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等候着的大車開始一件一件的往府裡運着東西,江府原本的那一干下人此刻早在府裡前前後後熱火朝天的忙開了,忙着搬運東西放置東西,江府正門大開,下人們已將整個庭院打掃的乾乾淨淨,整個府內四處散發着一股喜氣洋洋的氣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這種氛圍的薰陶下,所有的人都顯得極有精神,爭着搶着的要爲這所諾大的府宅好好地出一出晦氣,看的江楚寒也歡喜地不住地點着頭。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流逝着,這所諾大的棲霞城經過頭兩天的動盪起來,整個城內的氣氛也漸漸地陷入了一片安靜當中,棲霞城的街道上已漸漸地看不見那四處巡邏的士兵和滿大街拿着刀騎着快馬殺氣騰騰的騎兵,只是棲霞城的縣衙依然還被孫傳庭下令重兵把守着,閒雜人等不許入內,否則定將格殺勿論。
棲霞城的一切城防和治安巡邏現已完全交給了孫傳庭負責,縣官老爺蘇毅還被吳孟明緊緊地關在牢裡,這幾天裡,棲霞城的管理層頓時呈現出真空狀態,棲霞城裡沒了縣官,沒了功曹,連衙役也被勒令放假了,滿城到處都是士兵,不明所以的百姓們,曾經還一度以爲領頭的將軍造反了,在那些大頭兵們的好說歹說下,才漸漸地消除了人們的恐懼,漸漸的也開始出門四處走動起來。
只是這兩天,大明錦衣衛僉事吳孟明的心情怎麼也輕鬆不起來,這件案子最重要的兩個人物----徐文廣和鍾一平的下落依然不明,這兩天裡, 孫傳庭和吳孟明帶着滿城的士兵都快把整個棲霞城給翻了個遍,也始終沒有發生徐文廣和鍾一平這兩個天地會裡最重要的長老,吳孟明很清楚,如果這次抓不住這兩位魁首,恐怕以後想再捉住他們,即便錦衣衛耳目遍佈天下,手眼通天,難度也同樣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般。
就在吳孟明焦急地帶着士兵盡一切可能翻遍棲霞城每一個角落地尋找徐文廣和鍾一平這兩位魁首時,就在這第三天裡,那道遲來的聖旨,終於來到了棲霞城下了!
只見一乘玉攆在幾匹快馬的護送下,穿過長長的大軍,飛快地駛入棲霞城,早已得到消息的吳孟明和孫傳庭等人早已在城門口翹首以待,等待宣命欽差的到來。
在士兵的夾道迎接下,只見那輛玉攆飛快地駛進棲霞城裡,黃簾一掀走下個人來,宣命欽差王承恩王公公看了一眼正穩穩地跪在地上等候宣詔的孫傳庭和吳孟明等人,王公公忽然一抖手中的聖旨,大聲道:“奉天承運,皇帝制曰,今賜揚州府臺陳奇瑜領右僉都御史 ,賜應天府衛孫傳庭領江淅督師,全權主事今年江南三十六道等一切官吏考覈糾察之事,欽此!”
王公公的話音剛落,吳孟明和孫傳庭兩人不由的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令孫傳庭和陳奇瑜二人共同全權主持今年江南三十六道的一切官吏考覈等事宜,這......那位大明的真命天子,這是要對整個江南官場動手了啊!
孫傳庭額頭上不由得冒起一陣冷汗,心裡不住地想道:“乖乖,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孫傳庭心裡有些堵得慌,江南三十六道,其深似海,得罪了這整個江南三十六道的官員,就等於得罪了一整個朝堂啊!
就在兩人同時倒吸着冷氣的時候,王公公別了一眼正滿懷着心思的吳孟明和孫傳庭 ,手中一抖,又拿出一份皇榜,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棲霞江家小子江楚寒,仁義無雙,忠君愛國,朕聞得棲霞江家小子種種忠勇之舉後,甚感欣慰,吾大明兒郎真當文武雙全也,此等忠勇愛國愛民之士,我大明又豈有不用之理。現特賜封江楚寒爲江南侍御史,替朕代天巡狩,糾察江南風氣,現賜尚方寶劍一柄,同賜風聞奏事,遇事專斷之權,欽賜!”
吳孟明和孫傳庭聽完最後一句話時,一臉青灰色,呆呆的早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江楚寒當官的消息,瞬時傳滿了整個棲霞城,當棲霞城裡已吵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江楚寒正愜意地躺在牀上,輕輕地哼着一首來自後世的歌: “春天的黃昏,請你陪我到夢中的水鄉,讓揮動的手,在薄霧中飄蕩。不要驚醒楊柳岸,那些纏綿的往事,化作一縷輕煙,已消失在遠方。暖暖的午後,閃過一片片粉紅的衣裳,誰也載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瓏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時光,爲何沒能作個你盼望的新娘......”
