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林小姐!!”江楚寒忽然間顯得有些着急,急忙出聲道。卻見林賽賽已然滿足地放下了葫蘆,抹了抹嘴巴,小狐狸式的笑容忽然浮現在了林賽賽的臉上:“我喝光了你的酒,現在,咱們扯平了?”
“扯平?扯平了什麼?”江楚寒彷彿呆了一呆,忽然急忙道:“不好!我忘記了!那些酒裡......唉,我前段日子肚子裡的氣有些不通,就在這酒裡......唉,下了點兒瀉藥。怎麼樣,林小姐,現在身體還感覺無恙麼?”
江楚寒一臉關心的看着林賽賽,林賽賽呆了一呆,緩緩地指着那已然空空如野的葫蘆,呆呆地說道:“你是說......裡面有瀉藥?”
“嗯。”江楚寒彷彿有些痛心的點了點頭。
“你......你這個癩蛤蟆。我......我......哎喲!”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猛地響起,還夾帶着些許絲絲的惡臭味,林賽賽捂着肚子,痛苦地蹲了下來,江楚寒一臉着急地說道:“怎麼樣?要不要趕緊請大夫?”
“這裡是島上,哪裡有大夫?哎喲!你個癩蛤蟆,我林賽賽......我林賽賽跟你誓不兩立!噗!!!”林賽賽說完以後,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又一次再次響起,這一次就連江楚寒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強行忍住了那股惡臭味。
“我林賽賽跟你誓不兩立!”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以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林大小姐已經抱着肚子狂奔了出去,一股股驚雷般的聲音四下而起,傳響在這空蕩的院子中,遠處只能聽到林賽賽那一陣又一陣的慘呼聲了!
“癩蛤蟆我與你誓不兩立!啊!”遠遠的一聲嬌呼傳來以後,緊接着更像的一聲驚雷......猛地炸了起來!
江楚寒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好像......好像有點兒過分了吧?江楚寒忽然有些微微地想着。
一番鬧騰以後,這幾日,林賽賽再也沒有踏足過靜齋一步了,而江楚寒也是心知肚明,也未曾踏出過靜齋一步,更未想過去找林賽賽。對於林賽賽,只要一想起上次的那副窘相,江楚寒就止不住心裡有一絲絲的後悔。
畢竟還是個未及出閣年紀的女孩兒家,這麼做,好像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江楚寒惆悵地想着,這幾日心裡尋思着一定找個機會給林賽賽道個歉,總不能平白就這樣欺負了這位可愛的小姑娘吧?
然而,這幾日以來,林賽賽竟然在也未踏足過靜齋一步,事實上,江楚寒心裡卻是非常的清楚,只怕藥效還沒有過的吧?那葫蘆裡裝的,可是強力瀉藥啊!
江楚寒微微地躺在椅子上,這幾天安寧的日子並沒有讓江楚寒的心靈感到徹底的放鬆,相反的是,心裡的那一股憂愁,卻怎麼也無法消散。
江楚寒微微地嘆了口氣,雙目微微地閉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楚寒只覺得腿間似乎正有着什麼,猛地一睜開眼,只見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也正望着江楚寒,四目相對,江楚寒頓時裂開了嘴巴笑了起來
。
那是隻猴子,只見那隻猴子那一雙毛茸茸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江楚寒,江楚寒頓時心情大好。這不就是陽光的那隻猴子三兒麼?
“三兒!”遠遠地忽然傳來一聲輕呼,三兒彷彿忽然間就像是得到了軍令一般,身體猛地繃直,啊嗚嗚的亂叫了幾聲,猛地從江楚寒的腿間跳了下來,四腳朝地,歡快地向着正不遠處緩緩走來的一位少年跑了過去。
“陽兄弟。”江楚寒衝着陽光微微一笑。
“江大人。”陽光也是和熙衝着江楚寒一笑,在江楚寒面前,陽光從來都沒有顯現過一絲的懼意,和熙的微笑就如同春風一般,吹的江楚寒身上有些暖洋洋的。不可否認的是,江楚寒喜歡這個年輕人。
“陽兄弟,今日來靜齋,有什麼事情嗎?”江楚寒微笑着看了一眼正站在陽光肩膀上的三兒,婉兒一笑說道。
“我要進林子裡打獵,正好路過這裡。”陽光微笑地說道,說着還不由得提了提手中的弓。
“打獵?”一聽到打獵,江楚寒頓時兩眼泛光,前世集訓時,所處基地的背後就是一處深山老林,只可惜國家實施了保護措施,使得江楚寒總望山興嘆。此時乍一聽陽光要進山打獵,那一股子長久以來都未實現的願望,忽然間霎時被勾了起來。
“陽兄弟要進山打獵,正好我江楚寒也想一起去玩玩,不知可行?”江楚寒微笑着說道。
“江大人想去玩玩的話,那就一起來吧。”陽光微笑着說道:“打獵需要進山,就在靜齋後面的一處方向,我們還需要坐船,然後走上大約兩裡的路,晚上就有野味吃了,山裡有貂子和野雞,江大人來了這麼好些天,也還沒嚐到咱們這葫蘆洲附近的野味。”
事實上,非是這幾天,而是自從來到了這個時代以後,江楚寒至今爲止,都還沒有吃過野味,此時被陽光這麼一番解釋,頓時將肚子裡的那條蛔蟲勾了起來,對於進山打獵,江楚寒也不由得更加充滿了期待。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吧。”說着,江楚寒不自覺地親熱地婉上陽光的肩膀,而陽光對於江楚寒的這一番忽然的舉動,也竟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異之色,只是淡淡地衝着江楚寒一笑,然後邁開步子,就要往河邊的方向離去。
試想,一名堂堂朝庭官員,和一個打獵的小子親熱如兄弟般摟在一起,那等場面,是何等的讓人大跌眼鏡?
