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安哭着哭着被薄靳熙給逗弄笑了,她沒好氣的推開了薄靳熙,轉身拿着面巾紙擦了一下眼淚,逞強道:“我纔沒哭呢,我那是被風沙迷了眼睛!”
薄靳熙無奈扶額:“老婆,這是封閉式的走廊!”
以前還覺得莫長安很聰明,現在怎麼蠢萌蠢萌。
莫長安輕哼了一聲,薄靳熙直接拉着她的手,轉身快步朝着會議室走去。
“快,快去的當女老闆,以後包|養我,我下半輩子就靠你了!”
薄靳熙這麼幾句一撩撥,莫長安的心瞬間沒有那麼沉重,輕快了不少。
宋澤星和潤澤集團的股東們看着莫長安薄靳熙商議好回來繼續合約,長舒一口氣。
潤澤集團活着有望!
簽約之後,莫長安瞬間擁有了百分之四十八的潤澤集團股份,而宋澤星先前好不容易得到的百分之六十股份,現在只擁股百分之十二。
最大股權人從宋澤星變更到了莫長安。
現在只要莫長安一句話,宋澤星可能隨時就不是潤澤集團的總裁。
然而宋澤星的心裡想的卻是這段時間要抓緊收購散股,重新壯大股份和支持率,那樣他還有勝算。
宋澤星卻不知道,從轉讓股份之後,莫長安所擁有的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加上薄靳熙已經收購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加起來一共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達到一半以上股權擁有率,可是直接領導整個潤澤集團。
這樣的股權變動,已經足以讓宋澤星掃地出門。
莫長安和薄靳熙離開潤澤集團的時候,新聞上的風向標已經開始轉移。
豆腐渣工程的皮包公司已經找到,但是負責人卻逃逸,潤澤集團的合同沒有任何問題,全部都是承包公司想要多賺錢,在建材上動了心思。
化學工廠那邊也爆出本來就泄露化學氣體,趁着豆腐渣工程的大樓倒塌,想要栽贓嫁禍。
一時間,潤澤集團起死回生,媒體和官方調查組的方向也都開始轉移,所有留下的潤澤集團員工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
……
回公司的車上,莫長安靠在薄靳熙的身旁,思緒還遲遲停留在薄靳熙說那樣肺腑真情的話上。
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動,莫長安覺得被薄靳熙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薄靳熙接通了一個電話,臉色變得難看。
莫長安聽出個大概,總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看向薄靳熙:“怎麼了?”
薄靳熙搖了搖頭:“沒事,對了,你不去醫院看艾菲爾嗎?”
莫長安忽然想起來:“哎呀,是啊,一上午沒去了,艾菲爾手又不方便!”
薄靳熙擡手點了莫長安的額頭一下,笑道:“好了,讓李秘書先送你去醫院,一會我要去公司忙事情,也沒時間陪你!”
“嗯,好!”
莫長安覺得安排妥當,可響起剛纔薄靳熙說了一個電話有點聞之變臉,心中隱隱擔憂。
“不是公司發生什麼事情吧?我看你剛纔情緒有點波動!”
“小事情,解決一下就好,那麼大的公司,每天各種各樣的事情呢!”
薄靳熙纔不會告訴莫長安讓她擔憂,其實是薄長鴻帶着薄斐川在公司,因爲投資幫助潤澤集團的事情,現在組成了臨時的股東大會。
他心中忍不住冷哼,那個老東西終究是按耐不住要爲大兒子爭取財產了啊!
“恩,沒事就好!”
先送莫長安到醫院後,薄靳熙便讓李秘書驅車趕緊趕回薄氏集團。
他倒是要看看,老東西和薄斐川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
M&F集團。
喬治神色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室。
“boss,剛剛潤澤集團發出公告,薄氏集團已經注資援助潤澤集團,所有的風向標已經在轉移目標,潤澤集團逃過此劫,而且,現在潤澤集團最大股權人是魅姬小姐!”
孟正梵聞言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鋼筆,沉思了幾秒,勾脣冷魅一下。
“這一招釜底抽薪乾的真漂亮,既然如此,那就放棄收購,拋出買回來的股份!”
“是!”
喬治識相的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孟正梵靠在辦公椅上,忍不住讚歎。
“薄靳熙,算你狠,這一次你又贏了!”
