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家的公子來找我了,說是要跟我們的糕點鋪子合作。“鳳傾城說道。
“咳咳!”阿牛本來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不想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水直接嗆到了嗓子裡。鳳傾城連忙給他拍了拍後背順了順氣,這纔好了。
“荷花你說什麼?李家找我們合作?”阿牛簡直以爲自己聽錯了,李家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看得上他們這樣的人家。
鳳傾城無奈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可置信,但是這就是事實,今天李家的人說了,這開鋪子的錢他們出,我們只需要出點子,賺了錢我們拿六成,他們拿四成。若是虧了就算做他們的。”
她這話說完,果不其然,阿牛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說是天上掉餡餅也不爲過了,李家開出這樣優惠的條件,對他們來說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你答應了沒有?”阿牛問道。
鳳傾城聞言搖了搖頭,“還沒有,我說要考慮些時候。”
“這樣的好事考慮什麼。”阿牛興奮地說道,看着她眼中有些憂慮轉而問道,“荷花,你是不是有什麼擔心的地方。”
“其實說來也可笑,咱們這鋪子說不好聽的就是白給李家人家都看不上,現在竟然還要跟我們合作,這事情太好了,我反而有些不安。”她老實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阿牛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剛纔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想了想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們就回絕了吧,反正現在咱們有了自己的鋪子,日子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賺那麼多錢也沒用。”
“也好,那我明個就回絕他們吧。“鳳傾城點了點頭說道。
第二天一早,她還沒派人去去李家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們糕點鋪子賣的糕點聽說是吃死人了!
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他們的東西都是乾淨衛生的,開業這麼長時間就連一個吃壞肚子的都沒有,怎麼會出現個吃死人的呢。
“就是他們,官爺,就是他們家賣的東西,我們家男人就是吃了他們做的點心,昨晚先是上吐下瀉,然後就不行了,等到大夫來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了。”一個年輕的婦人一面哭着一面指着鳳傾城他們兩人恨恨的說道,那婦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膚白貌美,一雙眼睛更是會勾魂一般,此刻掛着淚珠,更加多了幾分的嬌弱。
“這不可能。我們家的東西絕對是乾淨衛生的,每一樣糕點我們自己都吃,怎麼會出事的。”鳳傾城微微皺眉,不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婦人。
“你胡說,我家男人都死了,現在你說什麼都行了,昨天他就吃了你們家的糕點,我跟你們拼了。”那婦人哭着喊道,一邊哭着一邊衝着鳳傾城撲了過來,幸好阿牛眼疾手快擋在她面前,這纔沒讓她的手抓到。
“都別吵了,跟我們去官府說去吧。”官差揮了揮手,便有兩人上前帶了鳳傾城和阿牛要走。
“我們沒做那些事,憑什麼抓我們。”阿牛不願意的反抗者。
“閉嘴,再不老實我就以拒捕的名義將你抓起來。”官差不
耐煩的呵斥道。
“阿牛哥,別怕,我們就跟他們去看看,咱們是清白的,怕什麼。”鳳傾城輕聲安慰道,眼角沒有忽略那夫人和官差幾不可察的相視一笑。
阿牛聞言這纔不反抗了,兩人被官差帶着一路到了當地的官府去了。
縣太爺姓錢,正是錢惡霸的姐夫。
前些時候她得罪了錢惡霸,他們消停了一段時間,原本她已經將此事忘記了,現在到了公堂看到縣太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裡什麼都明白了。感情這是特意設計她的啊。
“下跪何人?”縣太爺一拍驚堂木,作勢問道。
“下跪之人是荷花和阿牛,這邊的是芸娘。”師爺在一旁小聲提醒。
縣太爺點了點頭,擡頭看向底下幾人,“哪個是原告,哪個是被告,有什麼冤情說給本縣太爺聽聽。”
“回老爺,小婦人芸娘,我家男人是孫貴。今天小婦人要告這黑心的店家,他們賣的糕點有毒,我家男人昨夜吃了之後就斷氣了,小婦人家裡只有一個男人能夠養家餬口,現在他走了,留下小婦人一個人可怎麼辦纔好。”那婦人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
“來人,將孫貴的屍體擡上來。”縣太爺聞言又是拍了一下驚堂木,很快下面的官差擡了一個擔架走了上來,那擔架上面蒙着白布,將他放到了地上,官差將白布揭開,裡面露出了一張泛青的臉,這幅樣子很明顯的是中了毒的樣子。那叫芸孃的夫人一看男人剛止住的哭聲又響起了,哭着喊着要鳳傾城他們給那個男人償命。
“快給我蒙上蒙上。”縣太爺一看這黑青的死人臉,嚇了一跳,別過了臉去不想再看。
“大膽荷花阿牛。你們可知罪?”縣太爺看着兩人質問道。
“回老爺的話,小女子和哥哥一向安分守己,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她擡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胡說,我家男人明明就是吃了你家的東西死的,你竟然還敢狡辯,請縣太爺給小婦人做主。”芸娘聞言紅着眼睛瞪着鳳傾城與阿牛兩人,一副跟他們不共戴天的模樣。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你家男人吃了我們家的東西致死的,難道就不可能他自己吃了別的什麼麼?”鳳傾城據理力爭,她絕不相信自己的東西有問題,絕對是別人陷害的。
“你,你竟然這樣說,我不活了。”芸娘說着便要朝着公堂上的主子撞上去,最後被官差攔下來了,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呵斥道,“都給本官閉嘴。這是公堂,誰再敢吵鬧,本官就治他個咆哮公堂之罪。”
聞言芸娘這才消停下來,趴在地上低低的啜泣着,縣太爺不去理她,轉過頭看着鳳傾城問道,“你說不是你們店裡的東西吃死人了,可有什麼證據麼?”
