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回到王府,蕭如塵已經在牆那邊等得來回踱步走了許久了,一看到人回來快步迎了上去。
“問清楚了嗎?”
元祈輕輕點頭,“回去再說。”
兩人急步匆匆回了東苑,一進門她就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他到底怎麼想的?”
元祈慢慢幽幽地斟了茶,遞給他一杯說道,“陸玄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蕭如塵擰起眉,追問道,“什麼迫不得已,明明喜歡卻要讓表姐回京去嫁人?”
“陸沉香的事你也知道,我本也以爲他治好了雲家的人,陸沉香也在漸漸好轉,是他有了辦法。”元祈抿了口茶,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接着說道,“但其實並非如此,雲家人中毒時間短,尚有機會治癒,但陸沉香中毒蠱十來年,且還中得不是一種,各種毒和蠱在她身體裡已經形成了新的毒蠱,陸玄是將一部分引到了他自己身上,才保住了陸沉香的命。”
蕭如塵秀眉緊鎖,聽完他的話,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陸玄拒絕表姐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爲他身上那毒蠱了。
“那毒蠱……真沒法治了?”
“以他的醫術都沒有辦法的話,確實是難治了。”元祈微微嘆了嘆氣說道。
蕭如塵一手支着額,也跟着嘆了嘆氣,“難怪他會拒絕表姐……”
“他說,最多八年,他就會被那毒蠱侵蝕失去心智,與其在八年後傷她的心,不如用這八年讓她忘了。”元祈說話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暗自感慨着她一直以來的陪伴。
蕭如塵聽着揪心得不行,他不是對錶姐無情,卻恰恰是太有情,纔不敢迴應表姐的感情。
表姐固然是傷心難過的,但恐怕最難過的還是陸玄他自己了。
“可是,總得想辦法救人……”
元祈想了想,說道,“風離不是說他曾也是煉藥師,問問他?”
他畢竟活了幾百年,見識閱歷要廣些。
“對哦,我怎麼忘了他了。”蕭如塵說着,當即就起身出去尋人了。
大約風離在她印象中,除了自戀也沒別的了,她都忘了他曾經煉器煉藥雙修的。
她尋到還在那裡傷春悲秋地拉着二胡唱着歌的人,“你先停下,有點事兒需要你幫忙。”
“要我幫忙?”風離停下了拉二胡,將東西收進了空間靈器。
一看他們似是有求於他,立即拗了個拽得不行的造型,賤賤地說道,“最近心情不大好,不幫!”
小白臉上次害他的賬還沒算呢,現在又要他幫忙,當他風大爺是王府的奴才,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
蕭如塵咬了咬牙,這貨就是這副得行,一有求於他的時候,他能拽得上天。
“人命關天,有人中了一種奇毒,你曾經不是煉藥師嘛,所以請風大爺你移駕去看看,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蕭如塵堆着一臉笑,違心地拍着馬屁。
元祈聽得眉宇越蹙越緊,偏偏風離卻聽得很是受用,帥氣地一拂袖道。
“那還等什麼,帶路!”
小白臉不是瞧不起他嗎?
今天他就讓他見識見識風大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