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後,便遇見了蘇情,他以爲所有的人都跟蘇情一個樣。
老者見鍾庭這個樣子心中更是樂呵了,還真是一個傻小子!
“哎!也罷,看在你爲人老實的份上,老頭子我實在不忍心扔下你自己,老頭子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那老者故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鍾庭心中便是更加過意不去了!
“還請老伯帶路,鍾庭感激不盡!”
鍾庭很是誠心的給那老者鞠了一躬,那老者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罷了,我一老頭子跟你一個毛頭小子計較,倒是顯得老頭子我小氣了,走吧!”
鍾庭就這樣屁顛屁顛的跟在了老者身後,兩人一直走到天黑了,才走到一個有人的小村子裡。
一路上因爲有了之前的事情,鍾庭心中雖有疑問,但也只在憋在心裡。
他認爲之前自己做錯了,差點將這老伯惹生氣了,而他也一心擔心着小非非,便一直乖乖的跟着老者走。
兩人走到一處民房前,老者聽下了腳步,轉頭對鍾庭道。
“小夥子,我看天色不早了,這正好到了我家,先留下來吃點東西,然後我便帶你去找你朋友。”
“那就多謝老伯了!”
鍾庭說了一句就隨着老者進了屋,此刻的鐘庭就是一隻待宰的綿羊,還不自知。
“小夥子,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吩咐內人給你做點吃的!”
“嗯!”
老者見鍾庭答應了,便轉身出去了,鍾庭便坐在椅子上,悶頭想着小非非的事情。
如果來這的人是軒轅沉毅的話,只要一打量這屋子他就會發現不對勁。
這間屋子,根本就不像長時間住人的屋子嘛,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進門就有一股荒涼的氣息迎面而來。
奈何,來的人是鍾庭,他心中心心念唸的只有小非非,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會騙自己。
鍾庭心中想着非非,手也扶在了桌子上,手指頭在桌上輕輕的敲擊着。
這會兒終於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了,眼睛朝着桌子上望了過去。
發現桌子上滿滿都是灰塵,心中很是奇怪,這家人難道這麼懶散,連桌子都不抹的?
手指在桌上來回蹭了幾下,便是滿手的灰塵了!
鍾庭此刻心中大大的打了一個問號?
“小夥子,內人還在做飯,你先喝口水,陪老頭子聊會兒,飯便熟了。”
就在鍾庭疑惑的時候,那老者拎了一壺茶水走了進來,打斷了鍾庭心中所想。
“好的,老伯真的謝謝你了,待我找到朋友,一定會讓家姐好生謝謝老伯您!”
鍾庭見老者進來了,便起身接過了茶壺替老者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水。
那老者見狀便是笑眯眯的坐了下來,看着鍾庭的一舉一動。
“小夥子,都趕了一天的路了,喝杯茶水解解乏吧!”
“嗯!”
此刻鐘庭見到茶水才感覺到渴了,之前一直都想着小非非的事情,根本感覺不到渴。
便仰頭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了,而那名老者並沒有喝下手中的茶水。
一直是笑吟吟的看着鍾庭,鍾庭喝下茶水之後,便是感覺渾身乏力,站立不穩,眼前出現的是老者是重影。
“老伯,我這是怎麼了?”
鍾庭還在那傻里傻氣的問人家,老者看着站立不穩的鐘庭,一雙渾濁的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小夥子,中了我的五步散滋味如何啊?”
“老伯你……”
鍾庭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可惜爲時已晚,口中還叫着人家老伯呢!
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個眉善目慈的老人會加害於自己。
“爲什麼?”
鍾庭強撐着自己逐漸模糊的意思,不甘心的問了出來。
“哈哈,小夥子,老頭子我也是受人之託,不得已而爲之,你要怪就怪你不該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你……”
鍾庭話還沒說完,便華麗麗的倒在地上了,老者看着昏迷的不醒的鐘庭,心中暗歎。
想不到啊,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單純的人,小夥子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老者見鍾庭徹底昏迷之後,便朝着門外打了一個手勢,門外便呼啦啦的進來一羣黑衣黑褲的人。
“現在老頭子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叫給你們了,老頭子的人情也還完了!
告訴你們家的主子,老頭子以後跟你們家的主子再無瓜葛了!”
“你的話,我一定帶給主子,現在沒你的事情了,你先走吧!”
爲首的那名黑衣人,揮手讓老者離開,老者也不遲疑轉身就要走。
就在老者轉身的剎那間,爲首的那名黑衣人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
朝着老者的背心狠狠的捅了下去,捅的是連匕首柄幾乎都看不見了。
老者只覺得背後一涼,艱難的轉過頭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名黑衣人。
“老頭子,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還不肯聽從主子的命令。”
那名黑衣人說罷,手中的匕首使勁一轉,老者瞬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轉頭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鐘庭,心中悔恨不已,到最後死了,還是害了別人!
原來,這名老者是那名黑衣人的主子無意之中救下來的,老者之後便一直想報恩,便一直跟在主子跟前,奈何看不慣主子的所做所爲!
便一直隱忍着,只是想報完恩之後,便離開,這是他答應主子幫忙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做完了便可以安心的離開。
可是他沒想到,主子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到死都不明白當年主子之所以會救下他。
是因爲當初滅他全家的人,就是自己奉爲救命恩人的主子!
當初救下他只是喜歡被人當成恩人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只是可惜了,到死了他都不會明白,自己一直尋找的仇人就在自己身邊。
有些人註定是悲劇的存在,眼前這個還沒嚥氣的老者就是!
爲首的那名黑衣人殺了老者之後,雙眸之中閃爍的是嗜血的光芒。
將帶血的匕首放在嘴邊,舔上一舔,然後對着身後的衆人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