“小女子斗膽敢問縣太爺一句,小女子的糕點鋪子每天要賣那麼多的糕點,爲什麼每個人吃了都沒事,偏偏這孫貴吃了就出事了,而且看他這樣子根本就是中毒死的。試問小女子做食物的人怎麼會將毒藥放在裡面給人吃,而且還就毒死了孫貴一人。請縣太爺明察。”鳳傾城沉着的回道。
“芸娘,你有何話要說?”縣太爺點了點頭,轉頭又問芸娘。
“回老爺,這糕點絕不可能只是小婦人家吃了有事,還請縣太爺派人去調查一番,定會有其他人也這樣的。”芸娘說得極爲肯定,看着鳳傾城的眼睛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此話有理,來人,去鎮上問問,昨夜吃了這糕點可是還有其他人不適的。”縣太爺點了點頭,朝着官差吩咐道。
鳳傾城見此心中不由得詫異起來,按理說芸娘不應該說讓官差去調查別人中沒中毒的啊,而現在她竟然這樣做,而且語氣這樣肯定,那就是說她是知道查出來的的結果得了。
她和官差根本就是一夥的。
得出了這個結論她不由得冒了冷汗,若是他們本就是一夥的,那麼不管外面有沒有人真的身體不適調查的結果都會是有。
果不其然,出去調查的官差沒過多久便回來了,而官差帶回來的消息也卻如鳳傾城所料,據說鎮上的人吃了他們的糕點,很多人昨夜都有身體不適的反應,輕則嘔吐不止,重則險些喪命。
“不可能,我們的東西絕不會有問題。”阿牛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反駁道。
芸娘聽完官差的話,嘴角露出了一絲極淡的笑意,轉過頭看着縣太爺又是一陣梨花帶雨,“求老爺做主。”
縣太爺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轉過頭看着鳳傾城二人,“大膽,證據確鑿竟然還敢在本官面前撒謊,來人給我重打二十大板,看他們招不招。”
“大人。。”阿牛還想辯解。便聽到鳳傾城制止住了他,“阿牛哥。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明顯的事情麼,說是秉公辦理,不過是設了圈套給我們。你再解釋也沒用的。”
“什麼?”阿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堂上的衆人,只見所有人都是一副得逞的模樣,最後心灰意冷的低下了頭。
“來人,給我打。”縣太爺一聲令下,便有官差上前將他們兩人按倒在地,揮起板子作勢便要打下去。
鳳傾城閉上了眼睛,心中暗道,給我等着,今天的事跟你們沒完。
“住手!”
就在板子即將落下的一瞬間,一個聲音在外面響起,隨後便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擡步走了進來。縣太爺自然是知道李宮謹的身份的,雖說李家已經卸下了朝中所有的職位,但是這北欽第一大家的世家地位卻是無人可撼動的,這樣的身份,那是他一個縣太爺能夠得罪得起的。見他過來,先是一愣,緊接着也不得不起身迎了過去。
“原來是李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您請上座。”縣太爺一臉討好的看着李宮謹。
“錢大人客氣了,在下今日前來說白了也是有些不合規矩的,但是這位荷花姑娘恰好是我的朋友,因此她的事我確是不得不管的。”
李宮謹慢悠悠的講話說完,卻看到那邊縣太爺的臉色一瞬間白了,而那邊地上跪着的芸娘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呵呵,李公子說的是。只是這荷花糕點鋪子做出的東西吃死了人,下官也着實爲難那。”縣太爺一副很爲難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