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涵微微一愣，就與那短髮女孩握了握手，“你是……”
“我是你景清姐啊！你忘了呀，哎呀，要是走在街上我都不敢認，才幾年沒見！”女孩詫異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有十一二年沒見了吧？”
莫子涵頗爲尷尬地點了點頭。
那盤發女子就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她擡腕看錶，“別耽誤時間了，我到東鷹還有個會議，你有車嗎？”她擡目看向莫子涵。
聽楊景清的意思她這來接機的親戚顯然是個大學生，所以才忍不住有此一問。
莫子涵點了點頭，那女子就打量了她一眼，然後將手裡的箱子塞進莫子涵手裡，轉身朝外走去，“那就好，我們得趕在十一點前趕到東鷹。”
機場距離市區開車也要四十分鐘的路程，到了市區再到東鷹，少說又要半個小時的路程，這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
若是飛機沒有晚點自然來得及，但是現在飛機晚點，時間自然顯得頗爲緊湊。
莫子涵挑了挑眉，這女子的做派倒是個雷厲風行的，就是不怎麼禮貌。而且看樣子莫軍義也沒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的外甥女，估計是想讓她幫忙又不想讓她爲難。
莫子涵就伸手握住行李箱的手柄，別說，箱子不大倒是挺沉的。
楊景清趕忙用手後背推了推眼鏡，然後搶着接過莫子涵手裡的箱子，“給我吧給我吧！我們老大有點刻板，你別往心裡去。”
說着就快步朝那女子追去。莫子涵詫異地看着她那小小的身板竟然左手一隻小箱右手一隻大箱，肩上還挎着個不小的挎包，每逢掛在肩膀上的挎包帶子往下滑去，她就頓住步伐朝上一顛，再次追去。
莫子涵搖頭笑了笑。這楊景清在加州大學畢業沒有兩年，在硅谷著名的投資公司找到這麼一份不錯的工作，可見她十分珍惜，即便累點苦點依舊樂此不疲。
楊景清正費勁的拉着箱子朝前走，忽然右手中的大箱子被人奪取，手中就是一輕，詫異地轉頭，就瞧見莫子涵面帶微笑拎着她的箱子，示意她繼續前行。
“謝了！”她咧嘴一笑。
車子停在機場外的露天停車場中，女子在停車場入口處等待着她們，不時擡腕看眼手錶，見到楊景清雖小跑過來，而莫子涵卻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她頓時有些火了，“快點！我馬上就要遲到了！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行程安排有多緊張？我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在路上？”
“來了來了！Andy姐！”楊景清加速小跑，氣喘吁吁地停步站在她面前。
女子擡眸看向莫子涵，卻見那少女還在不緩不慢地朝這邊走來，面色頓時難看至極。
“讓你朋友快一點。”女子擡腕看錶。
“子涵！快點！來不及了！”楊景清使勁朝着莫子涵揮手，神情焦急。
莫子涵唯有略微地加快了腳步，來到車旁打開後備箱，將行李放了進去。
Andy則是打開副駕駛坐了進去，不時回頭望去，皺眉不已。
楊景清就動作麻利地將箱子塞好，砰地蓋上後蓋鑽進車內。
莫子涵坐進副駕駛，就聽楊景清驚訝道，“都是真皮座椅呀？這車挺貴的吧？”
Andy聞言纔有心打量了一眼車內佈置，心中有些訝異，剛纔如果沒看錯，這車是奔馳的吧？現今國內能開得起奔馳轎車的，的確值得人另眼相待了。
“跟誰借的？”楊景清摸着皮墊。
Andy就輕咳了一聲，打斷楊景清沒完沒了的問話，“現在十點剛過，到東鷹集團趕得及嗎？”
“放心。”莫子涵勾起脣角一笑，掛檔將車倒出。
楊景清趕忙問了句，“子涵你有駕照？什麼時候學的車呀？”
