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嘴裡咒罵着匈奴話,突然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這些無知的草民,連老子是匈奴的大將軍都不知道……啊!”
風壑傾突然一個酒杯擲了過去,直接砸崩了老六兩顆門牙。他痛苦的哀嚎了幾聲,在地上打滾。
風壑傾走過去一腳踩在老六的腦袋上,痞笑的說道:“在本王面前稱老子,你是活膩味了嗎?”
“王?王!!”
老六如夢初醒,瞬間嚇得縮到了一起。
只見風壑傾淺淺一笑,直接打昏了老六。
“壑傾,你去宮中通知清清,讓她找機會溜出來。”
風壑傾俏皮的嗯了一聲,又狠狠的踹了幾腳老六。
“匈奴的胖子真結實,還踢得我腳疼了,哈哈。”
三人同時大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個胖子還是個人物,竟然是匈奴的大將軍。看來事情越來越接近尾聲了,落奇帆的死期也要到了。
第二天風壑傾進宮,悄悄溜進後宮,找到了正在發呆的落清清。
自從說要落清清遠嫁匈奴後,風浴陽就把落清清軟禁在後宮裡。落清清也不敢擅自行動,一直在等風壑傾的消息。
剛發呆沒多久,看見風壑傾溜進來,就知道事情發展的順利了。
“怎麼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近乎興奮的說道。
風壑傾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確定四周沒人後,淺笑着點頭。
“我們拿下了一個來自匈奴的胖子,他自稱是匈奴的大將軍。他和落奇帆來往密切,估計這次的匈奴舉兵侵犯,也是落奇帆的主意。”
“可惡!”
落清清狠狠砸了下桌子,本來就猜想事情沒那麼湊巧,果然是落奇帆的詭計。
“遂塵說,讓你找機會出宮。”
“他還好嗎?他在哪裡?”
不知不覺中就小女子嬌態盡現了,惹得風壑傾哈哈大笑。
落清清嬌羞的紅了臉,急忙扭過頭,捂着發燙的臉蛋,不由甜蜜的笑着。
自從知道風遂塵還活着後,落清清的生活算是有盼頭了。只希望早點剷除了落奇帆,然後兩個人在一起逍遙快活。
看着落清清如何嬌羞的樣子,風壑傾卻突然的落寞了。其實他也對落清清傾心過,但她已經心有所屬。想着自己還是光棍一條,不由有些惆悵。
“他一直住在我的王府裡,很安全。你自己要抓準時機出宮,別陷在宮裡了。”
落清清點點頭,心想這裡雖然是皇宮,但也阻攔不住自己。就是這幾天宮裡守衛特別森嚴,她只能先安分幾天。
見時間差不多了,風壑傾怕被人發現行蹤,只能先告辭了。
從窗戶後跳出去,溜了幾個彎,當作閒來無事瞎逛的樣子。直接大搖大擺的出了宮,直接向王府走去。
也許是兩人交談過歡,竟沒發現潛藏在門後,偷聽他們對話的密談。
風浴陽怕落清清跑了,就派密談一天蹲守,以防發生意外事情。沒想到今天聽到這麼
個好消息,密談連忙跑向聖德殿,想向風浴陽報告這個大秘密。
剛拐進無人的草叢的時候,脖子上一道冰冷,緊接着熾熱的鮮血噴了出來。來不及呻吟,密談倒地死去了。
只見李然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犀利的雙眸掃了眼四周,然後俯身看着死不瞑目的密談。
“就那麼喜歡往沒人的地方走,活該你會死。”
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見不遠處有一口枯井,直接把密談的屍體丟了進去,然後蓋上了大石頭。回去把草叢上的血跡處理好,直接飛身出了皇宮。
原來風遂塵怕風浴陽有詐,就讓李然暗中跟隨風壑傾。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密談以爲自己撈到了一個秘密,即將升官發財的時候,被一直跟蹤的李然給殺掉了。
也許他到死那一刻,都在想是誰殺了自己。
事情都在隱秘進行,以至於第二天的早朝,風浴陽剛坐穩,落奇帆就邁出去一步,臉色凝重。
“陛下,不知道落清清和親匈奴之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風浴陽屁股還沒穩坐,一看落奇帆這架勢,心想是你嫁女兒還是我嫁女兒,還需要這麼問自己?更讓風浴陽可氣的是,落奇帆的語氣和眼神。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是他深惡痛絕的。
“朕也考慮過,覺得愛卿的意見甚是合理。愛卿是落清清的父親,都可以忍痛割愛,讓落清清遠嫁匈奴和親,更何況朕呢,呵呵。”
話裡帶刺,完美的反擊。
落奇帆也沒聽到耳中,一心只想讓落清清遠嫁匈奴,他纔好實行自己的計劃。
風浴陽一直暗中打量觀察落奇帆,心想落清清畢竟只是一個女人,能保住自己的江山皇位,纔是最重要的。而且看落奇帆着樣子,這段時間也不可能會有大動靜。
落奇帆卻開始裝慈父,一臉傷痛的說道:“爲了天下百姓,臣雖然不捨得清清,但也只能這樣做了。”
老狐狸,演技真好。風浴陽心中嘲諷。
雖然自己要落清清出嫁匈奴和親,但匈奴那方面一點消息都沒有。風浴陽怕把落清清嫁過去後,匈奴人不守承諾,反悔進犯。若是真的這樣,那自己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清了清嗓子,直直的看着落奇帆,眼中一片深沉。
“愛卿,落清清出嫁匈奴,能避免兩國戰爭是很好。但是匈奴人怎麼想的,你心裡可知道?”
