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芒帶着司機小李和幾個臨時保鏢,從警局回來的時候,便上車找莫長安和薄靳熙彙報情況。
誰知道一開車門……竟看見兩人抱在一起,躺在平放的椅子上睡着了。
畫面竟然還有着一種無法言說的……唯美!
對,王芒絞盡腦汁也只能想要這個詞語了,不得不心中感慨。
乖乖,大boss和長安這又是要廣撒狗糧了。
小李見王芒不動聲色的觀上了車門,好奇開口:“長安姐和薄總不在車上嗎?”
“噓……他們在睡覺,我們去那邊的餐廳待會吧!”
司機小李猛然點頭,忍不住嘀咕:“薄總和長安的關係真好,他們應該是男女朋友吧?包養的關係哪有這麼親密!而且今天大boss簡直帥的不要不要的,我都被圈粉了!”
王芒忍不住心中感嘆:廢話,人家是夫妻,大boss不對夫人好對誰好!
只不過這個勁爆的消息,只能讓她一直憋在心裡,還真是有點折磨人。
薄靳熙醒來的時候,莫長安依舊睡得香甜。
他看着躺在自己臂彎的小女人,因熟睡而輕輕的打着鼾,眉頭還緊蹙着,似乎在夢裡都十分的不安穩。
薄靳熙微微擰起了眉心,心頭隱隱有些堵。
她明明只是一個弱女子,卻總是表現出一副強悍的模樣,實則,這只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即使,這個死女人對自己總是忽冷忽熱,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樣讓他氣惱,遲疑,甚至後悔他的決定。
可一聽見有關莫長安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關心,馬不停蹄的趕來爲她撐腰,不想莫長安受任何欺負。
他薄靳熙的女人,除了他誰也不能欺負。
一時間,薄靳熙都不知道該拿莫長安這個女人如何是好了。
愛情,果然就是在犯賤,生生不息,犯賤不止。
莫長安不安分的在薄靳熙的懷中動了一下,薄靳熙擡手輕撫着她的臉頰,語氣輕柔無比:“好好休息,再睡一會兒起來!”
“薄總,長安,該吃中午飯了!一會就到下午的拍攝行程了!”
車門口適時的傳來了芒姐的喊聲,莫長安緩緩睜開眼,睡眼惺忪的眨巴着她那雙大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薄靳熙,一時間有些懵。
兩人的距離,近得她都能聞到,薄靳熙身上淡雅的香味。
再順着視線往下看去,此時,他們極其曖昧的摟在一起。
她依偎在他懷中,還抱着薄靳熙的腰……
莫長安瞬間清醒,整個人得騰地一下坐起了身,彈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她……怎麼迷迷糊糊的,就摟着薄靳熙睡着了!?
想到此,莫長安臉頰染起一片緋紅,不自在的打開了車門,試圖緩解這燥熱感。
薄靳熙坐起身,擡眼看着莫長安的反應:“睡都睡了,矯情什麼?”
“呃……誰跟你睡了,你別胡說!”
莫長安咬咬牙,看了一眼背對着車門的王芒:“芒姐你上來吧!”
王芒轉身點頭,端着兩份從餐廳特意打包過來的午餐,遞給了莫長安。
“還有半個小時電影《大鬧宮廷》就要開拍了,我就給你和薄總打包幾樣菜品回來,暫時在車上湊合一下吧!”
“謝謝!”
莫長安接過飯盒,打開看着裡面的菜色,滿意的點頭。
“我先去買幾瓶水!”
芒姐招呼一聲,轉身快速離去。
那微胖的身子,走起路來還挺快,看的莫長安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哪裡是要去買水,成心要躲着薄靳熙,怕被找麻煩啊!
莫長安放下改裝過的餐板,開始大口大口吃飯,吃的很香。
那模樣,猶如餓狼轉世一樣。
從早上六點半起牀,就吃了一個雞蛋喝了一杯豆漿,到現在她都快餓暈了。
薄靳熙輕蹙眉頭,看着擺在面前的飯盒,心想有那麼好吃嗎?
他看着飯盒還在疑惑,畢竟,薄靳熙從來沒有這樣簡練倉促的去吃飯。
但一看莫長安吃飯很香的模樣,他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兩聲。
莫長安扭頭看着還在糾結的薄靳熙:“吃吧,這飯沒毒!”