Andy連不悅都已經懶得了，她靠在靠椅之上閉目養神，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神色間有些疲憊。
莫子涵笑了笑，“駕照……忘記了。”
“啊？”楊景清和Andy同時驚聲，後者睜開眼眸望了過來，只是車子已經倒了出來，隨着一聲轟鳴，黑色轎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Andy被衝力推得背脊後靠，微敞的車窗中風聲如雷鳴般呼呼響起，疾風吹得她髮絲散亂遮住了眼簾。Andy趕忙將車窗關上，轉目怒道，“慢一些！太危險了！”
“女人真麻煩。”莫子涵眉頭都沒擡一下，嘟囔出聲。
Andy頓時面色不悅，轉頭看向楊景清，卻不想她早已目瞪口呆地扶着頭頂把手不敢動彈。
真不知道楊景清這些個都是什麼親戚！
“再把備份文件給我看看。”Andy頭也不回地將手從肩頭伸到後方。
楊景清趕忙翻起身上的挎包，將一大疊資料文件遞到她的手中。
後者便在急速行駛的車中仔細翻看起來，一邊快速道，“這次的競爭很激烈，我們面對的是硅谷最強投資方，而一旦拿下這次合作，我將會升爲集團亞洲的執行總裁，景清，這次都靠你了。”
她說的是英文，坐在後座的楊景清亦是用英文迴應道，“Andy姐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Andy滿意的露出笑容，轉目看了開車的莫子涵一眼，而後繼續埋頭整理文件。
莫子涵卻是有些奇怪，既然她是這次任務的執行者，爲什麼言道全靠楊景清了？
當車子甩尾停在東鷹集團正門前時，楊景清白着臉擡腕看錶，十一點三十四分。
半個小時！
“運氣不錯。”莫子涵開門下車，今天竟是沒有遇到堵車的情況。不只是Andy趕時間，事實上她也很趕時間。
走下車來，Andy就深吸口氣，而後昂首挺胸地走進東鷹集團總部，楊景清則是不好意思地對莫子涵道，“沒有時間去酒店了，這些東西就先放在車子裡，不會耽誤你還車吧？”
莫子涵就笑着搖了搖頭。
“那我先上去了！你在外面等我，最多一個小時！”楊景清提着挎包小跑衝進大樓，莫子涵則是在她後面提步跟上。
楊景清見她跟了進來，就趕忙朝着大廳看了一眼，見右面窗腳下有個小休息廳，就道，“那你在休息廳等我，我一個小時就下來。”
“我跟你上去。”莫子涵二話不說就朝着電梯走去。
“誒？”楊景清大訝，慌忙追上，“我們是上去開會，你上去不好。這樣，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下，要不然去吃點東西，12點過來接我們好不好？”
“沒關係，我正好有事。”莫子涵就笑了笑。
此時Andy已經在前臺登記以後站在電梯門前，見電梯到來頓時皺着眉頭沉聲催促，“速度！”
楊景清也顧不得跟莫子涵多言，“你就在外面等我們！”說罷趕忙跑進電梯，卻見莫子涵果真跟着進了電梯，這下楊景清可有點慌了，鏡片後的眼睛有些怯怯地看向Andy。
Andy詫異看向莫子涵，“你跟過來做什麼？”
卻見後者雙手插兜站在電梯中，目視前方淡淡地道，“Andy小姐有什麼意見？”
這話問得她一愣，隨即板着臉道，“這沒你什麼事了，到樓下等我們就行。”
“難道Andy小姐連個請字也不會說？來回近兩個小時的車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莫子涵也不看她，只是悠悠說道。
Andy訝異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楊景清，意思是你哪來個這麼極品的親戚？
楊景清尷尬地拉了拉莫子涵的衣角，“子涵，回去我請你吃飯，好好謝謝你一下。現在是正經事，不能胡來的，樓上的會議廳不允許外人進入。”
