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把自己的女兒葬在了這邊,替她守了幾天喪,就打算回去了。肖父早就回去了,讓她在這個守夠七天就回去。
孔安舒卻找到了她,告訴她肖碧有一些遺物,叫她去收拾一下。
肖母本來不想去的,她看見孔安舒心裡就有些堵堵的,自己的女兒與她差不多大,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但是孔安舒卻過得很好。
但是思來想去的,肖母覺得自己女兒的東西留在那邊也不好,於是就過去清理一下,也許還有一些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門童看見肖母,表情有些尷尬。
“你跟我來,我帶你過去,小姐已經吩咐我了。你還是喪居的人就不必去老爺那請安了。”
肖母點頭,知道孔老爺其實並不歡迎他們。
門童把肖母帶進了一個小房間裡面。這個廂房很是窄小,光線不好,也不怎麼通風。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雖然生活在孔府,可是生活得並不像外表那邊光鮮。
“你慢慢收拾吧,我先走了,收拾完了最好清理一下。這邊的丫鬟都害怕,不敢到這裡來打掃衛生。”門童說完就離開了。
肖母慢慢地收拾肖碧的東西。本來這些東西孔安舒打算等肖碧出嫁後就叫人收拾出去的,可是肖碧竟然死了,沒有人敢動她的東西。於是孔安舒只好讓人把肖母叫回來收拾,肖碧畢竟是她的女兒,她不會忌諱那麼多的。
肖母先把肖碧的衣服拿了出來,一一疊好,打算明天拿出去在肖碧墳前燒了。衣服外衣很漂亮,與孔安舒的沒有多大的差別。可是內衣卻破爛不堪,肖碧也捨不得丟。肖母看了心酸。她知道自己女兒寄人籬下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
有時候肖碧偷偷塞錢給她,她以爲肖碧在這裡過得好,就接了過來。
“這個是什麼?”肖母看見了一個大大的包裹了,看着有些破破爛爛的。肖母打了開來,只是一些書信而已。肖母也把這些東西整理了一下,打算在肖碧墳前燒掉。
零零碎碎的東西很多,太破爛的肖母就自己拿出去丟了。然後拖着兩大包裹走了出去。門童看見,不禁嗤笑。
“肖碧嫁了出去,倒是留下那麼多的東西。肖母拿回去還可以自己用。”
肖母沒有理會,她不去爭這口閒氣,反正女兒都沒有了。
肖母一個人把這些東西拖到了肖碧的墳前,點着火,開始燒了起來。
“早知道你在這邊過得
那麼不好,連下人都心裡不服你的話,我就讓你回去了。雖然外表看着光鮮,可是你心裡很哭苦。”肖母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一陣風吹了過來,把肖碧留下來的信都吹亂了。肖母只好把它們都追了回來,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了一份很特別的信,是寫給自己的,日期是肖碧成婚的前一天。肖母非常好奇,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收到肖碧寫給自己的信了。那時候自己在這邊,肖碧有什麼話不方便說的嗎?
肖母把信打開來,看了一遍驚呆了。沒有想到肖碧那麼傻,竟然爲了一個男人丟了自己的清白又丟了自己的性命。
肖碧在信裡面說了毒藥的由來,肖母覺得都是唐玲喬的錯,要是不是唐玲喬送毒藥來,肖碧根本就不會死。
“我的好女兒,你真傻,你真是太傻了。你那表姐只是說說而已,哪裡會讓你做二皇子的側妃。你真是太傻了,心氣那麼高傲,你遲早是要吃虧的。那個什麼唐玲喬,只是利用你,你太傻了。才這個年紀就丟掉了性命。”肖母哭了起來。
肖母把肖碧的遺物都燒了,包括那一份信。她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客棧,又給了點錢給掌櫃的。她現在還不想離開,起碼要那個叫唐玲喬的姑娘嘗一嘗自己女兒受過得苦,不然自己的女兒就死得太冤枉了。
第二天,肖母就去找唐家找唐玲喬。唐玲喬一聽,驚呆了。
“肖碧的娘……她找我幹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唐玲喬的心突突地跳,生怕肖母知道了一些什麼。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見她。
“你把這銀子給她,就說我現在生病了,不方便見她。叫她節哀順變,早日回去吧。”唐玲喬覺得晦氣,這肖碧什麼都沒有辦成,水和熙毫髮無損,自己倒是白白高興了一場。還有,爲了弄這藥,自己又花兒不少銀子。現在又要用錢把這肖母打發走。
肖母把錢接了過來,默默離開。
“你以爲這點錢就可以把我打發走吧……哼,我女兒的命都是你害的,這不是錢的問題。既然你不敢見我,我倒是想見一見你。好吧,這錢我就花在你的身上,讓你也體會一下被人強暴的滋味。”肖母惡毒地跺了一下腳。
肖母走到了市場去,看見五個長得很是煞氣的男人,於是把他們叫了過來。肖母不知道這五個人就是當初強暴自己的女兒的五個人。
“你們誰是老大?我有一樁事情,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幹,要是幹好了,我錢一分不少給你們
。”肖母把手裡的銀子拿了出來。
黑疤男人一看,銀子雖然不多,可是要是事情不困難的話倒是可以做一做的。自從肖碧的事情以後,他們被徐三娘臭罵了一頓,徐三娘沒有給他們接活了,他們只能自己出來找活,一下子來找他們的人就少了。徐三娘散發了佈告出去,說他們不厚道,強暴了主人云雲。他們的生意就更加淡了。
“好,你說要我們幹什麼?”
肖母小聲地說:“唐家的小姐得罪了我,我想你們把她給廢了。”
“這個好辦,你想廢了胳膊還是大腿,隨便你。”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五個把他給強暴了,三個也行,總之讓她名聲毀了,然後痛不欲生就行了。”肖母邪惡地笑了起來。
黑疤男人自從強暴了肖碧以後就覺得晦氣,沒有想到這個老女人又讓她去強暴女人。
“這位大娘,你這把年紀了不要這樣做了吧,不如我們替你出一口惡氣,讓她的臉花了,也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你看如何?”
“不行,我就要你們去強暴她。我找準了時機就把你們叫過來,事情一做完我就把銀子給你們。你們是怕了嗎?”
黑疤男人笑了起來。
“我們就是幹這一行的,有什麼怕不怕的,只是覺得強暴女人晦氣,還不如拿錢去買快活。”
“既然你這樣說,就算我找錯人了,我另外找人吧。”肖母不願意換成別的報復方式。
黑疤男人想了一會兒,覺得這錢不賺白不賺,到時候叫自己的三個兄弟上去就是了,於是把肖母叫了回來。
“大娘,你別走,這事我們做,你回來吧……”
肖母一聽,內心歡喜,馬上轉身回來。
“你們反正都是幹這一行的,忌諱什麼,有錢就可以了,錢就是你們的爹孃。”肖母笑着說。
“你剛剛說是誰家的姑娘?”
“唐家,就是城東那一家,大門很氣派的。”
黑疤男人一聽,馬上知道了。
“大娘,你不知道,唐家可是京城的首富呀,要是傷害了唐家的小姐,我們肯定是沒命回來了。”黑疤男人決定放棄,他不想得罪太多達官貴人,弄得自己沒有立身之地。
肖母一聽,才知道唐玲喬身份不凡。
“既然你們這樣說,我就不敢叫你們做了。我還是去鄉下找人吧,我不信我給錢沒人願意做這樣的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