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武開始之時,蕭輕寒有服下什麼東西,現在看來是短時間增強修爲的丹藥。”元祈說道。
若是論實力,馮少陵未必會輸。
可是,蕭輕寒服了短時間提升修爲的丹藥,那馮少陵再要贏就難了。
蕭如塵眉目沉凝,因爲蕭輕煙身上的器靈,所以才備了特殊的玄火珠給她,但知道馮少陵和蕭輕寒修爲不相上下,兩人的比試完全就是拼實力,所以就沒有再爲馮少陵做特殊準備。
現在,她沒有準備,蕭輕寒倒是多準備了一手了。
“我去,蕭輕煙仗着器靈,蕭輕寒還服這種臨時丹藥,簡直無恥,一家都無恥。”封流氣憤罵道。
不能輸啊!
千萬不能輸啊!
魁首之戰是他做的莊,賭得最大啊。
馮少陵一輸,他也會輸得血本無歸的。
蕭如塵緊盯着會武場上的比試,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因爲馮如真受了傷,她有些分心了,終是沒有能做好萬全的準備。
元祈伸手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別擔心,馮少陵也不盡然會輸。”
蕭如塵默然抿着脣,一瞬不瞬地盯着會武場上的一舉一動……
“蕭輕寒要贏了,不愧是南楚第一天才,這纔是該有氣勢!”
“風火雙系的法師,怎麼可能輸嘛!”
“馮少陵也算是年輕法師中的佼佼者,但比起南楚第一天才的蕭輕寒,終究還是差一截的。”
……
觀衆大多是看好蕭輕寒的,輿論自然也是一邊倒,認爲蕭輕寒已經快要贏得魁首了。
會武場上,蕭輕寒修爲突漲,連連出擊使得馮少陵不得不成了退避防禦狀態。
雖然有片刻的震驚和恐慌,但他很快鎮定下來了,沉着冷靜地退避防禦,尋找對手的破綻和弱點,再伺機反攻。
如真已經在這場會武中重傷,如塵嘔心瀝血爲他們鋪路,才讓他能今時今日來爭這四國會武的魁首。
他怎麼能輸?
怎麼能輸?
“馮少陵,馮如真能一時走運贏了蕭輕煙,別以爲你也有那麼好的運氣!”蕭輕寒眉眼沉厲,風靈術密集施展,完全不可能對方還手的機會。
輕煙輸給了馮如真,已經讓靖遠侯府受盡了羞辱,魁首之位他再輸了,靖侯府定會成爲世人唾棄的門第。
馮少陵身上已經有數處被對方的風刃所傷,血跡斑駁,並沒有與對方做口舌之爭,而是沉着地防禦着對方的連番攻擊。
蕭輕寒傾盡全力使出了風捲塵沙,風眼漸漸將對手包圍,隨着風眼的不斷收縮,便能將困於其中的對手重傷,甚至殺死。
蕭如塵頓時揪心,她也曾在別人手裡遇到過這一式風捲塵沙,當然比誰都明白它的殺傷力。
風眼在不斷縮小,馮少陵眉目沉定地看着外面對手,以木靈術的讓地面生出數無靈藤,以阻擋風眼的收縮。
但無數的靈藤都被風刃絞碎,風眼還在不斷地縮小。
風中的雜物太多,外面漸漸看不清了被困在了風眼之中的馮少陵。
但是,誰都知道,以她的實力已經不可能再反擊了。
蕭輕寒面上揚起勝利的微笑,傲然掃了一眼會場上觀衆,等着長老來宣佈比試的結果。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爲蕭輕寒已經贏了,甚至連長老都準備進來宣佈結果的時候。
那困住馮少陵的風靈眨間被狂涌而出的潮水她衝散。
一襲青衫的馮少陵立於潮水之上,袖袂飛揚,氣勢驚人。
會武場內,細雨飄搖,落在人身上,如針一樣銳利。
蕭輕寒身上都被扎出了無數的血點,慌忙以風靈防禦。
“六……六階法師?!”有人驚呼道。
馮少陵竟然在生死關頭,突破了五階的壁壘進升成了六階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