她認爲前臺小姐是看莫子涵跟她們一起來的，所以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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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涵就微微笑了笑，“我也是來辦事的。”
楊景清哪裡肯信，只道是莫子涵爲Andy的態度而不滿所以有些犯倔了，見勸也勸不動，電梯裡還有他人不好多說，頓時愁眉苦臉起來，那張本就偏瘦的臉就像是擠在了一起。
Andy面色冰寒，她從沒有見過這麼敢胡鬧的人，真是沒有一丁點的水準！
她沉了沉氣，“那好，我現在請你下去等等我們。”這個會議不允許一丁點的失敗，她怎麼會允許讓這樣一個人攪了局？想到這，她就寒着臉冷冷地看了楊景清一眼。
“我說Andy小姐您這人怎麼一點禮貌也不懂？對待幫助過您的人不友好也就罷了，目中無人也就罷了，現在我上電梯怎地還礙着您的眼了？”莫子涵口氣頗淡地說着，更是戲謔地看了她一眼。
Andy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她，感覺面前這女孩真真是歪理連篇！如果沒有她們，這架電梯她上得來嗎？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好意思因爲一點小不滿就來胡攪蠻纏？
看着她的目光，莫子涵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去不再理會。
這時電梯門已經打開，莫子涵二話不說當先邁步出去。
站在電梯口迎接的猴子秘書見到莫子涵，頓時笑着迎上前來，剛要說話，電梯中踏出來的Andy就開口道，“我是Andy，約了孫總十一點見面。”她以爲對方是將莫子涵錯認成她了。
那秘書就對着莫子涵微笑點了點頭，然後對Andy伸出手道，“董小姐是嗎，孫總讓我接您過去。”
“我不認識這個人。”Andy瞥了莫子涵一眼，而後頗爲幹練地擡步從莫子涵身旁走過。楊景清有些抱歉地看向莫子涵，她知道Andy姐的脾氣不太好，今天着實是委屈子涵了。
只是……眼前會議是個大事，只得事後再跟莫子涵好好聊聊。
那秘書就吃驚地看了Andy一眼，又偷瞧向莫子涵的臉色，見後者臉色無恙，這才低頭在前方帶路。
莫子涵就緩步走在一衆人的末尾，楊景清轉頭見她還跟在後面，心中着急，當着外人的面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一個勁的朝她使眼色，莫子涵也全當沒有看見。
出了電梯朝左走第三扇大門就是會議室，Andy走進去前轉頭看了莫子涵一眼，見她依舊跟在後面，頓時擡眸看向那名秘書。
見那秘書只是微笑站在一旁沒有表示，Andy就朝楊景清打了個眼色，而後走進房間。
莫子涵擡步想要邁入之時，楊景清一把攔在了她身前，低聲央求到，“我的小祖宗，你要是再跟着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求求你了先下去吧！我回頭請你吃飯？！”
看着楊景清一邊用手背推着眼鏡，急得額頭見汗的模樣，莫子涵就咧嘴一笑，“你攔着我幹什麼？沒了我這會你開的成嗎？”
楊景清聞言就是一愣，也沒明白莫子涵是什麼意思。但她這一愣神的功夫，莫子涵已經越過她走進了辦公室。
此刻猴子正微笑着從辦公桌後起身，走上前與Andy握手，“董小姐，歡迎歡迎！一直聽說美女喜歡遲到，沒想到董小姐不但沒有遲到還早到了！”他笑得氣度。
Andy就笑着與她握手，“一直也都聽說大公司的老總冷冰冰的不近人情，沒想到孫總卻是個妙人！”
“咦？”孫武空忽然擡頭看向大門方向。
Andy轉頭看去，頓時面色一變，惡狠狠地瞪了低着頭走進來的楊景清一眼，然後她忽地就是一笑，“這兩位是我的助理，孫總，我把計劃案帶過來了，一會就由我的助理爲您講解一下。”
此刻辦公室裡除了猴子，還有沈笑、以及東鷹地產的主要負責人閆峰。閆峰當初是遼勝集團的人，因爲家道中落被女人陷害，險些因爲一隻花瓶鬧出一場血案，此後被莫子涵所救就一直跟在她的麾下。
