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弄不懂，這麼在意這些東西做什麼。”被看穿了心思，北辰墨軒嗤笑一聲，瞪了百里流陌一眼，輕哼着說道，“書籍倒是蒐集了不少，怎麼沒見有什麼正經的用途？”
“你沒見識到，不代表沒有。”百里流陌話中有話，意味深長的看了北辰墨軒一眼，在他開口追問之前，率先開口，淡淡的說道，“還想在這裡看多久呢？我想看的可不是這些書，而是那兩個人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狂熱，那樣子是真的很期待。眼底一閃而過一抹殺意，誰也說不上這抹殺意來自於哪裡，也猜不透他現在的心思。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一個問題。”冷夜瞳拉着他的衣袖，幾次欲言又止，最終下定了決心，吞吐的問道，“爲什麼你會和水族族長的關係這麼的，嗯，針鋒相對？你們不是父子麼？”
“父子？呵！”百里流陌回眸看着她，冷笑一聲，自嘲的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怎麼對待我，我都忍了，我以爲只要我忍讓一些，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緩和一些，但是結果並不是那麼的盡人意。直到他將我扔出去面對炎族的衆多高手時，我才明白，一切都不過是我的自以爲是，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我多想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我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這父子之情。”
“和炎族一戰後，你做了什麼嘛？我是指對水族族長。”捕捉到他眼中稍縱即逝的一抹疼痛，她的心也被狠狠地揪起來，是的，她看不慣他脆弱的樣子，也不忍心看他難過。握着他的手緊了緊，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我沒事。”百里流陌輕輕地笑着，那笑容如三月春風，暖着人心，卻也薄涼了自己。輕嘆一口氣，臉上掛着無懈可擊的笑容，道，“我說我什麼都沒做，你信麼？從我重新踏足進入水族的時候，他便自己選擇了退讓，將水族整個都交到我手中，本來以爲他是因爲虧欠，但是現在看來，這似乎仍舊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的退讓，只不過是爲養精蓄銳，重新從你手中奪回該屬於他的東西而已。”北辰墨軒聲音淡漠的接過話，神情複雜的看着百里流陌，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太多，讓人一時間捉摸不透他主要想表達的是什麼。
“不需要憐憫我，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是一個人，一個人彷徨迷茫，一個人練功，一個人面對着所有的嘲笑，一個人承擔着不該是我當年的年齡該承擔的東西，一個人跌倒再一個人站起來，從來沒有人給予過我幫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在我還不是現在的我時，我所期盼的，僅僅是不要在我跌倒的時候嘲笑我而已。”百里流陌輕哼一聲，淡漠的說道，“現在想想，當時我還真是傻呢，竟然如此便會滿足，果然追求這種東西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在慢慢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