薄靳熙看了一眼莫長安,又低頭看着飯盒,旋即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雖然安靜,可薄靳熙臉上閃過的一絲不自然,還是被莫長安捕捉到了。
她看着薄靳熙,忽然想起以前,就算製作再精美,薄靳熙根本就不用這些一次性方便飯盒吃飯。
一個身家過億,含着金湯匙出身的富家少爺,此時卻因爲她的緣故,在這裡吃盒飯,睡車上……
剎那間,莫長安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薄靳熙如果只是將自己當做是姐姐的替身,又怎麼會做到這樣?
莫長安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扭頭看向他:“這裡的飯菜不是很合口味,要不你就回公司,或者回家好好吃一頓,再休息吧!”
睡車上倒是沒什麼,出任務的時候,也有不少艱辛的環境,不過在吃食上面,薄靳熙確實不喜歡用飯盒。
但現在吃了,也就那麼回事,沒有那麼多計較的。
而且,此時兩人一起在車上這樣吃飯,倒也挺特別。
薄靳熙擡眸,對上莫長安關心的眼神,輕笑一聲:“老婆,這是在關心我?”
一聲老婆,喊得莫長安心頭微顫。
她擡眸,對上的便是他帶着幾分戲謔,卻又莫名深情的目光。
莫長安被薄靳熙看的臉色一紅,呶呶嘴,看向了窗外:“誰關心你了,我只是怕你吃出病來,回頭還要怪我!”
薄靳熙觀察着莫長安的神色,似乎有點害羞,忍不住輕佻眉梢,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嗯,這個提議不錯,吃出病來就怪你!到時候你可要好好照顧我,補償我!”
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調侃,“最好是……肉償。”
莫長安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薄靳熙,臉頰卻浮起兩朵紅暈。
“又開始不正經,你吃完自己回去吧,我先去攝影棚準備拍戲!”
語畢,莫長安逃一樣的下車,朝着《大鬧宮廷》的攝影棚飛快疾走。
薄靳熙勾起脣角,將飯盒丟在車內的垃圾桶裡。
下車時候,看見莫長安位置上遺留的口紅,隨手揣起來放在了兜中,開着奢華的跑車揚長而去。
醫院中。
許晴兒剛剛甦醒,就看見兩名身穿警服的人走進了病房,心中騰起一股心虛。
“你們,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來的一男一女兩位民警,看着許晴兒的態度如此惡劣,便有些不悅。
女民警神色嚴肅,低斥一聲:“許晴兒,我們是來辦案的,如果你態度繼續這麼惡劣,我們有權將你直接抓回警局!”
“辦案?”
許晴兒回想起陷害莫長安的經過,看着警察,拒不配合:“警察同志,我現在是個病人,精神不穩定,有什麼要問的,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吧!”
男民警皺起眉頭,冷哼一聲:“許晴兒,你只是腿骨折了而已,還有我看你現在說話底氣十足的模樣,哪裡精神不足了,我勸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將僱傭姜波等人陷害莫長安的事情,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警察們最煩就是和這樣有點身份,桀驁自居的人打交道。
偏偏這個許晴兒還更惡劣,一上來就不配合!
不過,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人證物證俱全,就剩下許晴兒的口供就可以結案了。
所以兩位民警的態度也很不耐煩,想趕緊辦完事情走人。
許晴兒心中一顫,面前這兩民警態度堅決,在她看來就跟凶神惡煞的惡魔一樣。
她哆嗦着開口:“你……你們要問什麼?”
男民警看了一旁的同事,同時點頭拿出筆記後,做出要記錄的模樣。
“姓名!”
“許……晴兒!”
“年齡!”
“20!”
男民警拿出幾張照片,和一份轉賬記錄,還有幾份打印出來的短訊通話記錄。
“一週前你是否聯繫姜波,然後夥同他對《漢宮風雲》的威亞做手腳,試圖謀害同劇組藝人莫長安?”
許晴兒聞言,臉上露出驚慌,旋即搖頭:“不,我沒有夥同,我也是被人指使的!”
兩位民警聞言,相互對視一眼,繼續追問。
“你說有人指使你,那個人是誰?”
“是楊冰……”
“許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