在工作上了,三天兩頭折騰自己。
這都到美國來了,也不安分。
顏一環視了一週,最後把茶几上的水果刀裝進了兜裡。
顧流蘇,你一定要好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用命保護你,用命愛你。
經紀人火急火燎地拿着護照和機票送到了顏一的手裡,“祖宗,明天的頭條我都替你想好了,天王巨星美國深造深夜神秘赴英!”
顏一把機票來回看了兩次,“你只買了一張機票?”
“不然呢,我陪着你一起發瘋?你等等我,我買的是經濟艙……”
經紀人還沒說完顏一已經像一陣風一樣跑走了!
跑什麼跑,航班的時間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