閆峰以前在國外讀書，而且頗有組織辦事能力，地產開發方面更是精通，現已任職東鷹房地產開發銷售部門執行總裁。
除了這三人外，席間還有幾名最新聘請的酒店業高管人士坐鎮。
猴子聽聞Andy所言，頓時愣了愣，險些一個沒有憋住笑出聲來，在座的諸人也都是微愣，看向Andy的目光頗爲複雜難明。
Andy被讓到上座，臨坐下前，她對楊景清低聲囑咐，“看好了她，別給我搞砸了。”這種莊重場合哪裡容得下有人搗蛋？她之所以說莫子涵也是她的助理，主要還是不想在這次會議前就因與人爭辯置氣而給在座諸位留下不好的印象。
Andy坐下後，就吩咐楊景清將資料呈上去，供在座諸人先行翻閱一番，隨後她看到還空着的主位，有些疑惑地看向孫武空。
她自然知道孫武空是東鷹的名譽董事，真正的負責人卻少有曝光。
一衆人翻看着手中的投資規劃書，Andy就朝着楊景清打了個眼色，後者趕忙走到會議室尾部打開放映機，一切準備就緒後，她又走到大屏幕前站定。
“下面就由我來爲東鷹集團的諸位管理者介紹一些這次投資計劃的主要細節，請大家看一下大屏幕。”楊景清站在臺上，倒不似以往那般怯弱，反而顯得底氣十足，整個人自信盡顯。
她拿着一杆尺，站在臺上侃侃而談，其內容十分詳盡，根本不用在看書面內容，就如同這些東西早已成竹在胸般，無論東鷹問出怎樣難題，她都能微笑着迎刃而解，不禁令在場衆人高看了一眼。
而坐在座位上的Andy明顯地鬆了口氣，然後她就擡着腦袋微笑觀察衆人表情。
這些本該是她來介紹的，只不過這個任務她是因爲公司的失誤才臨時接下，好在手裡有位好下屬，其實她早就看得出，以楊景清的本事不出幾年一定會爬到她的頭上，如此她才更加地打壓她，讓她少有出頭的機會。
待楊景清講完，會議室內略有些靜，一衆人都低頭翻看着規劃書，不時點頭，不時附耳交談幾句。
“規劃書很詳盡，字面上來看，前景的確非常可觀，只是分配問題我還有所保留，這主要還得看董事長怎麼看。”孫武空沉吟半晌點頭說道。
“孫總，恕我冒昧的問一句，董事長大概什麼時候纔到？”Andy下巴微揚。
孫武空就轉頭看向抱胸靠在窗臺旁，模樣吊兒郎當卻目光灼灼盯着大屏幕的莫子涵。
只見莫子涵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道，“Andy小姐與東鷹合作前竟然連董事長姓誰名誰都不甚清楚，計劃雖好，但讓我不得不懷疑您的誠意亦或是職業素養。”
Andy聽到莫子涵說話時心裡就咯噔一下，以爲她這是要在關鍵時候誤事，但聽到後面，她卻是有些吃驚地看向了莫子涵。
只見莫子涵站直身體擡步走到主位落座，“這份投資規劃細節上的處理的確叫人刮目相看，但是Andy小姐，我很好奇這個講解爲什麼不是由您這位未來的亞洲地區執行總裁來完成，而是叫您的助理代您完成？”
Andy頓時瞪大眼睛，面色通紅地看着莫子涵。這話是她先前在車上說的，而且是用英語說的，竟然全被她聽了去。
她不可思議看着莫子涵，然後轉目看向孫武空。
孫武空微微聳了聳肩，“董小姐，我們董事長早就到了。”說着，就看向坐在首位上的莫子涵。
一旁的楊景清早就嚇呆了過去，她目光呆滯地看着莫子涵，她是東鷹的董事長？這……這怎麼可能啊！
多年前她見莫子涵時，還是在蘭城的小小平房裡，那個時候膽小怯弱、只會玩泥巴、別人說話大聲一點都會嚇得她磕磕巴巴的小女孩，現在竟然成爲了國內一線集團的董事長？
就算是老天對她開個玩笑也不至如此吧！這個事情的不可思議程度可絲毫不亞於太陽打西邊出來！因爲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的親戚，一個小縣城裡玩泥巴的小孩，她考上了好學校並且開着車也就罷了，可轉眼她又變成了國內一線集團的大老闆！最主要的是她這個年齡，怎麼可能？
