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孟銀珠一時間浮上這個念頭,這個念頭越想就越覺得荒謬,怎麼可能不是她呢,如果不是她,那她又是誰,孟銀珠想得頭都疼了,脫口而出,“不”!
推開眼前的這個男人,掀開被子,撩開帳簾,光着腳下了牀,想找些什麼,在微弱的燭光下,尋找着能看清自己模樣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牀上的男人看着孟銀珠的舉動,悠閒的問,他不急,要獵守獵物,總得有點耐心不是。
“鏡子,鏡子。”孟銀珠似是一邊自言自語,又或是在回答攝政王的話。
“你把那個屏風轉過來就是了。”攝政王擡起手,指了停放在牆角的屏風。
孟銀珠立刻按照攝政王的指示,轉了那面屏風,費了好大的勁,才轉過來,這麼一點力氣活,就已讓她累得氣喘吁吁。
一照面,孟銀珠就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眼前的這個女人哪裡像個女人,簡直是女鬼貞子,長長的撲面頭髮,看不清臉龐,孟銀珠在心裡鄙夷牀上的男人,這副鬼樣子,你也吃得下去,飢不擇食了你。
於是,說話也傲嬌起來了,“有沒有水,我要梳頭洗臉。這鬼樣子,你看得順眼?”轉過身,對着攝政王指着自己的臉說道。
孟銀珠不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麼話,又讓眼前的這個男人笑了起來,真是莫名其妙。
“好。”這個男人笑起來真好看,孟銀珠想入非非,“青龍,端盆水過來。”接着又叫住孟銀珠,“快上來,我可不想你的身子被別人看了,儘管......”攝政王沒有繼續往下說,他自下了一個決定,那怕這個女人真是敵國的細作,他也要把她吃幹抹淨,然後,然後再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孟銀珠聽到有人會進來,連忙回到牀上,鑽進了被窩裡,然後在男人背後又探出頭來,看看水什麼時候會送過來。
不多時,隔着紗帳,一個模糊的身影進來放了下盆,又走了出去。
待到人走了,孟銀珠又從牀上爬了起來,找了梳子,洗了臉之後,好好的照了照鏡子。
出乎她意料,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鏡子裡的樣貌真的不是她,她不是這個樣子,而且這具身子肌膚嫩滑,光滑無暇,不似她那略有傷痕的身體,她在惜命也好,總還是不可避免的受過傷。
就算做了磨皮手術,也還是會有淡淡的痕跡在,那痕跡不僅留在身上,也映入了她的骨子裡。
孟銀珠在鏡子前望着這陌生的身體癡癡的發呆,火石電光中,她想到特工的研究組研究的穿越課題,以及網絡文學上盛行的穿越小說。
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從來不相信,也不想象着穿越,她覺得,如果回到古代,她寧願生活在現代,享受着高科技帶給人的舒適生活。
難道是她穿越了,而且還是精神穿越的那一種,據特工研究組的某個成員說過,穿越中的魂穿,實際上,是一種具有精神力的靈魂奪舍。在大千世界,奇人異事也不是沒有,像那些有着特異功能的人都是屬於奇人,而這些奇人,都具有某種看不見摸不着但又實際存在的力量,精神力也是屬於這種力量之一。
難道她原來就是屬於這種奇人之一,可是她沒顯示出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啊,如果她真的有精神力的話,早就被特工研究組的成員發現了,孟銀珠實在是想不明白,屬於精神力的靈魂奪舍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如果她有精神力,那麼靈魂奪舍也就說得通了,也許,她是有精神力的,只是比較力量比較微弱,纔不那麼引人注意。孟銀珠終是承認自己,已經穿越了。
到了現在,後知後覺的孟銀珠才知道自己穿越了。
“好了嗎?你已經發呆得夠久了。”攝政王有點不耐煩了,慾望像火燎一樣,越來越旺,可是這個小女人在做什麼,居然在發呆,是,在發呆,敢情她以爲自己逃出生天,不記得旁邊還有一個危險的他。
孟銀珠被攝政王突如其來的話語回了神,是啊,在某種意義上,她已經不再是她了,現在的她,是一個全新的她,告別過去,她要體驗全新的生活。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那麼,她新生活的首要目標是,征服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不想在重蹈覆轍,想起最後朱莉說的那些話,齊亞不是嫌她牀事不積極,飛機場和沒女人味嗎?女人味,誰不會裝,以後她來裝女人味;飛機場,真是老天保佑,給了她波濤洶涌的新身體;牀事不積極,沒關係,現在開始努力修煉秘術。
孟銀珠一想要即將征服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着興奮的刺激,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她都沒這麼積極,這麼熱血沸騰。
