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尊？
商易愕然望向與元祈並肩而立的青衣女子，他只猜測她是與靈尊有關聯，或是靈尊門下死忠之一，怎麼……怎麼會靈尊？
而且，靈尊早就仙身殞滅，魂飛魄散了。
比起商易的驚愕，元祈倒是更冷靜從容一些，但也並沒有主動去追問對方，而是側目看了看蕭如塵的神色。
在燕池沒有對她出手，只是針對他之時，他隱約有了這樣的猜測，所以聽到燕池說出這樣的答案，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和震驚。
蕭如塵愕然失語，怔怔地看着說話的燕池，有些好笑地反問道，“你說，我是那個靈尊？”
燕池點頭，繼續說道，“只是，你神魄殘缺已經記不得許多事了，而這一切……都是那個所謂的父神害的，是他害了你，也害了聖尊……”
“喂，你胡說什麼，父神光明磊落何時害過聖尊了？”商易不滿地反駁道，父神也曾對她有恩，對付靈尊他信，可對聖尊下手他纔不會信呢。
燕池冷冷地輕笑，“不然，你以爲聖尊爲何會仙身殞滅，會何會流落南楚還被幽冥之域盯上？”
看似和平美好的穹蒼，一樣有着刀光血影的爭鬥，只是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也看不到，就被那道貌岸然的父神給騙了，將所有的污水和罪名都安在了靈尊身上。
商易看向元祈，那時候他並不在伽藍湖，遠行雲游去了，回來只得到他仙身殞滅的消息，而父神也圓寂羽化，那時候並沒有想到那麼多，可是這個燕池的話……
蕭如塵被她的話攪得思緒紛亂如麻，追問道，“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所有你想知道，卻不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燕池幽幽嘆道，她跟隨靈尊那麼些年，在靈尊殞滅之後就一直隱居在無靈之地，等着她神魄甦醒回來。
可是，這樣的等待實在太漫長了……
“不，不可能，我從那個世界來的，我不可能是靈尊。”蕭如塵搖頭否認，一個被穹蒼神境上下都視爲罪人的靈尊，將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那是因爲，靈尊相信這大千世界，不止我們所身處的這個一個世界和空間，於是她閉關將自己的一部分神魄送到了那個世界，就成了那個世界的你，你所看到的，她也會看到，你所感受到的，她也能感受到……”燕池說到這裡面色微微變得憤怒起來，說道，“可是你們那道貌岸然的父神，唯恐靈尊將來會凌駕於他之上，於是趁着靈尊閉關時神魄不全偷襲，而靈尊想要把那部分的神魄收回來，卻造成了時空扭曲險些把穹蒼毀滅，這就成了父神誅殺靈尊的藉口……”
“可是，這又跟聖尊有什麼關係？”商易追問，說來說去都是那個靈尊的事，跟聖尊並沒有任何關聯。
元祈沒有言語，但那緊張的眼神，分明就出賣了他也急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
雖然自己神魄覺醒，但過去許多事，也都還是記憶模糊的，甚至……是完全不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