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泉,去給朕拿過來。”皇上坐直了身子,指了指刑部尚書手中的供詞,急切的對着身側的李鴻泉說道。
“是,皇上。”李鴻泉領命,走下臺階,將刑部尚書手中的供詞接過來,走上臺階,做好檢查確認無毒後,小心翼翼的呈給皇上。
“刑部尚書,這供詞上面說的,都是真的?”皇上萬般認真的將供詞上面的一字一句都看得清清楚楚,放下手中的證詞,急切的問道。
“皇上,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皆出自第二名受害嬰兒母親口中,臣等絕不敢作假,畫像也是根據她的描述請畫師畫出來的,還請皇上明察。”刑部尚書低着頭,篤定的說道。
“李大人不覺得有些逾越了麼?”在刑部尚書話音剛落的瞬間,百里流陌冰冷不帶有一絲情緒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換了個姿勢,目光犀利的掃視一眼下首的刑部尚書李大人,垂眸,慵懶的說道,“本案的主審是太子和本王,爲何刑部有了消息本王和太子不知,而你李大人卻直接向父皇稟告呢?還是李大人覺得本王和太子入不了你的眼呢?”
“王爺,您誤會了,不是下官不告知王爺和太子,只是因爲這畫像上的人的身份太過敏感,所以下官才斗膽隱瞞二位,直接向皇上奏明情況的。”刑部尚書聞言雙腿便開始有些顫抖,對於百里流陌,與其說是敬畏,倒不如說是害怕,這個面無表情,卻句句誅心的王爺,他自認爲沒有這個心理承受能去去挑戰他,但是這件事情卻又恰好觸碰了他的逆鱗,所以現在他的心情是十分忐忑的,萬般惶恐的低聲迴應着。
“哦?如此而言倒是本王誤解你了?”百里流陌挑眉,將身子坐直了,擡眸看了看大殿中央惶恐萬分的刑部尚書,別有深意的說道,“李大人倒是個忠君愛國的忠臣,本王剛剛也在反思自己和太子,是不是我們二人給李大人的印象過於惡劣,所以纔有了今日之事。本王現有一事想要請教李大人,難道本王和太子就是那種是非不分,包庇兇險禍國殃民的奸佞之臣不成?”
“王爺,臣惶恐,臣不是這個意思啊。”刑部尚書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萬般惶恐的說着,將視線落在皇上身上,跪着向前走了兩步,求助的說道,“皇上,您要爲臣做主啊,臣不是這個意思啊。”
“好了,陌兒,你也別怪他了,還是看看這個你再做決定吧。”皇上出言打斷這一番質問和爭吵,將手中的供詞和畫像交到李鴻泉手中,淡淡的對百里流陌說道。百里流陌微微頷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不過那冷冽的一掃仍舊讓刑部尚書不敢做出任何動作,顫抖的匍匐在原地,等着皇上的吩咐。
接過李鴻泉遞過來的兩張宣紙,百里流陌雙目微沉,眸子裡散發出駭人的冰冷,就連見過風浪的李鴻泉也不由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