偏偏這樣,孟正梵骨子裡的勝負欲更加被激發,渾身的血液都叫囂着要贏薄靳熙。
不得不說,薄靳熙真是一個可恨而又強大的對手。
孟正梵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心中已經在盤算,下一次的博弈,一定要贏。
……
薄靳熙趕回薄氏集團,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股東們來的十分的齊全,薄長鴻,薄斐川和江如都在。
江如一瞧見薄靳熙走進來,想說話,卻被薄長鴻的眼神看的制止了。
薄長鴻的臉色極其不好,薄斐川則是一臉平靜的坐在一旁,眼神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雖表面平靜,可他的心裡巴不得這一次能夠削弱薄靳熙的大權,他就更有實力和薄靳熙競爭薄氏集團的掌管大權。
尤其是最近父親還很重視他,因爲薄靳熙和莫長安的婚姻問題,尤其是莫長安鬧得風風雨雨,攪得幾乎一顆都不安寧,讓薄長鴻更加不滿意薄靳熙。
今日竟然還聽聞薄靳熙一擲二十億幫莫長安收購回潤澤集團,偏偏那資金全部白送給莫長安的名下,薄長鴻才坐不住親自出馬。
一個商人,尤其是薄氏集團這麼大集團的領導者,首先是利益爲重,可偏偏薄靳熙將感情,看得太重,利益什麼的都拋卻一邊。
這樣感情用事,遲早會出大事情。
薄氏集團百年屹立不倒,這家業絕對不能被弄垮。
所以薄長鴻怕他再不管控,薄靳熙因爲愛情衝昏了頭,很可能連理智都會被莫長安給迷惑的沒了,那他還怎麼放心撒手。
薄靳熙薄脣冷冷的上揚,掠過譏諷。
這親爹弄得陣仗,還真的挺大。
薄靳熙走到一旁,還未坐下,薄長鴻已經杵着柺杖跺了跺地板,衝着薄靳熙發火。
“薄靳熙,你現在給我,給全公司一個理由,爲什麼挪用二十億的資金援助潤澤集團,偏偏那股份還不在你的名下?”
薄長鴻也是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幾十年的人,即便現在老了,可那份凌厲氣勢,讓在場的人紛紛屏息對待,大氣都不敢出。
他話音一落,所有股東都開始有騷|動了。
先前看新聞上播放的事情,還覺得不可能呢,現在由薄長鴻親自從嘴裡說出來,衆人不信也不行。
雖然二十億對於薄氏集團來說九牛一毛,可是幫助死對頭潤澤集團,這個是所有股東都無法理解的。
尤其是薄靳熙纔剛剛處理了一個薄氏集團很有資歷的老股東,讓那些渾水摸魚的股東們心揣不安,正想着有什麼理由彈劾一下薄靳熙。
便也是這個理由,讓薄斐川撿個便宜,直接籠絡了不少老牌有分量股東們的心。
此時,便是彈劾薄靳熙最好的時機。
薄斐川看了一眼支持他的江東石,使了一個眼色。
江東石適時站起身,看向薄靳熙,道:“是啊薄總,這件事情你怎麼也要給我們這一百二十多位股東一個交代吧,二十億可也算是不少的資金了,可不能隨隨便便拿去玩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人帶頭,不少對薄靳熙有意見的人紛紛起身開口。
“薄總,雖然你是領導,可也不能拿公司的錢,大傢伙的錢瞎造呢!”
“就是,這個事情你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那就下臺,我們不願意要這樣任性的領導!”
……balabalaba……
大家一副像是討伐的架勢,七嘴八舌的對薄靳熙說出意見。
薄靳熙勾脣冷笑,坐在椅子上,看向全場的人,森冷的眸中帶着一股令人無法直視的強勢。
“繼續說,我先聽着!”
冰冷的聲音肅然響起,卻讓人捉摸不透,隱約還有點害怕,剎那間,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沒人說了?”
薄靳熙輕挑眉梢,冷冽的目光掠過全場,隨即開口:“既然你們沒人說,那我就開始說了!”
“潤澤集團是個大公司,也是薄氏集團一般利潤的競爭對手,尤其是和莫氏集團合併後,勢力不可小覷!”
“所以,我精心策劃了這麼一幕,讓潤澤集團快要倒塌的同時,釜底抽薪,不費精力就能夠得到潤澤集團的主控權,這樣日後我們幾乎沒有了競爭力!這樣的結果,對薄氏集團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好處,有什麼不對?”
薄斐川緊跟着反問:“既然如此,那收購的潤澤集團股份應該和薄氏集團合併,爲什麼這股權卻在莫長安的名下,這無疑脫離了公司!”
薄靳熙面無表情,繼續解釋:“我話還沒有說完,薄經理你急什麼?”
薄斐川冷冷的盯着薄靳熙,心中卻很氣憤,他明明是薄家大少爺,薄靳熙的哥哥,偏偏,薄靳熙當着外人的面,從來都叫他薄經理。
無疑是不承認他的身份,讓他在衆人面前難堪。
可是即使再氣惱憤怒,薄斐川也只能咬牙忍住。
他咬着牙,擠出一抹笑容:“好,那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