只是陽光的話音剛落,只聽不遠處忽然猛地一聲聲音傳來:“你們打獵,我也要去!”
“林小姐?”江楚寒循着聲音望去,只見正緊繃着臉,滿眼的俏臉寒霜,正靠在不遠處的一處牆壁上的林賽賽林大小姐。
“林小姐好。”陽光微微地衝着林賽賽道了一聲。
只是林賽賽竟然彷彿完全沒有將江楚寒放在眼裡一般,只是看着陽光,那狐媚兒般的笑容又再次浮現在了林賽賽的那張俏臉上:“打獵麼?怎麼少的了我林賽賽?”
“這個......”江楚寒頓時有些無語凝噫,怕就怕,這次林賽賽又是沒安好心,想要趁機報仇吧?
看兩人紛紛沉默了下來,林賽賽顯然顯得有些着急,緊緊地盯着陽光,重重地叫道:“喂,陽家小子,連打獵都不願帶上我了嗎?”
“就帶上他吧
。”江楚寒淡淡地嘆了口氣,衝着陽光無奈地說道。
明知林賽賽沒安好心,江楚寒也還是無奈地表示了投降,不得不說的是,上次的事情也的確是江楚寒過分了一些,好歹是個女孩兒家的,這次就勉強讓林賽賽報了這個仇吧?
“那好吧。”陽光微笑地點頭應道,就彷彿立在陽光肩頭上的三兒也明顯感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躁動地在陽光的肩膀上不住地亂跳着,啊嗚嗚地又怪叫了幾聲。
林賽賽惡狠狠地看了三兒一眼,三兒頓時就有如看見了鬼一樣,頓時嗚嗚地哀鳴了幾聲,捂着一顆毛茸茸的猴兒腦袋緊緊地貼在陽光的肩上,再也不敢看林賽賽一眼。
“我們現在就走吧!”林賽賽狡黠地一笑,然後挺起驕傲的小胸膛,雄赳赳氣昂昂地就要往外走。
你個癩蛤蟆,這次我林大小姐非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林賽賽在心裡惡狠狠地想到。
真是個小惡魔。江楚寒在心裡不停的腹誹着,看到了這一幕的江楚寒頓時有些後悔了起來。只是話已出口,再難收回,只好硬着頭皮,和陽光一起走了出去。
陽光所說的那個打獵的好去處,就處於靜齋以東的一處地方,中間還隔着一條寬敞無比的邵伯湖,水路倒不遠,不過兩裡水路的路程,饒是如此,坐在船裡的三人也不由得還是坐了半個多時辰的船,方纔靠岸。
“這裡是邵伯湖的上游。”陽光微微地解釋道:“水流比較湍急,行船還是要慢一些爲好。”
說完以後,陽光微微地從船上站了起來,手指指向前方一處濃密的林子,淡淡地微笑道:“前面那處地方,就是我們要打獵的地方了,它叫化人灘。因爲地勢高陡,故而也叫做化人山。
“好驚悚的名字。”江楚寒苦笑着搖了搖頭,“化人灘,化人山,莫不是真能化人不成?”
“非也。”陽光微笑地解釋道:“之所以名叫化人灘,只是因爲常年人跡罕至,裡面擁有着各種珍奇野獸,但也擁有着數不清的泥潭沼澤,和兇猛的野獸,故而當地百姓無人膽敢進入深處,取名化人灘。我們也不過就是在化人灘的外圍進行打獵罷了。”
見江楚寒一臉大悟地點了點頭,林賽賽臉上不由的一臉鄙夷地冷哼了一聲,落在江楚寒耳裡也不由的只有一陣苦笑了。
罷了罷了,就讓林賽賽出口氣吧,江楚寒微微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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