對於要怎麼修煉秘術,孟銀珠腦海快速鎖定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一名國際交際花,有不少的國際商界和政界的重要人物都是她忠實的入幕之賓。
當時接的任務就是毀掉這名國際交際花和國際商政界重要人物的情色錄像,當時已有少許零碎片段流傳了出來,雖然是極短極短的一分鐘視頻,但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可想而知,如果全部的錄像全都曝光了,影響可就大了,如同火山爆發,顛覆着現有國際商界和政界現有的格局。
而這些錄像,就是當事人交際花偷拍的,交際花的另一重身份,是商業間諜,以竊取商業機密和國家機密爲生。她在銷燬交際花的情色片源的時候,看了不少的鏡頭。
而現在,她正在努力回憶着這些片段,在這些片段裡,交際花是如何動作的,她要做的,就是模仿動作。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趁她現在記憶還清晰的時候,她要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練習並實驗。
攝政王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小女人在鏡子前發呆很久之後,就變得嫵媚多姿了呢,不過對於他來說,到是一件好事,他已經忍得夠久了,從喝下那壺虎鞭酒到現在,也過了有一個時辰了,既然她主動送上門,那就不要怪他毫不客氣了,攝政王瞬間變身化作狂暴的獅子,撕碎了爪下的獵物。
封鎖線被狂暴獅子勢如破竹衝進來肆意的時候,孟銀珠才驚覺,她現在的行爲,跟背叛齊亞又有什麼區別,齊亞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頓時羞愧萬分,覺得自己好髒好髒,沒臉見齊亞。
不知道當初齊亞和朱莉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可曾如同我這般萬分羞愧,可曾覺得對不起我,可曾覺得我會傷心。
不,我不能這麼做!你對不起我,我不能對不住你!
孟銀珠使了力氣想要推開正在吞噬獵物的獅子,可是正在享受美味的獅子,怎麼可能有讓獵物逃跑的機會,自然是將獵物狠狠咬在口中動彈不得。
掙扎半天,終是無果。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原本你早就已經離開了我,只是我現在不能,也沒有機會再去挽回你了,那麼,就當做無言的分手吧,從此你我,再無瓜葛。
放開了心裡包袱的孟銀珠,渾身散發着蓬勃的朝氣,想要重新搶回失去的主導權,將征服進行到底。
......
不知道過了什麼多久,彼時,天未尚亮,敲門聲響,接着門外傳來男子的聲音,“王爺,吉時已到,還請更衣,入宅”。
許久,屋內沒有迴應。
門外男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王爺,吉時已到,還請更衣,入住新宅。”
半響,屋內響起攝政王慵懶的聲音,“這點小事,你們自己看着辦就行了,一日三餐按時送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過來。”
此後,門外再也沒有任何人的聲音了,就算是送飯菜,也只是在門外敲三聲表示飯菜已經放在門外了。
......
“王爺這有三天沒出來了吧?”
“是有三天了,青龍,這女的你們哪找來的,嘖嘖。”
“百花樓。”
“不是吧,你確定是百花樓的姑娘?”
“是”
“哎喲媽哎,瞎了我的狗眼,雞窩窩裡也有金鳳凰”
“......”
“青龍,那女的長得如何?”
“天黑,沒看清,頭髮長。”
“老子明天也寫封信讓妻兒全過來,一個月沒開葷,讒死我了。”
“哦。”
“哎,你還沒成家,和你說了你也不懂,青龍,你是練童子功的吧。什麼時候,讓王爺也給你許個好人家的姑娘。”
“不要,麻煩”
“老子好心沒好報,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軍師,注意形象。”
“注意個毛形象,老子就是無聊,就是悶死了。這破地方,TMD水都賊貴賊貴的,一兩銀子一桶水,哎喲喂,心疼死我的銀子了。”
“王爺的。”
“王爺的銀子就不是銀子啦,我也是在心疼王爺的銀子啊,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軍師,你是讀書人。”
“讀書人怎麼了,難道讀書人就是裝清高裝斯文嗎,讀書人也是人,也是要吃喝拉撒,不節省點,怎麼能夠養家餬口。星辰,你送飯菜回來啦,王爺出來了嗎?”
“還沒有,軍師,你要是實在好奇,要不,你去親自問問王爺什麼時候出來,如何?”
“不不不,哪敢打斷王爺的興頭,那不是不要命了哇,啊,想起來了,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