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屬下不知,他一直是一身黑衣,臉上戴着銀色的面具,聲音沙啞,似乎經過刻意的掩飾,所以屬下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還請王爺恕罪。”歐陽向天一臉歉意的說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齊王的臉色,見他沒有責怪的意思,心裡長舒一口氣,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那些兵器是這個男人動了手腳,他只說這個舉動可以幫助我殺了明月軒,並沒有說是用什麼方式,而且再三叮囑屬下不可以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王爺,若是不然,他便在天書上寫下我死的預言。我想着王爺可能還需要我,所以我便一直保守着這個秘密,今個若不是見王爺對屬下如此失望,屬下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爲那個男人的能力似乎很強,在現在這個局面,若是王爺失了屬下這樣一枚有利的幫手,定然會完全處在被動的狀態,這並非屬下所願。”
“那個男人還說什麼了麼?”對於歐陽向天的話,齊王深信不疑,大概是因爲他真切的見識過那個男人,所以纔會對此深信不疑吧。
“沒有了,之後便再也沒了他的消息。”歐陽向天輕輕地搖了搖頭,想了想,繼續說道,“武林大會上出了那樣的事情,屬下也是始料未及,已經儘快做出了應變之策,好在沒有引起什麼大的風浪,不然屬下可是要愧對王爺的悉心栽培了。”
“這件事情也不怪你。”齊王淡淡的說着,低垂着眸子思索着一些什麼,想了想,淡聲道,“這件事情的應對你做得不錯,你先回去吧,若是這個男人再找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和本王彙報。”
“是,王爺。”歐陽向天爽快的應着,見齊王沒有什麼別的吩咐了,起身,一行禮,道,“屬下告退。”拍了拍衣襬上的灰塵,輕手輕腳的走出書房。出了書房,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差一點,僅僅差一點,他就失去了齊王這個有利的後盾。長舒一口氣,疾步離開了齊王府,隱身於夜色中。
回到下榻的客棧中,歐陽向天關緊了房門,魯寧守在門外面,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包括店裡的夥計。這一次,由於許多小門派的人落腳聊城墨染山莊,權衡一下,歐陽向天便只帶了魯寧一個人,寧健和韻然夕則是留在墨染山莊招呼客人。因爲墨染山莊的秘密太多了,而韻然夕卻是知道秘密最多的人,而且他也是最穩重的一個,所以只有將他留下來,他才能夠完全的放心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聊城。
他之所以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京城,完全是因爲齊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召喚,齊王在在聊城盡然設下了不止一個監控點,全面的監視着墨染山莊和他的一切行動,這是他怎麼也沒有辦法想到的。本以爲這麼多年的盡心盡力,已經完全放下了齊王對他的戒備,但是看來想要得到齊王完全的信任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夠有一個舉動令他晉升到和凌雲一個層次,但是該做一些什麼呢?不能夠太刻意加,這還真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