江楚寒嘴裡輕輕地哼着曲子,愜意地翻了個身,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正幫着江楚寒輕輕地揉着肩的眉兒撅了撅嘴,嘴裡唸了一聲:“少爺,你這唱的是什麼歪曲兒呢?”
江楚寒嘴裡繼續輕輕地唱着,無比舒適地攆起酒杯,輕輕地“滋遛”了一口,頓時一股香濃的酒氣填滿了江楚寒的整個舌尖,頓時香氣四溢,江楚寒閉着眼睛輕輕地舒展了一下眉頭,轉而又繼續輕輕地唱了起來。
“少爺,你傷還沒好,喝酒不好。”眉兒忍不住又出聲道。
“你傷不也沒好麼,還死活堅持着要幫我揉肩。”江楚寒享受地閉着眼睛,嘴裡又輕輕地哼了起來。
一雙巧手翩然而下,慢慢地撫過了江楚寒的腰下,江楚寒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正看見眉兒正笑意盈盈地往自己的某個部位不在地輕輕地揉搓着,江楚寒嘿嘿一聲乾笑,大聲念道:“黃藤酒,紅酥手,滿城春色宮牆柳。”然後一把抓住眉兒的那雙小手,一解開袍帶就要往裡放。
“喂,少爺,現在可是白天啊。”本想逗一逗江楚寒的眉兒滿臉大驚,急忙使勁地想要抽回手,江楚寒哈哈一笑:“白晝宣淫,豈不美哉?這纔是快樂的人生啊。”說罷一臉壞笑地起身就要抱住渾身亂顫的眉兒往牀*上拖。
被江楚寒強行拖上*牀的眉兒急得沒有辦法,努力地撐開江楚寒那寬實的胸膛,結結巴巴地道:“少爺別這樣,現在可是白天。等晚上,晚上你想幹嘛就幹嘛,想怎麼樣都行。”
“你說,等晚上,我想怎麼樣都行?”江楚寒玩味地看着被自己死死地抱在懷裡的眉兒,嘿嘿一笑。
忽然想起了昨天夜裡那羞人的一幕,眉兒臉上頓時一紅,結結巴巴地道:“就算......就算是想要眉兒的那......那塊兒......也是可以的......”
看着羞得跟紅蘋果似得眉兒,江楚寒頓時一樂,猛地把臉一板,冷冰冰地說道:“那不行那不行,少爺我等不急了,少爺我現在就想要,哼!”
“少爺......”眉兒心裡頓時一陣驚慌,看着眉兒那副驚慌的神情,江楚寒哈哈大笑起來,忽然全身一陣燥熱。猛地一翻身將眉兒壓在身子底下,那雙萬惡的大手如同蛇一般的就伸進了眉兒的衣服裡。
“少爺!少爺你做官啦!”一個僕人滿臉驚慌地慌慌忙忙的就衝了進來,那僕人慌慌忙忙地剛衝進房裡,就看見江楚寒和眉兒正穿着衣服躺在牀上抱在一起,那僕人頓時驚得臉色一陣煞白。只聽門聲一響,江楚寒頓時全身一個哆嗦,連忙起身下牀,訕訕地揉了揉鼻子,板起臉孔,緩緩地道:“嗯!什麼事那麼驚慌?”
猛然間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僕人呆上一呆,頓時滿心的驚喜涌了上來,歡呼道:“少爺!外面都傳開了,皇上下旨請少爺你當官啦!”
“當官?”江楚寒呆了一呆,然後緩緩地板着臉輕聲地道:“別胡說,哪來的官讓少爺我當?”
見江楚寒不信,那僕人頓時急了,手指向天賭咒發誓道:“少爺當官的事整個棲霞城的人都知道啦!聖旨都已經當着那兩位大人的面讀過啦!現在宣旨的那位上差都已經到家門口啦!”
“什麼?”江楚寒正才大驚了起來,猛地一站起來拔腿就往外衝,一邊跑一邊胡亂整理着衣服,不住地吼道:“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啊?”
“喂,少爺!少爺!”那僕人呆了一呆,轉眼間江楚寒已經跑的沒影了,這才滿心歡喜地拍掌大叫道:“少爺當官了,哈哈哈,少爺當官了!”
“少爺當官了。”坐在牀上的眉兒也呆了一呆,然後用盡全力爬下了牀,急急忙忙地就往門外跑了去。
江楚寒急急忙忙地跑着一邊整理着衣服,離正廳已越來越近,出了正廳,便是江府的正門,江楚寒的耳邊已可以隱隱約約地可以聽見不遠處那人聲鼎沸的聲音,壓迫在江楚寒心頭的那一顆大石已越來越重,一顆心就快要跳到嗓子眼裡了。