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塵微微側目,迎上了那雙怨毒至極的眼睛……
果然,懟人的是他們,仇恨值又記在她這裡了。
她這冤大頭當的,也是冤。
封流看他們一夥人識趣都離席了,打着手裡的扇子說道,“葉小姐,陛下都三番五次地召你進宮相見了,你總這麼推辭也不好吧?”
“與你何干?”葉蓮華每一個字,沉冷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是與我無干啊。”封流聳聳肩,自顧自地說道。
“聽說陛下爲解相思之疾都在找畫師畫出葉小姐的畫像了,你的畫像當然我家大嫂畫得最是妙絕無雙了,我怕我會忍不住給陛下獻上幾幅,畢竟身爲南楚臣民,當爲陛下分憂解難的……”
話還沒說完,葉蓮華已經拂袖而去,一句也不想再聽下去。
紫荷一行人恨恨地瞪了一眼蕭如塵,這纔跟着一起離開了會武場。
他們人一走,封流立即吆喝着主事。
“去,把那邊桌子椅子全都重新佈置了,地要擦三遍,再拿薰香給薰上,以後不準再宸親王府以外的人坐在那裡,尤其那位葉大小姐。”
蕭如塵起身,看了一眼邊上的馮如真,“我們回去吧。”
“別介啊,我這跟人懟得嗓子都快冒煙了,才把礙事的人趕走,你總得讓我歇下來喘口氣吧。”封流說着,順手抄起桌上的茶壺,杯子都懶得用了,直接咕咚咕咚地灌水解渴。
“你們是一天不給我拉仇恨,就不自在是不是?”蕭如塵磨牙道。
封流一臉受傷的表情,“嫂子,明明人家忠心耿耿地在爲你出氣。”
她是不到必要時候,不願意浪費時間跟人計較,可他們總不能看着那夥人在他們面前得瑟吧。
他們是答應陸玄,不到萬不得已,不置葉蓮華於死地。
可是,見她一回,氣她一回,總沒有違背約定。
“如塵,他兩也是好心的。”馮如真幫着說話道。
這些天在王府,看到她在這邊被一夥人護着,以後不管她跟着宸親王會去何處,她也放心了。
“你們兩一邊待着,別再讓我聽到你們說話。”蕭如塵重新坐了回去,繼續看着會場上的比試。
“哦!”兩人乖乖閉了嘴,坐在鄰桌專心地喝茶吃點心,儘量不說話。
第一天的會武比試有五場,勝出方的法師,與蕭如塵推測一個不差,她一一給馮如真和馮少陵交待了對方的長處和短板,以便他們在後面交手了,有應對的辦法。
五場比試完畢散場,已經日暮黃昏。
由於馮少陵和馮如真要參加明天的比試,所以半路就跟他們分開,轉而回了馮府去爲明天的比試做準備。
馮如真回去了,蕭如塵自然也就沒理由再夜不歸宿了。
一向喜歡蹭飯的封流和七皇子也不跟着一起去蹭飯了,遠遠繞着他們的寢殿就跑了,蕭如塵只能一個人回去。
夜幕剛剛降臨,府中的燈火次第而亮,她進了園子遠遠看到了寢殿窗上的剪影,心頭一陣微微地緊張和心虛。
封流他們說得那麼可怕,她家王爺大人不會是真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