Andy刷地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盯向楊景清，將她嚇得一個激靈。糟了，Andy姐肯定怪她辦事不力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搞清楚，竟然連來接她們的是東鷹集團董事長都不知道！
“一切都很完美，唯有Andy小姐不甚禮貌的言行和做派讓我對貴企業的印象大打折扣。”莫子涵接過規劃書翻看了幾頁，然後將其扣上，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會議桌上的一行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任誰都看得出這Andy小姐給當家的得罪了。
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個乾淨，Andy依舊頹然地靠坐在椅子上，機場到東鷹一路來的丟人行爲讓她懊惱不已的同時感到丟人至極，而這場會議本該是非常完美的，竟是被她的態度給搞砸了。
她的臉有些蒼白，辛辛苦苦萬里迢迢的趕來，一切都泡湯了，這種高考失意般的感覺已經多久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似乎自打大學出國就一直風光無限……
胡思亂想，耳邊忽然傳來楊景清怯弱的聲音，“Andy、Andy姐，子、子涵她好像也沒說不同意合作吧？”
Andy猛然回過神來，轉目看向楊景清，“你什麼意思？”
楊景清嚇得小臉一縮，用手背推了下眼鏡框，“她只說印象不好，但沒說我們合作的事徹底失敗了，是不是……”
Andy眸子閃了閃。
“涵姐，下午李德投資約了兩點半會談……”猴子跟在莫子涵身後說道。
“記得錄像，順便把規劃書給我扣下，態度上曖昧不明即可，也不用先答應下來。”莫子涵走進電梯前開口說道。
“對了涵姐，過兩天海大有個招聘會，我準備代表公司到你們學校選尖子生。”猴子咧嘴樂道。
莫子涵挑了挑眉沒搭理他。
“那Andy……”
“也先壓着不動，給我多注意一下楊景清，最好弄一份她的資料來，還有，莫城在公司怎麼樣？算了，晚點再說，你挑兩個機靈的兄弟給我監視海大學生會長謝宇軒，最後找個司機送我回海大。”電梯門合上，莫子涵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猴子的視線之中。
猴子面色發愣，在莫子涵離開後忽地轉身看向身後秘書，“都記下了嗎！”
走出東鷹集團的總部，略帶着些溼冷的空氣就迎面鋪開，正午時間陽光大好，與清冷的氣溫似乎並不衝突，這樣的季節很舒服，特別的舒服。
莫子涵伸了個懶腰，接下來的幾天怕是有事要忙了，酒店業計劃正式啓動、海大的招聘會似乎也要來了，當然，今天下午安翔出院，她還得去參加接風慶功宴。
莫子涵在學校不遠處下了車，而後徒步走進學校中，剛剛踏進校門，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且戲謔地聲音，“嘿嘿！嫂子？！”
而遠在新加坡的白家。
“這個不孝子！又一聲不響的跑了！”老爺子白濤面色憤怒地拍打桌案，嗡嗡聲響嚇得屋內一衆人等不敢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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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的小心思一天都想什麼呢？嗯？
在大羊哥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文怎麼就變NP了呢？嗯？
詹斯纔出場幾回你們就背棄小白倒戈相向了？嗯？
白子諭眯了眯精明狹長的桃花眼：“衆妞，站隊有風險，支持需謹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