眼見事情格外的順利,落奇帆心情大好,直接反問:“陛下是在不安什麼?怕落清清嫁過去後,匈奴會反悔?”
這種自以爲大的嘴臉,加嘲諷的語氣,讓風浴陽暗中火大。
暫時壓制住怒火,心平氣和的說道:“畢竟這是風清國單方面的,也沒與匈奴方面商量過。倒不如傳話匈奴,讓他們派使者前來。等兩國協約定下,再把落清清嫁過去不遲。”
落奇帆心想風浴陽是想保住落清清,還是想測試自己一下。反正落清清不日將嫁到匈奴,他也不曾細想,直接抱拳說道:“我們誠心和
親,匈奴必定也會答應——”
風浴陽打斷了落奇帆的話,說道:“倒不如先見了匈奴使者,再做打算?”
見風浴陽一直強調匈奴使者,心想他肯定是懼怕了。反正老六剛走沒多久,不如讓他進宮面見風浴陽。
“陛下所言甚是,臣立馬飛鴿傳書羅發,讓他告知匈奴使者,進宮來和陛下定下盟約……”
突然,從殿外傳來一句男聲:“要見匈奴使者,不用這麼麻煩吧?呵呵。”
衆人不解的轉頭看去,全部愣在了原地。
只見風壑傾嘴角帶笑,緩緩走了進來。而身後的李然,押着被打成豬頭的老六跟了進來……
風壑傾若有似無的掃着衆大臣的臉,緩緩來到風浴陽面前,抱拳作揖:“臣弟壑傾見過皇兄,願皇兄萬福安康。”
風浴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風壑傾這麼會突然上朝。他認得跟在風壑傾身後的男人,似乎是風遂塵的暗衛李然,至於另外一個胖子,他倒是沒有一點印象。
在睿安的再三提醒下,風浴陽才勉強擠出一絲笑靨:“壑傾請起。”
風壑傾站到了一邊,幽幽的打量着震驚的落奇帆。
“壑傾,你帶上朝的那人是誰?”
風壑傾故作神秘的淺笑不語,突然看了眼落奇帆。他早是驚弓之鳥,刻意避過風壑傾和老六的眼神,往旁邊挪了挪。
心想這是怎麼回事,老六沒有回去,竟然被風壑傾抓住了!他要是把和自己的事情說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呀!
衆大臣對於這個陌生的胖子更是議論紛紛,更加不明白風壑傾爲什麼會上朝。他是比風遂塵更賦閒的王爺,進宮只爲了找以前的舊友相聚,很少上朝。今天卻突然出現,身後還跟着兩個陌生的面孔。
一方面是看着落奇帆笑而不語的風壑傾,一方面是躲避各種眼神,面色堪憂的落奇帆。風浴陽愈發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躊躇的握了下拳頭,突然的放鬆淺笑。
“壑傾,你鮮少上朝,這次怎麼會帶着這兩個上來?”
風壑傾直接反問:“皇兄認識他們二人?”
說着指了下面無表情的李然,和噤若寒蟬的老六。
嗆得風浴陽一時語塞,心想你和風遂塵真是臭味相投,竟然當場刁難於朕!等朕抓到個藉口,也把你除掉。
憨笑了幾聲,擺手示意風壑傾說下去。
風壑傾擺弄了下衣袖,環顧滿朝的大臣,指着李然淺笑着說道:“各位對於這位應該不陌生,畢竟你們曾經和風遂塵交好。”
頓時鴉雀無聲,沒人敢出聲。
風壑傾不屑一顧的冷笑,心想你們這些混蛋,之前看風遂塵崛起,各種抱大腿巴結。風遂塵倒下後,你們連去拜祭的勇氣都沒有,真是讓人齒寒!
還是那副深不可測的笑,清了清嗓子,緩慢的說着:“他是風遂塵的暗衛李然,一直忠於風遂塵。風遂塵死後,他就歸附在本王手下。一次無意中,他發現了這個胖子——對!這個胖子纔是主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